对了,这个名字不正是何妙某个远房表舅的名字吗?那个表舅和谢思礼一样,都是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人啊。这可真是个意外。周末回家的时候,何妙边骑车边和蔺医说着谢思礼。蔺医神色落寞,声音淡淡道:“阿妙,你己经和我说了他半小时了,难道你喜欢那小子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何妙的车胎被路边的石子硌了一下,她的心也猛的跳动一下。何妙抬起头,忙解释着:“不是的蔺哥,我这是纯好奇,纯好奇,嘿嘿。”蔺医面色依旧不善,“你最好如此,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歪心思,阿姨很快就会知道。”何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蔺哥,我哪儿敢啊。从小到大你不知道斩断了我多少桃花,妹妹心里苦啊。”蔺医摇了摇头,“阿妙,太早碰感情对你不是好事。我们才只是中学生而己。感情看着是糖果,其实也是毒药。”“蔺哥你这么懂,莫不是经历过?”蔺医神色愤愤,“别想给我转移话题,我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怪。”何妙有些生气的加快速度,蔺医在她身后神色复杂。回到家后,何妙和妈妈说了重名的事情,何母一副深思的模样倒是让何妙好奇。她皱着眉头问道:“妈妈,你这么出神,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吧。”“啊?没有。我是想你舅舅有没有一个小孩和他一个名字。”何妙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妈妈你老糊涂了吗?舅舅他只有一个女儿啊。还有,谁家父亲和孩子叫一个名字啊。”何母讪讪道:“也是哈。好了妙妙,你快去睡吧,我再去医院看看你爸。”闻言,何妙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注意安全,早点休息。何妙的父亲一年前在工地摔伤,伤到了大脑。幸运的是命保住了,不幸的是变成了植物人。好在有赔偿款能支付医疗费,不至于让何家母女慌张。最初的时候何妙很慌张,一副不想上学,是被蔺医劝住的。何妙之所以没考好,也是受了这件事的影响。何母很自责,但蔺医却不想让她这样想。如果她自责的话,躺在床上的何父又怎么会不自责呢。在何妙心里,有一个宏大的愿望。她要学习,为了爸爸,也为了千千万的病人。就算学医很苦很累,她以后也一定要学医。何妙问过蔺医的愿望,蔺医想当摄影师。这让何妙很惊讶,她以为名字里带医,性格又沉稳的蔺医说不定也会选择严肃的行业。蔺医想的却是,阿妙这么好看,以后要给她拍很多很多照片。阿妙只在熟人面前笑,以后他想看阿妙在他的镜头里笑。阿妙笑起来那么好看,以后一定要让更多人看到。当然,在小小的蔺医计划未来的时候,何妙满脑子都是学医,还有一点是,谢思礼。目送妈妈的背影上了出租车远去,何妙又在本子上写了一遍谢思礼的名字,然后关灯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