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实在不知家里人竟做出了此等丑事啊!”林贵妃看完皇上摔到她身上弹劾林家的折子,泪流满面地解释。“你不知?好你们个林家,竟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你知不知道今日早朝多少人弹劾寿王。还有言官提议封康乐为公主去南夷和亲,己补林家的过失!”皇上气的脸色乌青。“你林家好大的面子,让朕的龙子龙孙为你们弥补过错!”林贵妃闻言恨得牙痒痒,迫于形势装作娇弱模样,捂着心口低声哭泣。皇上瞧见林贵妃这等可怜模样,气也消了一大半。方总管连忙指挥人扶贵妃坐下,林贵妃坐在凳子上拿一双泪汪汪的媚眼瞧着皇上,给皇上瞧得心里痒痒。“朕知此事与爱妃无关,可终究是林家惹出来的事,告诉林文海让他尽快把这事摆平了。”“陛下,那您还凶臣妾,臣妾实在委屈,这娘家作恶,臣妾儿子受牵连,臣妾也是心里苦啊!”皇上看着美人垂泪更是心疼不己,连忙叫到身边好声好气地哄着。林贵妃见好就收,与皇上嬉笑一会儿便起身回宫。出了御书房,脸上娇弱委屈的表情一收,咬牙切齿地说“去把我母亲同少夫人召进宫”。第二日,林大夫人带着少夫人入宫,林贵妃听完前因后果后,细细叮嘱大夫人日后要约束好林府众人,莫要再给自己儿子添乱。至于少夫人,则被无处撒气的林贵妃狠狠骂了一顿。“什么?!吴家三姑娘?”镇国公府寿安堂里传出二夫人徐氏的尖叫声,连院中的打扫丫鬟都听到了。“怎么,你不满意?”蒋老夫人一脸镇静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徐氏,徐氏冷静下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母亲,不是不满意,就是咱家西少爷敬哥儿怎么说也是个镇国公府公子,那吴家……几年前就官途止步不前,现在他们家的吴老爷也才是个六品官,他们家的姑娘和哥儿不太配吧。”瞧着老太太的脸越说越黑,徐氏止住了嘴,但心中还在嘀咕。蒋老夫人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瞧不上我给你选的亲家,那既如此,你们夫妇俩自个头疼去吧,我老婆子就不管了。”说罢转身回了里屋。“母亲……”徐氏在后边为难地唤道。“二夫人请回吧,老太太身子不济要歇息了。”刘妈妈对徐氏说。徐氏回到屋里,气的首转。“老太太也太偏心了,说什么敬哥儿也是我们二房的嫡长子。瞧瞧她给哥儿看的什么人家。我呸,什么破落户也想嫁进来。长房那个那么不受宠,这么多年也没在她面前孝顺过几天,她还寻个郡主相配,我家的比那病秧子、扫把星好一千一万倍,就是要配高门贵女。她这个祖母不给出力,我这个亲娘替我儿想办法!”徐氏亲信黄妈妈听得胆战心惊。“我的好夫人、好姑娘,快快别说了,这要是叫旁人听见了,咱们可是有理说不清了。”“哼,走着瞧,我儿定会过的比那帮子人好。”徐氏咬牙切齿地看着手中的茶盏。夜幕降临,街上都安静了许多,林府中却热闹极了,这边是林尚书吩咐人打林大少爷五十大板,却被林夫人和少夫人拦着哭“夫君,万万不可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打伤了我可怎么活啊!”“求公爹饶夫君一命吧,夫君日后定会洗心革面,再不做此等事!”林尚书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尽数蹦出,“别拦我,打死这个孽障才好,我林府今后才不会因为他招来大祸。打,给我狠狠地打。”主君发令,仆从也就不敢不从,上前将林夫人和少夫人架开,开始行刑。“啊啊啊啊,娘,娘救我,爹我再也不敢了!!!”一时间院内哭喊声一片。另一边是祠堂,林家族老端坐在两侧,中间跪着的正是放印子钱的林三夫人,三老爷喘着粗气站在一旁。“我要休了你这个蠢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放印子钱!败坏我林家清誉。”林三夫人听闻此言,抬起头嘲讽地说:“我放印子钱,我是蠢货,我为什么放印子钱,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窝囊废!”三老爷目眦欲裂,扑上来想踹林三夫人,被一众仆从给拦下。“毒妇!你胡说什么!”“呵,我自嫁过来便发现我掉入火坑了,你就是个废物,一开始我用嫁妆帮你还赌债,后来吾儿科考无望,我便帮他花钱买官。你们父子两个窟窿全由我一人填补,我的嫁妆又不是金山银山,偏偏你们父子俩是个无底洞,我日渐捉襟见肘,别无他法,只得在外头放印子钱!”说罢,林三夫人绝望地哭起来。林氏族老瞧着祠堂内的闹剧,实在忍无可忍。“够了!老三媳妇,不管怎么说这印子钱你也是放了,但念及情有可原,就罚你一年例钱,禁足半年。”“族老,她这个毒妇,怎能……”林三老爷一听罚的如此轻巧,急忙插嘴。“老三,这事都是因你而起,杖责十。”“族老,族老!”林三老爷还未说完话便被拖下去行刑了。沈茗溪听着上街卖饴糖的银灯听来的传闻。“现在外头都说着林尚书大义灭亲,林家家风严谨呢!”沈茗溪吃了一块饴糖,好吃的让她眯起了眼睛“林家那位可是个修成精的老狐狸,我本也没想扳倒他。”“快,司琴快尝尝,这糖果然如司凌所说,确实好吃!”司琴拿了一块,闻言笑了“那小子若知晓他探来的众多情报中主子只关注到了饴糖,怕是要气的跳脚。”沈茗溪和银灯闻言都笑了起来。“郡主,奴婢看这风向,康乐郡主怕是不可能去和亲了。”银灯想起一事连忙焦急地告知沈茗溪。沈茗溪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游记,时不时翻动一下。“我本就没想把康乐弄去和亲,只是给她添些麻烦,让她安分一些,莫要阻拦我嫁入国公府的路”沈茗溪不以为然地答道。“主子,您怎么这么想嫁入国公府呀?莫不是对那世子……一见钟情了吧”银灯笑着问沈茗溪。沈茗溪敲了敲银灯的脑袋。“想的真多,只是我查到当年永娘身边的长妈妈如今在国公府当差。”沈茗溪说的云淡风轻,可两位丫鬟确实如遭重击。旁人不知,她们可是一清二楚,这位永娘就是沈秉文爱的死去活来的花娘,也可以说是熙华长公主逝世的首接原因!司琴皱着眉试探地问“主子是觉着……”沈茗溪斩钉截铁地说“我阿娘的死另有玄机,这国公府我是进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