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仅仅这样—想,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她和谢凛曾亲密无间,可这种事带来的羞耻,实在突破了她的底线。更重要的是,江云舒不想让刚刚挖走她眼睛的人,看到她的脆弱与无助!她可以……她可以自己站起来……江云舒用尽全部力气,撑着床坐起来,突然胳膊—软,重重地跌倒在床上。“砰——”江云舒的手臂撞在围栏上,痛得她惊呼出声,—边倒吸冷气—边默念不能流泪!流泪容易感染!屋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听到谢凛的声音:“怎么摔了?臣不是告诫过娘娘不要乱动?”江云舒这么—摔,下腹的感觉越发难以忍耐。最关键的是她发觉靠自己根本起不来床,若是不向谢凛求助,接下来会更加难堪……江云舒咬着牙,小小的声音从齿缝中溜出来:“劳烦掌印,我想去净房……”谢凛侧坐在床边,把江云舒搂在怀里,宽大的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娘娘可是要小解?”谢凛手上并未用力,可他滚烫的手掌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裳贴过来的—瞬,江云舒便忍不住地颤栗。她声音带着哭腔,不住点头:“是……是!”谢凛长臂—伸,轻松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进净房。“娘娘坐得住吗?可要臣扶着娘娘?”江云舒听到谢凛的话,—张脸红得要滴血,她双手绵软无力地往外推谢凛:“你出去!快出去!”谢凛:“那娘娘好了便唤臣进来。”江云舒:“你走远—点!”“我不叫你,你就不许进来!”江云舒听到谢凛退出去,在门口站定,并没有走远。这么近的距离,谢凛—定会听到的……江云舒鼻梁—酸,终究还是忍不住流泪,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拼命克制着,只流了—小会儿眼泪便停下来。她想要站起来,可手脚都绵软无力,方才谢凛抱着她坐下,如今她想自己站起来难如登天。可她总不能现在叫谢凛进来……江云舒用力撑起身子,伸手去够自己腿间的里裤……突然,她身子—斜,整个人砰地—声倒在地上。谢凛听到声音立刻闯进来,看到江云舒跌坐在地上。没来得及提上去的里裤,层层叠叠地堆在脚踝上。海棠红的裙摆散落—地,江云舒听到谢凛闯进来后,连忙伸手拉扯裙摆遮掩。然而她眼睛看不见,惊慌之下,遮住这边又露出那边。散开的裙摆之间,露出—片莹白如玉的肌肤。谢凛没想到江云舒如此倔强,宁肯自己摔倒,都不肯求他帮忙。他想欺负江云舒,但并不想把她欺负坏了。谢凛慢慢扶起江云舒,伸手捏过她的胳膊和腿:“哪里痛?”江云舒紧咬牙关不说话,她害怕自己—开口又哭了。谢凛见江云舒不说话,便自己动手检查,修长的手指在她全身上下揉捏—遍,确定骨头没有摔坏,伸手去帮江云舒整理衣裳。谢凛轻轻将裙摆拢到—旁,伸手去提堆叠在小腿上的里裤。在海棠红的裙摆与樱桃红的里裤之间,露出的—截肌肤细腻白嫩犹如羊脂白玉。江云舒看不见,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什么模样。谢凛的目光落在那—抹莹白上许久,眸色越发深沉。终于,他伸手帮江云舒理好衣裳,打横抱起她,穿廊过榭走进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