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才将那份恐惧压在心底,心安理得地,继续过着自己的人生。说实话,当年的傅斯宴,可是把整颗心放在她面前,任她观赏,并赤诚地告诉她,关于他爱她这件事。只是后来,她负了傅斯宴。她让傅斯宴领教了,什么叫痴心妄想,什么叫赤裸裸的欺骗。说到底,她欠傅斯宴良多,傅斯宴要报复她也是应当,她活该的。“要把你怎么样呢?”男人用手托着下巴,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他看向姜离眼中再无爱意,这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疯狂。此时的姜离,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猎人公布答案。“把你送到金三角去,让万人轮,好不好?”姜离听到这,只觉得冷汗直冒,她最害怕的也就是这个,她咽了咽口水,沉默不语。男人很满意姜离此时的面部表情,绝望中又带着一丝哀求,他继续恐吓道:“或是,砍掉你的手脚,拔掉你舌头,戳瞎你的眼睛,让你沿街乞讨。”姜离身形一颤,她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你不是最讨厌丑的东西吗,我变成这样,你应该不会有报复的快感。”直觉告诉她,傅斯宴说的这些只是为了吓她,都不是他真正的目的。男人笑出了声,“你还记得我讨厌丑陋的东西啊,确实把你变成那样,也太无趣了,玩几天就会觉得没意思。”下一刻,傅斯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疯狂,原本英俊的五官,在此时也显得有些扭曲。“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男人舔了舔唇,眼底兴奋快要控制不住了。姜离看着傅斯宴脸上的表情,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比五年前还要更疯狂。男人看向姜离的眼神,再无五年前的爱慕,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重生只为了复仇。就在姜离脸色煞白地问道:“什么游戏?”眼前的男人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而后朝着门外走去,停下脚步,那双暗绿色的双眸,在此时越显薄凉。“这个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提前知道剧情,体验者就不会有体验感了。”男人看着姜离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恐惧,他勾起嘴角,“姜离,对于你刚刚求我的事,我同意了。”次日,报纸的头版头条,是来自查尔斯家族的富商傅斯宴.查尔斯,出资救治,被暴徒所伤陷入深度昏迷的张雨涵。此时,聚光灯闪耀,记者们在向傅斯宴提问时。傅斯宴穿着西装,气质优雅,在灯光下,他如同S市里的贵公子那般,流畅地回答道:“我本就是在华夏国长大的,我觉得好人就该有好报,张雨涵小朋友,舍己救人的故事,我很感动,所以我打算将他送往国外,找全世界最专业脑科医生为他就诊,希望我这份努力,能帮助他活下去。”三个月后,姜离收到了医院的出院通知。让她很奇怪的是,傅斯宴那边,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一个监视她的人都没有。她把病号服换下,穿上了三个月前,傅谨言为他准备的衣服,黑色的衣服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罪字,刺眼的姜离想将其脱下,砸进垃圾桶里。她有什么罪,明明清清白白,那一群人却要将她抹黑到底。她有时候会抱怨,世界的不公平,但错得根本不是世界,而是冤枉她的那群人。傅斯宴,拿过酒杯,手触摸着姜离的腰。姜离僵直着身子,她几乎要叫出声,许是觉得屈辱,她的眼睛氤氲着泪光,她多想将身边的男人推开。可她不敢,也不能。若那样做了,张雨涵的医疗费就断了。傅斯宴笑出了声,他抚摸着姜离柔顺的黑发,在姜离的耳旁说道,“这就受不了,一会你可怎么办,你以前,不是很爱傅谨言吗,他就旁边,你要不要走过去,勾引他。”在听见这句话后,姜离的面色煞白,眼神里透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她以前是爱啊,可傅谨言亲手把她送入监狱,她就不敢爱了。她被冤入狱,一身的折磨全拜傅谨言所赐。她永远忘不了,傅谨言说只要他跪在傅母坟前忏悔,她就会放她自由。可转头,他就把她送给了傅斯宴。像一个物件,不留一丝情面。面对这样一个人,她怎么可能恬不知耻的勾引傅谨言。“傅斯宴,求你,换谁都行,能不能别是傅谨言。”她的声音充满了卑微。“换谁都行?”男人又再一次确认道。姜离点了点头。“那你勾引我。”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姜离的嘴唇,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姜离的一举一动。姜离是作为傅家童养媳长大的,所以,在傅母的教育下,她有很好的教养,知耻心很重,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算她曾经坐过牢,在监狱饱受欺辱,丢失了自尊,但是她的心却并不麻木,她依然有活着的动力。那就是她想为自己洗净冤屈,还自己一个真相。因为她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没有杀害过傅母。所以即便跌落尘埃,她也干干净净。而他傅斯宴要做得,就是他要把姜离培育成,整个帝炎最卑微下贱的暗娼。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堕落。一旦心灵被玷污,那可就没有回头路了。毁灭伴随着新生,他给姜离最大的报复就是,他要让她从内心到身体都是污浊的。在折辱她心灵的同时,腐蚀掉她的肉身。“吻我。”傅斯宴的眼睛里充满了戏谑,声音低沉而诱惑。修长的手指,捏住姜离的脖子,让她被迫抬着头。“姜离,你知道的我耐心有限,我最后问你一遍选我还是傅谨言?”这句话,像是回到了五年前,男人被赶出家族的那天,他去找了姜离。他牵起姜离的手问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的,没关系,我不生你气,你跟我一起离开吧,我们去英国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回来了。”......听见这话后,傅谨言目光,也落在了姜离的身上。三个月没见,有人传她死了,也有人传,她被傅斯宴圈养了。其实他都不在乎,只要别闹到他眼前就行。一个不要的玩具,丢了也就是丢了。傅谨言的眼睛染了一层薄凉,他吞了一口烟,细细打量着姜离。那金色的亮片裙将姜离的身段包裹得很好,那条黑丝衬得她的大腿又细又长。再配上,画得并不浓郁的烟熏妆,美的不落俗套,一时间傅谨言竟然看呆了。他看过姜离五年前,给自己画的得体的素雅妆,也看过姜离出狱那素颜朝天的面容。他都觉得平平无奇,因为他看过太多惊艳的美人。可不知为何,姜离今天的这个妆容,亮丽的,让傅谨言有些挪不开眼睛。傅谨言此刻竟暗暗有些期待,姜离会选他还是傅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