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不知不覺一周過去了。這天,蕭一凡正在辦公室裏電腦上玩電腦遊戲。他都喜歡玩軍棋遊戲,滕兆茗在任時,整天忙的腳打後腦勺,根本沒空玩。之前一直是排長,怎麽也升不上去,現在已經是營長了,進步神速。蕭一凡玩的正投入時,突然傳來一陣笃笃的敲門聲。“請進!”蕭一凡出聲道,迅速将遊戲界面最小化。方雪若推開虛掩的門,進來後,随即将其關嚴實。蕭一凡見狀,很是詫異。機關裏有講究,異性兩人在辦公室時,門必須虛掩着,免得授人以柄。方雪若顧不上這些,沉聲道:“一凡,宋長河被市律委的人帶走了!”蕭一凡滿臉驚喜,急聲問:“真的假的,你怎麽知道的?”“我親眼所見,剛上車走人!”方雪若難掩興奮,一臉興奮的說。“太好了!”蕭一凡急聲道,“老天爺開眼,壞人終于要得到報應了。”十來天前,方雪若匿名将那張光盤寄到市律委去了,卻如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反應。就在失望之際,宋長河突然被市律委帶走問話,兩人自是欣喜若狂。方雪若開心的說,“一凡,姓宋的進去,滕縣長是不是就要出來了?”“不好說,但對于縣長來說,肯定是件好事。”蕭一凡一臉興奮道,“我給嫂子打個電話,向她報喜!”方雪若用力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蕭一凡伸手拿起話筒,剛要撥号,突然停住了。“怎麽不打了?”方雪若好奇的問。“算了,等兩天看看情況再說。”蕭一凡謹慎的說,“别到頭來,空歡喜一場。”方雪若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出聲道:“一凡,你可真是烏鴉嘴!”蕭一凡尴尬一笑,說:“我巴不得縣長明天就放出來,可能嗎?”方雪若聽到這話,臉上的興奮之色蕩然無存,一臉郁悶的在椅子上坐定。蕭一凡覺得他這話有點煞風景,連忙轉換話題:縣裏副處級幹部人事調整已經到位,這兩天,組織處門正在搞科級幹部任命。明天下午兩點,縣裏将組織處召開科級幹部任命會。方雪若升任縣府辦主任,有機會參加參會。“一凡,實話和你說!”方雪若一臉正色道,“我覺得副主任當着挺好的,不想升職。”别人若是聽到這話,一定會覺得方雪若虛僞。蕭一凡卻知道,這是她的肺腑之言。方雪若升任縣府辦主任,和縣府書記李濟山密切相關。雖說那天被方雪若的婆婆抓破了臉,但李書記并不死心,想借提拔之機,拉攏美少婦。“雪若姐,你别想那麽多,這事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蕭一凡出聲勸慰道,“他如果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你告訴我,我來對付他。”看着蕭一凡滿臉凝重之色,方雪若硬是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一凡,你别多想,我隻是随口一說而已。”“對了,你也要參加幹部任命會!”“我?”蕭一凡伸手指着自己鼻尖,笑着道,“雪若姐,你就别拿我開涮了!”參加幹部任命會的都是拟升職人員,蕭一凡誤以爲方雪若和他開玩笑。“真的,不信,我将通知拿給你看。”方雪若一臉正色道,“我過來通知你參會,見到姓宋的被帶走,反将正事給忘了!”蕭一凡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擡眼看過去。美女主任見狀,将手中的通知遞過去:“不信我說的,你自己看!”當見到通知上确實有自己的名字,蕭一凡不信也得信了。“雪若姐,這是唱的哪一出?”蕭一凡疑惑的問。方雪若略作思索,壓低聲音道:“一凡,你不會要去沙頭任鎮長吧?”這是事先定下來的事,若非滕兆茗出事,蕭一凡現在已是沙頭鎮長了。蕭一凡擡眼看向美少婦,沉聲問:“雪若姐,你覺得可能嗎?”“我覺得……”方雪若說到這,停下話茬,沉聲道,“不管怎麽說,這是件好事,如果不升職,讓你去幹嘛?”蕭一凡是縣長滕兆茗的鐵杆,縣府書記李濟山視他如眼中釘,肉中刺,怎麽會提拔他呢?聽到方雪若的安慰之語,蕭一凡笑着說:“不管讓我過去幹嘛,親眼見證雪若姐升官也是好的!”方雪若聽後,俏臉微紅,低聲說了句讨厭。美女主任走後,蕭一凡再也無心玩軍棋,陷入了沉思。前兩天,他被縣律委帶走,傍晚,又被莫名其妙的放出來。事後,蕭一凡托人打探相關消息。據說縣律委當家人王榮光親自發話,讓他們放人了。縣長滕兆茗和律委書記王榮光之間并無關系,按說他不可能幫自己。現在,方雪若就通知他去參加下午的科級幹部任命會,蕭一凡将這兩件事聯系起來,頭腦中突然冒出一個人來——秦竹韻,網名竹韻風情。想到這,蕭一凡再也按捺不住了,在聊天軟件中找到她。看着灰暗的頭像,蕭一凡很是失望,但還是發了條信息過去。“美女,在嗎?我有事找你!”蕭一凡本以爲竹韻風情隐身了,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回應,确認她并不在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真和她有關?”他心裏冒出一個大大的問号。蕭一凡和秦竹韻在網上聊的很投機,對于彼此的情況,都很了解。秦竹韻在蕪州開了一家連鎖美容院,名字叫做韻姿女子美容中心,婆家好像很有背景。除秦竹韻以外,蕭一凡實在想不出,誰會在這時候幫他。這事暫時想不明白,索性放在一邊。蕭一凡點上一支煙,思索起副縣長宋長河被市律委的人帶走問話的事。這事不出意外,和方雪若匿名寄出的那張光盤有關。宋長河如果承認将那幅畫調了包,滕兆茗就沒事了。這事談何容易?宋長河不是傻子,僅憑那張光盤,他十有八.九不會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