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在你十二岁那年进京,你还记得小时候学的婆娑文?”容央翻了个白眼,“小时候我无事可做,便只能跟着学习,想着往后若是父亲不要我了,我也能跟着去婆娑卖货呗。”陆霁安眯起眼,绝影探查结果,这容央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容家干活,下人都可作证,没有张氏的命令她决计不能外出。何况其他人也未必能提前知道她能嫁入侯府。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容央现在看到他就来气,自己动弹不得,胸胀腿软,下面湿漉漉的,只好问道:“夫君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这男人要是短缺了哪一处,可是要赶紧就医才好!”陆霁安还能听不出她在嘲讽,心里冷笑,面上却不以为意,“你不是伸手丈量过长短?行不行你心里没数?”果然啊,是个男人,你说他不能人道,他就恨不得把你人道毁灭。这会倒是跟她开起黄腔了。“那可不好说,也有些银样镴枪头,摆着好看,不经用的。”陆霁安闻言靠近,吐出来的呼吸像蛇信一般。“焉知是我不行?还是看着你,我没胃口呢?”容央气得想掐人中,再跟这小子说话真是不利于她的乳腺。那就走着瞧吧,早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容央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睡午觉去。陆霁安见她终于消停,暗自松了口气,这女人真是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毫无羞耻之心,经常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举动。既可怜又……算了,有时候也挺可爱。若不是那些人派来的,便是可信之人,要是真的有点用处,大不了以后为她寻个妥帖之处便是。但是跟她生孩子?绝无可能。容央一觉睡醒,发现陆霁安已经不在床上。这男人从不跟她一觉睡到醒,容央早就习惯了。她动了动,发现穴道被解开,伸了个懒腰。“少夫人醒了。”容央重新浴面。“夫君人呢?”这小子不会丢下她自己回府了吧?“郎君想起来还未祭拜少夫人您的母亲,说要去祠堂。”容央一愣,虽然自己不是原主,但好歹这身子是原主的,说的也是,也该去祭拜一番。反正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原主就这么被张氏磋磨死了,她可不会让那恶毒继母爬到自己头上。容央走到祠堂小院,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容秀的声音。“姐夫,我平素在家中也常写诗作画,听闻你文武双全,可否指点指点秀秀?”陆霁安瞥了一眼这突然冒出来的容秀,心道这容家家风真是歪风邪气。容央也就罢了,好歹她知道勾引的是自个的夫君。可这容秀?容秀端详着陆霁安的脸色,只觉得男人剑眉星目,眼眸隐含睥睨之势,那一股上位者的气场,真是让她这样的闺中女儿,心肝乱跳。容央那死丫头只配当个狐媚贱婢,如何能配得上这样光风霁月的贵公子?“姐夫是否刚才对秀秀有所误解,所以才不肯赐教,其实爹娘的事情,我身为女儿也是不能做主,但平素我对长姐也多有关怀,只怕长姐照顾不周,在侯府难以容身……这才……”容央嗤笑,刚想进去狠狠打烂这个容秀的嘴,就听陆霁安那男人半死不活的腔调了。“她是侯府少夫人,你这般操心她在侯府过得好与不好,是怀疑我们苛待你姐姐?”容秀吓了一跳,花容失色道:“姐夫如此误会我!”“那你是什么意思?”容秀咬唇,“我只是钦佩姐夫的文采,故此……”她说着,双目含泪,身子微微前倾,一脚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上,直愣愣朝着陆霁安扑了过来。美人即将入怀,哪知道陆霁安步履从容,闪身避开,容秀当着他的面,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姐夫!”容秀丢了丑,发髻散乱,错愕扭头看向陆霁安。“还望二姑娘自重。”陆霁安说完,掀袍进了祠堂。容央看了半天,觉着这臭直男除了脾气硬,骨头难啃之外,还是挺靠谱的。容秀咬牙,想跟进祠堂,陆霁安身边的小厮伸手拦着她,“二姑娘并非大夫人所生,还是别打扰已故之人的清净之地了,请吧。”容秀这下真的恼了,“姐夫为何不肯让我进去,这也是我的母亲。”“带出去。”祠堂内传来男人无情的声音,容秀硬生生被两个小厮给扯出了小院。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容央还有身边跟着的那群侯府下人。容秀当即脑子一白,“你故意带人来看我笑话!”肯定是这样!不然陆霁安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拒绝美人投怀送抱!?容央嗤笑,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点翠珍珠簪,“哎呀不好意思,你自己不闹腾,我带人上哪看哟,闪开!”容央一把将她拨开,容秀咬牙,眼泪一下就滚落。“姐姐便这样容不下我!我知道我从小就比你聪慧,比你贤淑,又能诗会文,出去略有贤名,便要得姐姐这样折辱么?我们姐妹一体,你这样不容人又是何苦!”容央进门的脚一顿,撤回来的同时上下打量她,“知道你为什么没进侯府么?”容秀脸色一僵,这样的奇耻大辱,她怎么会承认。容央凑近,“因为你丑啊,侯府要的就是我这样的,你丑你怪谁啊,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陆霁安看你了么?”笑话,老娘他都看不上他看上你,他瞎呀。容秀两眼一黑,“我丑?!”“实在不行让你娘给你一面镜子吧,得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和我夫君要祭拜我娘了,你不想再被丢一次吧。”容央冷哼,直接进门去了,而刚才丢她出来的那两个小厮则低下头,压根不敢多看侯府少夫人一眼。容秀气的发狂,直接狂奔回了张氏屋内。容央跨进来的时候,陆霁安正好为顾氏擦好牌位,准备请香。“刚才可得意了?因为你美,也夸得出来。”容央面色不改,“这是事实,我有什么夸不出的,本来你们侯府选媳妇的标准就摆在这。”陆霁安一噎,这回还真是无法反驳。容央得意,走过来的时候撞了一下他的屁股,趁着他还没发飙,接过他手里的三柱清香,毕恭毕敬对牌位道:“娘,这是我夫君,人品相貌还看得过眼,往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在九泉之下就放心吧。”陆霁安刚想说她在长辈面前不敬,她又撩起裙摆,认认真真给顾氏磕头。容央三拜上香,再回头时,看到陆霁安端正行礼,还命人摆上了祭酒,比她这个便宜女儿可有礼数得多了。从祠堂出来,候在门口的福慧上前询问,“今晚是回府歇息,还是留宿一晚。”容央寻思着这容家就这点大,陆霁安这人讲究得很,八成是要回去的。哪知道男人只是沉吟一会,便道:“留宿一晚。”“是。”说罢,见容央用纳闷的眼神看着他,陆霁安道:“你嫁到府上,往后回来的机会不多,不打算多与你的亲人相处?”“那多谢夫君了~”也是,到她的地盘了,今晚还吃不着你?!容央摩拳擦掌打算晚上尽力发挥,今晚采阳补阴,吸干他!这留宿也有留宿的住法。要准备沐浴,主子们赏玩的物件,得跟在家中一样。侯府的人进进出出,闹得整个容家的人都不敢出门看看。张氏戴着抹额,靠在床上,气得闭上了眼。容秀绞着手帕,立在窗口,恨得眼睛能冒血。“娘,我不甘心。”“还不是你不争气,若是当初那嬷嬷选上的是你,你娘我如今何止如此!!”“娘,你帮帮我。”容秀一把握住了张氏的手。“你是想……不成不成,那可是靖远侯府的公子。”“那又怎么样,他能要容央,凭什么不能再要一个我,只有我才会对娘你好,咱们拼一把,也许就成了呢?”侯府的女婿回来了,左邻右舍不少官员都送来了拜帖,容鹏海脸上的笑容都没下来过,命张氏拿出钱来,再去京城的大酒楼里置办些酒菜,张氏怨声载道,也只能拿出体己。晚上吃饭的时候,母女俩怄气不来,容鹏海才不管呢,喜滋滋地邀请陆霁安用膳。容央乐得轻松,干脆跟白姨娘几个唠起了家常。“这鱼确实新鲜,听夫人说敏安老家还有海商,不知道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容鹏海对容央的死活压根不在乎,就一个女儿罢了,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听陆霁安这么一问,随口敷衍道:“对对对,海商,新鲜玩意多得不得了呢,不过那都是给蛮夷之地的,贤婿您出身皇家,哪里能看上那些东西。”陆霁安心里有了个数,敷衍一笑,看来这容央倒是没撒谎,她真的是跟海商学的婆娑文。一顿饭,容央吃饱喝足,跟陆霁安回房就吆喝福慧嬷嬷给她来一套至尊SPA~陆霁安刚在书桌前坐下,就见丫鬟们鱼贯而入,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子。屏风后,美人轻解罗裳,他一愣,起身想出去。“夫君君~~你去哪呀~”容央那腻得人浑身发痒的嗓子娇滴滴唤道。陆霁安脚步一顿,见那群丫鬟低头不语,清了清嗓子道:“你既然要沐浴,我先出去赏月。”“今天哪有月亮,何况你我夫妻,害羞什么呀。”陆霁安见福慧的眼神看了过来,深呼吸一口气,磨牙道:“娘子想得周到啊。”“应该的~”容央从屏风后面探出头,给他抛了个媚眼。丫鬟们憋笑脸都快憋红了。容央身披薄纱,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进入浴桶。无数花瓣落下,玫瑰精油经过热气,在屋内经久不散,隔着朦胧的屏风,能看到她的香肩在浴盆边上若隐若现。藕臂泼洒,香露涟涟,粉面桃腮,冰肌玉骨。屋内无人敢出声,只有容央的轻笑声,隔着屏风,看到陆霁安在那看书,她叫了一声,“夫君~”“作甚?”陆霁安不耐,刚一回答,就见屏风后面抛出来一样东西,他下意识抓住,打开一看,竟然是她贴身肚兜,上面还因为水渍晕开奶渍,明显是今天又溢乳了。陆霁安那双大掌正好贴在湿润处,仿佛他亲自用这双手,使劲揉搓过她的乳兔一般,手上顿时如同接了烫手的山芋。福慧见状,带着人先退了下去。房门一关上,容央就开始哈哈大笑,“夫君喜欢嘛~听说是京城最好的秀娘绣的鸳鸯合欢图呢,俗话说得好呀,鸳鸯戏水~快乐无边!”“胡说八道,我怎么没听过这俗话?”这女人巧舌如簧,什么都说得出口!当着嬷嬷跟丫鬟的面也敢这样放肆,哪里有个做正房夫人的样子!“夫君不信?”“你倒是说说,哪来的俗语。”容央伸出湿漉漉的小手,绕过屏风,“夫君进来,跟我一块洗洗不就知道了?”陆霁安就知道这女人一天不耍嘴皮子就不舒服!回头得找个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待在这房间里如此闷热,可惜这里的浴室就一间,算了,他干脆出去外面洗。陆霁安刚起身,容央唰一下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他余光只看到一片白腻,赶紧别开脸,好像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避之不及。“夫君现在要出去,不怕被人发现么?”陆霁安蹙眉,“发现什么?”“发现夫君跟我并不是真夫妻呀,谁家新婚小夫妻回家,洗个澡还分开的?”容央见他不动,缓缓从浴桶里走出,一丝不挂地朝他走近,“夫君呀,其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央央说的嘛~”陆霁安深呼吸一口气,掌风一袭,屋内的蜡烛直接吹熄。容央还没反应过来呢,只觉得一股大力将她扯近……容央娇呼,直接抓住了他的领口,“嘶啦——”衣料被扯开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巨大的水花溅落,福慧侧目,看着几个竖起耳朵的丫鬟道:“你们的耳朵跟眼睛,不该听的就没听到,仔细小命!”丫鬟们立刻低头,福慧满意地转过头,自己竖起耳朵去听里面的动静。这就对了嘛,看来这个少夫人,有点东西。舍了脸面,才有富贵,光清高可揽不住男人。“夫君~~”容央一下子嗓子喊劈叉,看着陆霁安解开腰带,当着她的面脱下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