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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7-04 18:15:06 编辑:liuliu

完整文本阅读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
完整文本阅读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
作者:南城有鱼
主角:林舒沈华亭
频道:都市生活

林舒父亲是三品大员,祖父过去更是首辅之臣,她出身这样的达官贵胄家庭,京城里大大小小官吏家中的小姐,她见过的不少。

是环肥燕瘦,还是青女素娥,她都有结识!

沈华亭将她拙劣的逢迎讨巧和底下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倒也懒得戳穿她,只是这一句“劳苦功高”差点让他嘴歪气笑。

这丫头暗戳戳嘲讽他呢。

“你听的谁说本官劳苦功高?”

林舒自当没供出琴嬷嬷,望着他的眼睛,“不是吗?”

沈华亭冷笑一声,“放下你的狗腿。本官的婚事还无需你来替我操心。”

林舒乖顺地放下还抬高捂在眉心的两条“狗腿”。

还补了句:“婢子遵太傅命”

云胡把头低下去,身子弓下去,抬袖捂了一下嘴,毕恭毕敬又放下来。

他也侍奉太傅几年了,敢在太傅跟前如此胆大包天的只有林舒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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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华亭准备忙公务,林舒没忘了自己上来的意义,她规规矩矩低了头,小手交握轻轻敛着衣衽,说:“婢子是来答谢太傅对父兄的安排,不论太傅怎么说,婢子求的是父兄的平安。”她抬起眼,“婢子可将先前同太傅说过的有关右相府的秘密,告知于太傅。以及……还有那位叫蛮蛮……”

其实林舒有些费解。那日在刑房,她昏过去前,说出这个名字时,他分明反应极大。

可这些日里,他却没再问起她。连同右相府的秘情,他似乎也不甚在乎。

是以,林舒才会心怀忐忑,弄不清楚他究竟是怎样的想法。乃至拿自己当筹码这种念头也冒了出来。

书房里,异常安静。

在沈华亭出声将她打断后。

“本官不想听这个。”

不想听哪个?右相父子的秘密,还是蛮蛮姑娘的下落?

林舒呆怔了一下。实则林舒自己也有犹豫,毕竟这位叫做蛮蛮的姑娘已经过世,且与她上一世一般,都是不得善终而死。

她知晓沈华亭一直在暗中派人寻找这位蛮蛮姑娘,若非对他极重要,又怎会这么做。可听到一个极重要且寻找多年的人惨死的消息,当真好吗?

可,总是要找到的吧?

总是要面对的吧?

沈华亭立在沉香木案前,从白玉笔筒里拈起一支羊毫笔递给了呆怔的林舒,眼神随意指了指书案一旁空缺位置,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是如常,道:“将你知晓的事关右相府的密报写下,回头我让人交与冯恩。待他查实之后,本官再考虑这筹码值不值。”

林舒怔着没及时接,那支羊毫笔落在她头顶,将她敲醒过来。

“林舒?”

沈华亭头一回这么连名带姓叫她,嗓音异常清冷。林舒心里惊吓了一跳。醒过神来突然间紧张到心跳紊乱,手心和脚心跟着凉了一截。

——她隐隐听出他声音里一丝不容窥伺的阴鸷与危险。

林舒硬着头皮抬手接下羊毫笔,不再提那叫蛮蛮的女子,也不再去想他为何不想知道。捏着手里的毛笔,身子迟钝,发现刚才站了这会,双膝有点僵疼。

她拿手掌撑着厚重的书案,一个步子一个步子挪到边边上。

纤细的手指搭在暗色的书案上,衬得异常的白皙,却又还留着一些那日跪拜红叶山后的冻淤。

沈华亭皱眉,云胡眼尖手快,上前搬了张椅子过来,轻轻安置在林舒的身后。

林舒见沈华亭翻开了公文,拈了一支更大的羊毫笔,不再理会她。


沈华亭沐浴出来,瞧见林舒站着发呆,他将手巾抛到她的头上示意她擦头,林舒扯下手巾,抬起眼。他身量极高,热气氤氲的沐室里灯光影影绰绰照在他的身上,恍惚一眼看去,犹如蛰伏暗处的猛兽欲朝她欺压下来。

与杨嵩步步逼近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林舒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大步。

沈华亭的脸色瞬间阴郁了下去,目光寒凉地冷笑:“我有这么令人嫌恶?”

林舒意识到她的举动刺伤了他,使劲儿压下紧张,抬眼正视着他,白着小脸照实地说了:“太傅误会了。是我出神,在想旁的事,没注意太傅出来,才会吓了一跳……”

他盯着她的眼睛,企图辨出她话里的真假。

“本官眼不瞎。你眼里的嫌恶本官瞧得一清二楚。若非嫌恶本官,那本官倒是很好奇,你在想谁?”

林舒眼睫轻颤,“杨嵩。”

她说出这个名字,眼底迅速盈满抑也抑制不住的嫌恶与仇恨。

“杨嵩指使元禄将我家人拆散,将我小妹丢去教坊司,无非是想伺机报复当初我父亲拒亲之举。”林舒抬高了头,眸子干净得发亮,“杨嵩此人卑鄙阴险,不择手段,若有朝一日……能得见他不得好死。信女愿短寿十年。”

林舒将前世今生,两世对杨嵩的恨意交织在一起,为自己做了辩解,沈华亭倒也不觉得她是在说假。

毕竟,杨嵩其人在上京名声的确恶劣,恨杨家父子死的大有人在。

杨嵩纠缠林舒之事,他亦有所耳闻过。

沈华亭望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睛,那恨意切骨般深刻,已超乎了寻常。

有林家的保护,杨嵩过去未能对她造成多大伤害。若是因着抄家,她更该仇恨杨嵩的父亲杨愈卿才是。

甚至该同其余林家人一样,将他与右相视为沆瀣一气的同党,是林家倒灶的罪魁祸首。

呵。

偏只有她不同。

锦衣卫衙门里记录着上京所有五品以上官吏之家的每一个人的档案,绝无偏差。

然而眼前的林家三姑娘,与档案上的三姑娘,却不似一个人。

沈华亭倒也不那么着急弄清她。

“短寿十年?”沈华亭浅嘲地一笑,“入了这内务府衙门,林姑娘还有没有十年可活都未必。”

林舒瞧了一眼沈华亭的神色低下头。见他面上阴沉散去,绷紧的心弦松下来,忽然不那么紧张了。

她拿过棉巾,说:“婢子与家人能否活过十年,全赖太傅恩赐。”

“想要救家人,林姑娘还是想想能拿出怎样的筹码。”沈华亭越过她身边,径自走向沐室外,披肩的青丝已呈半干。

“本官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若是这筹码不值,本官可不会白费力。”

林舒巴掌的小脸微微地一亮。

他这是答应了?

她跟着迈步走出了沐室,沈华亭将她交与了锦娘,锦娘将她带了下去。

“棋儿的房子还没收拾出来,她的东西都还没搬走。今晚你便同我睡一屋可行?”锦娘忙着铺被子,瞅着林舒折腾一日,便将水也替她打好了,还拿了两身干净衣裳。

林舒心里十分感激。

夜深。

林舒没睡着。

按日子明日是父亲与兄长们流放的日子。此一别纵然父兄能安然地到海南。今后也未必有重逢的那日。

惦及其余家人,更有无尽地担忧在夜晚浮上心头,心中倍感酸楚,想及此,林舒蜷缩在被子里,默默地流泪。

锦娘点上一盏微弱的小灯,翻身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头,“难过就哭出来。”

林舒翻过身,忽觉灯光下锦娘的脸似极了母亲,投入锦娘怀中,攥着锦娘的衣裳,默默哽咽,“锦娘,谢谢你…”

锦娘轻叹:“谢什么,傻孩子。任谁遭遇这种事情都要哭得撕心裂肺。你比……”锦娘的手在林舒背上拍得更轻柔了,“你已经很坚强。”

锦娘不知见过多少送进内务府为奴的女子,又有多少捱不过去,整日以泪洗面,痛哭流涕的。

一个达官之家出身的贵女,能做到这般,已是令锦娘超乎寻常的看待。

林舒上一世在织染局,因她遭遇排挤,她只能住杂物库房,惨不忍睹。数月的时间里几乎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如今重来一次,她竟然躺在一个干净舒适的屋子里,尽管只是下人房,却不知比织染局住的杂物房好多少。

她有些恍惚,闭上眼,生怕这只是梦,张开眼又会回到上一世,这感觉无比地煎熬,说不出地惶恐。

刚带着记忆回来时,林舒还未觉得,随着时间慢慢轮回,她才察觉,上世的记忆带来的影响有多深刻。

她怕。

太怕了。

她不仅怕黑,还怕这样放松下来后,安静地睡着。

“在上京,任何人的命运都可能一夕之间发生改变。哪儿有什么长长久久的富贵。我啊,不了解官场上的事。一辈子在灶房里忙忙碌碌。但有一点,不论发生什么,吃饱了,睡足了。天亮了才有奔头。”

锦娘的拍打轻轻挥散了林舒内心的恐惧,温和的言语令她的疲倦又涌了上来。

林舒睡得并不安稳,但睡梦里,似有一双手臂轻拥着她,不时拍着。

第二天一早,林舒醒来已不见锦娘,膳房隐隐约约有舀水的动静。

她穿好衣裳打开门,风雪停了。

小说《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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