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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军婚:嫁军官后我逆袭了畅销巨著
八零军婚:嫁军官后我逆袭了畅销巨著
作者:江南南
主角:厉擎烈阮紫茉
频道:都市生活

顾云庭才没精打采地出来。

阮紫茉看到他这样,忍不住嘴角狠狠抽了抽,怎么一副像被妖精吸干精血的样子。

其实阮紫茉现在面对厉擎烈时,还是会不自在,好在家里多出了顾云庭这个活宝,话多得让人完全没心思尴尬。

“哇,太香了,嫂子你就是个仙女,外面那些什么大学生,什么大院姑娘啊,什么文工团的舞者啊,统统都不如你。”

顾云庭看到饭菜,他又渐渐恢复了活力。

他冲过来,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好听的话不要命一般往外输出。

“……”阮紫茉,她做了一顿饭,就成仙女了。

厉擎烈带着小宝去洗手回家,抱起小宝,让他坐在椅子上。

小宝扭转过小身板,认真地对顾云庭说,“顾叔叔,我要像你学习。”

顾云庭洋洋自得,“我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博古通今,德才兼备,你确实应该好好向我学习,不要像你爸那样,一个大老粗。”

“不是。”

小宝摇了摇头,“你好努力啊,我要向你学习,这样才能吃到好吃的。”

阮紫茉抿了抿唇,努力忍耐,才没笑出声,小宝一本正经的搞笑,又萌又好笑。

厉擎烈眼里也带上了笑意,一转头,和阮紫茉的视线对上。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昨晚。

以为忘记了,可那画面如同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播放。

阮紫茉脸颊火辣辣地滚烫了起来,仿佛那东西还戳在她脸颊上,炽热的、充满活力的,蓄势待发的。

厉擎烈也喉结滚动了一下,一股燥热在腹部升起……

顾云庭和小宝没注意到那夫妻俩的异样。

顾云庭听到了小宝的话,气血上涌,想要吐血了。

这小东西,人小小的,就学会了老厉的腹黑、蔫坏,不愧是老厉的种。

“吃饭吃饭,你要是再不吃,我就把所有饭菜都吃光了。”

顾云庭将小宝转了回去,没好气地说。

这话对小宝不是威胁,顾云庭昨晚风卷残云的形象深入小宝的心,他怕他吃得再慢一点,面前的饭菜就全部进了顾叔叔的肚子里。

小宝伸出筷子要夹菜,可他刚学会用筷子,动作不娴熟,夹了半天,没夹出,他转头想求阮紫茉帮忙。

看到阮紫茉整张脸比熟透的西红柿还要红,小宝满脸疑惑。

“你怎么脸那么红?”

小宝童言童语,声音不小。

餐桌上的人都听到了。

顾云庭也难得从狼吞虎咽中抬起了头,“嫂子,你的脸怎么红过猴屁股?”

面对他们好奇的目光中,阮紫茉只觉得火辣辣的,非常窘迫。

厉擎烈也在看着她。

阮紫茉更加不自在了,胡乱找了一个借口,“厨房小,刚才做菜,被热到了。”

顾云庭说,“不对啊,你刚才从厨房出来时,脸没那么红。”

厉擎烈桌下踢了顾云庭一脚,“那么多饭菜还堵不住你的嘴。”

顾云庭也只是问问,不影响他干饭,他也不在乎,夹起菜,又开始大快朵颐了。

厉擎烈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草菇,细腻滑润,带着一股其他蔬菜没有的香味,吃了会上瘾,想一直吃。

阮紫茉给小宝舀了一勺瘦肉草菇,放进小宝的碗里。

小宝看到好吃的,埋头吃了起来,也不关心大人之间的事。

阮紫茉松了一口气,盛出一碗汤汁浓郁的猪肚汤,她喝了一口。

猪肚汤,她在里面加入了党参、红枣、松露、羊肚菌、松茸、姬松茸等,煮出的汤汁醇厚鲜美,口齿间回味无穷。


崔婉宁压在心底的嫉妒如同火一样在灼烧,心里难受得要死。

阮紫茉见崔婉宁用一种幽怨的目光望着厉擎烈,好似厉擎烈是负心汉一样,她没了刚才的尴尬,也抬头看向厉擎烈,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你要是不认识路,我让警察送你一程。”

厉擎烈俊脸如同一块千年寒冰,能将人冻住。

崔婉宁这才扭着身子离开。

顾云庭走了上前,一手搭在了厉擎烈的肩上,清晰见到阮紫茉的脸时,顾云庭眼里闪过惊艳。

阮紫茉现在还有些胖,可从她的五官看,这实打实是个美人了,要是彻底瘦下来,还不知道多好看。

以前觉得好友和阮紫茉一起,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现在但从外貌上看,是般配的,难怪这两人生出的娃那么好看,原来这阮紫陌只是太胖才看不出她的好看。

不过这阮紫茉性格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就算好看,也和老厉不配。

顾云庭望着阮紫茉开玩笑说,“那两人找你做什么,该不会是你在外面惹出的风流债吧?”

阮紫茉意外地看了一眼顾云庭,记忆中厉擎烈这位好友,很不待见她,很不屑和她说话,几次说话,也是因为原身打了小宝,顾云庭骂原身,对原身怒目而视。

阮紫茉觉得顾云庭最不像军人了,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吊儿郎当的,身上带着一股匪气,不像厉擎烈那样,浩然正气,站在那里就是正义的化身。

顾云庭这人倒和她上一世见到的那些纨绔子弟差不多。

“我去,你不说话,你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顾云庭再次开口。

阮紫茉撩了撩耳边的长发,扬起一抹甜甜的笑,“要说风流债,也是你家老厉惹出的风流债。”

厉擎烈蹙起了眉,他听大院里的人说过,崔婉宁对他有意,设计陷害阮紫茉,好能嫁给他的话,他之前对这话半信半疑,可今天见到那女人双眼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他心中一阵厌恶。

“什么意思,我错过了什么吗?”

顾云庭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他转头看向好友。

见厉擎烈一张脸阴沉下来,他知道阮紫茉说的话是真的了,不由来一阵心虚。

好家伙,老厉深藏不漏啊,还有这样风流的一面。

顾云庭端正表情,大义凛然地说,“阮紫茉你放心,作为军人啊,是绝对会忠于自己的爱人,不会做出什么背叛家庭的事。”

她又不是他的爱人。

阮紫茉没搭理他,推着手推车往大院走去。

天气那么热,谁喜欢在太阳底下聊天啊。

顾云庭看着阮紫茉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指着阮紫茉的背影说,“老厉,她就这样走了,她这是不相信你哦。”

厉擎烈没搭理顾云庭,他扯了扯军装,大跨步朝吉普车走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啧……这两人还有点像。”

顾云庭砸了一下舌。

上了车,顾云庭忍不住八卦,“这阮紫茉瘦下来,还挺漂亮的,老厉,你就不心动,你说看着她那张脸,你会不会舍不得离婚啊?”

“不会。”

厉擎烈冷峻着一张脸,从他的脸,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这么肯定。”

顾云庭邪气一笑。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怕有些人整天盯着那张漂亮的脸,被人每晚数着腹肌,会心痒难耐,到时候色令君昏。”

顾云庭见厉擎烈不说话,他脸上挂着坏笑,伸手戳了戳厉擎烈的腹部。


“我们回家吃酸辣鸭爪。”

阮紫茉无视他,带着三个孩子回家。

想到上次厉擎烈那样说她,阮紫茉对他也没了好气。

“好呀。”

倩倩应得最大声,想到好吃的,她笑了起来。

小宝也一脸期待。

几个孩子都忘了走在他们身后的厉擎烈。

厉擎烈视线一直停在阮紫茉身上,风吹过来,阮紫茉肥大地衣服瘪了下去,清晰看到了她的腰线,一个星期不见,她又瘦了很多。

回到家。

阮紫茉给孩子处理伤口。

倩倩没受伤,拿着一只酸辣鸭爪啃。

酸辣鸭爪是她中午做的,泡了一个下午,鸭爪已经入味了。

“好好吃,我喜欢吃。”

倩倩吃得小脸很满足,不过哭得红肿的双眼,让她看起来又萌又好笑。

凯凯脸上有些淤青,其他倒没受伤,阮紫茉给了他一只热鸡蛋,让他热敷。

他就一手拿着鸡蛋敷脸,一手拿着鸭爪啃。

小宝被阮紫茉抱到一张桌子上坐,给他上红药水。

“不要,痛痛,不上药,爸爸救我,爸爸。”

小宝哭得撕心裂肺,想逃跑,可桌子很高,他下不来,逃不了。

“你爸爸救不了你,你喊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乖乖上药。”

阮紫茉按住小宝乱动的腿,给他上药。

啃着鸭爪的倩倩和凯凯都一脸同情地看向小宝:小宝好可怜。

正在庭院,给小宝洗脏衣服的厉擎烈,直接无视儿子的求救声,他看着眼前的院子,都有些快认不出这是自家的院子了。

干净整洁,还种了一些花,特别是眼前那一面墙,蔷薇叶子郁郁葱葱,看着很舒服。

这个院子让他感觉陌生,就如同现在的阮紫茉一样,让他感觉陌生,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厉擎烈深邃的眼眸闪过些什么。

给小宝上完药,阮紫茉后背都出了一层汗,这小子太能折腾了。

见他还在吧嗒吧嗒地掉金豆豆,阮紫茉给他拿来了酸辣鸭爪。

有吃之后,小宝终于不哭了。

阮紫茉将酸辣鸭爪放在桌上,让孩子随便吃。

她对凯凯说,“你帮我照看一下弟弟妹妹,”

凯凯点了点头应下。

阮紫茉来到院子,对给小宝晾晒衣服的厉擎烈说,“有空吗,陪我去个地方。”

“好。”

厉擎烈一口应下。

阮紫茉和厉擎烈肩并肩往外走。

厉擎烈转头望向阮紫茉,瘦下来后,五官清晰起来,下巴也有些小巧了,她五官不差,是那种明艳的好看,再瘦一些,她的美会更惊艳人。

厉擎烈身高一米九六,阮紫茉一米六六。

他比她高很多,看向她的目光是俯视。

他看向她的脸时,目光不小心瞥进了她领口,看到了熬人的弧度,和那一抹刺眼的白,他急忙移开视线。

她瘦了那么多,那里还是那样大。

阮紫茉注意到厉擎烈的视线,但她冷着一张小脸,假装不知道。

两人来到了政委家。

厉擎烈有些意外,阮紫茉说来的地方是政委家。

阮紫茉不傻,听了他那些话,她能猜出厉擎烈上次翻脸的原因,无非是结婚报告申请出了些意外,见她和政委夫人熟,就怀疑她在背后使坏了呗,这次她要证明她不会做那样的事。

“你们这是……”

孙香韵看到这个时候阮紫茉和厉擎烈一起到来,她很惊讶。

“孙姐,政委在家吗,我找他有些事。”

阮紫茉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在屋里看书,我带你们进去。”

孙香韵带着阮紫茉和厉擎烈走了进去。

庞正韬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的书,看过去,见是阮紫茉和厉擎烈,他也没多少意外,和蔼地说,“喝茶吗?”

孙香韵来到庞正韬身旁的椅子坐下。

“谢谢政委,不用了,我和老厉来,是有些话要说。”

阮紫茉非常有礼貌地说。

“你说。”

庞正韬对面前的女子很有好感。

之前她来他家中,庞正韬见过她,简单聊过几句,觉得她是一个很上进,有想法的女子。

“政委,我愿意和厉擎烈离婚,请您批准他的离婚申请。”

阮紫茉简明意赅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孙香韵听到阮紫茉的话,看了一眼她身旁铁骨铮铮的男人,她皱了一下眉。

庞正韬哈哈一笑,“要不要离婚,你应该让你男人考虑清楚,这对他影响大。”

这话什么意思?

阮紫茉望向厉擎烈,用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

厉擎烈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眉头紧锁。

他是很想离婚,但想到基地政委的遭遇,让他有些踌躇了,他那么努力,在战场上不顾性命拼杀,他是有野心的。

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有野心,有目标,他才会提升自己,靠自己的实力实现,这并不可耻。

“厉擎烈,你可是说过要离婚的。”

阮紫茉怕厉擎烈反悔,她急了,扯着他的手。

“你们还有一个三岁孩子,孩子还很小,你们要是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孙香韵这时开口了。

阮紫茉沉默了,这段时间和小宝相处,她对那个可爱的孩子是有感情的,这辈子她可能都不会有其他孩子了,小宝就是她唯一的孩子了,她对小宝确实有些不舍。

但这不足以让她放弃离婚。

“回去好好想清楚,要是真的想离婚,你们再来找我,这次我绝不阻拦。”

阮紫茉还想说什么,庞正韬先开了口。

“快回去吧,孩子还在家等你们。”

孙香韵开口委婉赶人了。

“是。”

厉擎烈应了一声。

阮紫茉和厉擎烈一前一后走出了政委家。

阮紫茉转过身,语气不太好地对厉擎烈说,“这次你相信我了吧,离婚这件事上,我没有在背后使坏。”

厉擎烈迎上她的目光,郑重道歉,“对不起,这次是我误会了你。”

“呃……”

厉擎烈那么认真道歉,反而让阮紫茉有些无措了。

阮紫茉转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男人道个歉都那么庄重严谨吗,真诚得过分,明明是一件小事,被他那样一道歉,反而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她有些斤斤计较了。

阮紫茉生硬转移话题,“厉擎烈你说过要离婚的,军人要说话算话。”

厉擎烈静默了片刻,才“嗯”一声。

阮紫茉看出他的犹豫,拧着眉,目光不善地瞪他,“谁不离婚,谁是小狗。”

“……”厉擎烈。

阮紫茉不等他,直接往家里跑去了。

厉擎烈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她不是喜欢他吗,怎么会迫不及待地要离婚?

难道火车站那件事是真的,她喜欢了别的男人,那次也是真的要私奔。

那双深邃的眼眸闪过寒光。


阮紫茉等公交的时候,桃子蹭了蹭,用衣角擦了擦,接着大咬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很好吃。

厉擎烈看到阮紫茉的动作,俊美的脸上露出了嫌弃,都没洗过她就吃了。

阮紫茉又咬了两口,注意到厉擎烈的目光,以为他想吃。

这人真是的,刚才玉嫂子给他,他又拉不下脸拿,现在惦记上她的桃子。

但想到厉擎烈今天主动帮忙。

阮紫茉还是将另一只桃子递给他,“那去吧。”

“不用,你吃吧。”

厉擎烈脸上的嫌弃更浓了。

阮紫茉拧起了眉,她怎么觉得他在嫌弃她。

这时公交带着一路的灰尘来了。

阮紫茉没再想下去,朝公交跑去。

今天是赶集日,人非常多,不但座位没有,就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非常的拥挤。

人挤人,阮紫茉都快被挤成肉夹馍了。

又到另一个站,车门一开,又有几个人挤了上来。

阮紫茉被人一撞,再加上公交车启动,她整个人就要摔倒。

突然一只大手扣住了阮紫茉的手臂。

用力一拽,阮紫茉被拉了回去。

刚才摔倒的话,一定会伤得很重,还可能会被人踩。

阮紫茉正庆幸逃过一劫。

厉擎烈将她拉到了他身前,他双手抓住两座位的铁杠,阮紫茉被他牢牢护在了他身躯前,给了她一方天地,让她免受人群挤压。

“谢谢。”

阮紫茉抬起头,朝厉擎烈隐隐一笑。

这样近距离一看,厉擎烈发现她的眼睛很澄澈很亮,像夜晚天空中的星星。

“嗯。”

厉擎烈收回了目光,冷淡应了一声。

沉默寡言的,完全不知他在想什么。

阮紫茉忍不住感叹,这人要是放在她那个年代,当小白脸都没人要。

泥路有很多坑洼,车内扥来扥去,有时候双腿都会离地,如同过山车一样刺激。

即使有人护着,阮紫茉还是站不稳,摇摇晃晃的。

厉擎烈额头的青筋凸起,刚毅英俊的脸上浮现了愠怒,他恶狠狠瞪向阮紫茉,“你能不能安分些。”

他好心帮她,她却想老蹭他,往他身上贴,想着如何勾引他。

阮紫茉满头黑线,“我怎么就不安分了?”

“别再往我身上蹭。”

厉擎烈寒着一张脸,语气凌厉。

阮紫茉刚才对他的感激之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阮紫茉语气不好说,“车颠簸得厉害,我站不稳,怪我咯。”

以为谁都和他一样,稳健得如同定海神针,可以做到纹丝不动。

厉擎烈瞥向四周,那些人确实个个和阮紫茉一样,摇摇晃晃,如同杨柳飘扬,随时都会倒下一大片。

“抱歉。”

厉擎烈知道误会了阮紫茉,立即道歉。

阮紫茉惊讶地看了厉擎烈一眼,还以为这个如同钢铁一样的男人,不会服软,不会道歉呢。

“没事。”

阮紫茉摆了摆手。

人家主动道歉了,还帮了她,阮紫茉不好揪着不放,也就大方原谅他了。

阮紫茉一手抓着椅子的铁杠,稳住身体,另一只手往口袋掏了掏,拿出一只桃子,往身上的衣服蹭蹭,开始吃了起来,这桃子真甜。

厉擎烈耳里全是和小兔子啃咬萝卜一样的细碎声,鼻间全是桃子的香甜味,和她身上飘出的馨香味,有些好闻,让人感觉放松。

以前她身上好似没有这种味道。

他低下头,深邃的眸子望向身前的女子。

这女人真贪吃,摇晃的身体,也不能阻止她吃桃。

以前她也馋,每次看到吃的,就像恶狗看到骨头一样,非常惹人生厌,现在的她,却不让人生厌。

去到了镇上,阮紫茉买好了菜,再去香料铺子买香料,厉擎烈一直跟在她身后,帮她提东西。

最后去到肉铺。

挑选好牛杂材料。

厉擎烈站在一旁,看着阮紫茉和老板讨价还价。

突然阮紫茉一脸难过说,“老板你就便宜点吧,我家男人昨天没了,家里就剩我和孩子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很不容易,老板你一看就是个大善人,好人会有福报的。”

厉擎烈听到这话,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人就站在这,她就说他死了。

目光冰冷地看向阮紫茉,语气警告,“阮紫茉!”

阮紫茉没理会他,继续和老板讨价还价。

老板听到声音,看向那个高大威武的男人,身躯挺拔,很有气势,“他不是你男人。”

阮紫茉想都不想就说,“哪能呢,你看我这样子,配得上吗,那是我大表哥。”

她现在虽然瘦了很多,但还有一百四十斤,一米六六的身高,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胖的。

老板看看阮紫茉,再看看高大帅气的厉擎烈,没有一点犹豫就相信了阮紫茉的话,这两人很不般配。

大表哥?他从她丈夫变成了大表哥!

厉擎烈脸色阴沉沉的,这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上前拽阮紫茉。

阮紫茉不客气,一把甩开了厉擎烈的手,继续和老板说,“我这大表哥就要结婚了,有了媳妇后,也不能帮衬我什么,不然他媳妇会有意见。”

“看你可怜,给你便宜五毛钱,快给钱吧。”

老板妥协了,挥挥手说。

“谢谢老板,好人有福报。”

阮紫茉连忙掏钱,嘴巴很甜地说。

厉擎烈一手就能提起了两大麻袋,眉头都不皱一下。

阮紫茉提着菜,走在前面,步伐轻快。

来到公交站等车。

见厉擎烈黑沉沉的一张脸,阮紫茉知道刚正不阿地他不赞同她那样讨价还价。

厉擎烈放下麻袋后,他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没钱可以和我说。”

“我不需要你的钱,我靠我自己能过得很好。”

阮紫茉早就猜出,他会爆发出来,没多大意外。

“况且我又没说错,你昨天和我离婚,对我来说,你就是去了,离开了,剩下我和小宝孤儿寡母的。你以后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对我和小宝的帮助肯定会少,不然你家那位一定会有意见,我需要靠自己双手赚钱,把日子过好。”

阮紫茉把之前说的话,圆了回来。

她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她要是不卖那些牛杂材料,肉铺老板只能埋进地里,做果树的养分,况且做生意的人肯定不愿意吃亏,老板要是觉得亏了,也不会降价卖给她。

“你这是强词夺理。”

厉擎烈瞪着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口中的去,不是离开的意思,她分明是说他死了。

“我说的都是我真实的想法。”

阮紫茉回了一句。

厉擎烈犀利的目光在阮紫茉脸上打转,最终什么都没说,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厉擎烈身上的气场本就很足,板起脸时,更吓人了,路人都不敢靠近他半分。

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发。

阮紫茉也浑然不在意,管他生气,还是开心呢。

离婚报告一申请成功,厉擎烈就是前夫了,前夫就是一个外人,她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一个外人身上,有那份心神,她还不如想怎样赚更多的钱。

在工地摆摊始终不是长久之策,工地那边很快就竣工了,她要赶紧想另外的赚钱法子。

一直走到家门口,两人都没说过话。

突然走在前面的厉擎烈停下来,阮紫茉一个不备,狠狠撞了上去。

撞得有点重,鼻子的酸痛,让阮紫茉双眼泛起了水雾。

这人怎么就突然停了下来?


阮紫茉头好晕,努力睁开眼,一个俊美刚毅的男人躺在她身下。

男人没穿上衣,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宽厚的肩膀、健硕的胸肌、一块块结实的腹肌,这优美的肌肉线条让人想摸一摸。

她的手正放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戳了戳,壮实充满了力量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助理给她送了男人?

男人满脸嫌恶,一把甩开了阮紫茉的手,“滚。”

阮紫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男人推开,倒在一旁的床上。

“阮紫茉,我们离婚,以后你别想再见到小宝了。”

男人阴冷的脸乌云密布,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间。

他去了客厅,没多久,怀中抱着一个孩子离开了。

阮紫茉头痛欲裂,纷乱的记忆在脑海里炸开。

她以百亿身价进入福布斯富豪榜那天,乘坐的飞机发生了空难,她死了。

现在穿进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军嫂身上,接收原主的记忆后,她一整个大无语。

刚才那个男人是原身丈夫厉擎烈,厉擎烈也是倒霉,长相俊美,能力超群,就因一次见义勇为,在老家救起快被洪水卷走的原身,就被原身一家讹上,天天拿着一条麻绳去厉擎烈家闹,说他毁了原身清白,不娶她,她就吊死在他家门口。

两人的孩子都长到三岁了,原身出轨了。

在野男人的怂恿下,原身卷走厉擎烈所有钱,和野男人私奔,还要卖掉儿子给野男人钱花,这么奇葩也是没谁了。

厉擎烈刚好撞见原身私奔和卖儿子的画面,瞬间怒火滔天,将野男人和人贩子打了一顿,差点将人打死。

原身为了让厉擎烈放过野男人,用了美人计,给他下药,想要强睡他。

难怪刚才厉擎烈一脸的涨红,眼里有几分迷离,神情隐忍又克制,体温还高得吓人,原来是被下药了。

阮紫茉脸上有些黏糊不舒服,下了床,想出去洗把脸。

客厅衣服乱堆,鞋子乱扔,地板上全是泥土和垃圾,一些椅子和桌子上布满了灰尘,外面的院子也是又乱又脏。

阮紫茉满头黑线,这原身是有多懒啊。

这脏乱差的环境,阮紫茉一分钟都忍受不了,撸起袖子开始搞卫生。

捣弄捣弄、拆拆洗洗,忙活了一下午。

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阮紫茉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洗了一个澡。

看着镜子中的人,这具身体是真的胖啊,少说也有一百八十斤,五官都被挤到变形了。

这副样子,也不知原身怎么好意思对厉擎烈使用美人计,她要是得逞了,恐怕厉擎烈更想弄死那奸夫吧。

过于肥胖,不仅行动不便,也不利健康,阮紫茉决定从今天开始减肥。

突然就有了老公孩子,阮紫茉有些不知所措。

前世她因原生家庭的原因,不谈恋爱,不成家,一心只有工作,没处理这种事的经验。

好在要离婚了,以后不用和那男人怎么相处。

阮紫茉戴了一顶草帽,走出家门,熟悉一下四周的环境,好方便规划以后的生活。

“死肥婆,饿鬼投胎,又懒又馋,看到村口小孩啃两口,踩到牛粪摔跟斗,身上的肉抖三抖。”

榕树下的几个孩子,看到阮紫茉边唱边跑,一哄而散。

阮紫茉满头黑线,这熊孩子真欠揍。

大院里的嫂子听到自家孩子的叫喊,急忙跑出来,护住了孩子,看向阮紫茉的目光带上防备。

唉,也是原身造的孽。

原身性格刁钻泼辣,又懒又馋,整天像个街溜子在大院里溜达,看到人家晒的咸鱼顺一手,看到人家种的菜摘几棵,看到别人家的孩子不顺眼踹一脚,实在太闲了,就跑到文工团宿舍大骂那些女生不要脸勾引她老公。

可以说人憎狗嫌。

阮紫茉装作没看到那些人,继续往前走。

身后传来一阵鄙夷的声音。

“听说了吗,这女人竟然在外面找了野男人了,还想卖掉自己的孩子。”

“卖自己的孩子,太可怕了,以为她只是无赖,好吃懒做,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真是天打雷劈啊。”

“厉营长也是倒霉,娶了这样的婆娘,听说上次厉营长差点评选上副团长了,被这个女人搅黄了,希望这次厉营长和这女人离婚,别被这女人毁了。”

“都卖孩子了,厉营长肯定不会和这女人继续过。”

“快通知家属大院的嫂子们,都看好自家孩子,免得被人偷去卖了。”

……

阮紫茉一阵无语,她就是个背锅侠吧,原身闯的祸,她来背锅。

阮紫茉走出家属大院,大院后面两百米处有一座大山,山上树林茂密,她没搭公交车,顺着公路往前走一公里,看到一处工地,一群工人正在烈日下挥洒着汗水。

突然一阵大雨下了起来,阮紫茉走到了工地的大棚躲雨,好在雨没下太久。

雨过后,山上一定有蘑菇。

阮紫茉回家拿了一只竹筐,火急火燎地往后山走去。

枯枝败叶中长了不少草菇、羊肚菌、姬松茸,还有前世欧洲那边称之为黑色黄金的松露。

阮紫茉采摘得开心,几乎满满一筐,回来的路上,看到山间的一条小溪,里面有不少田螺,爆炒可香了。

箩筐放在岸边,她拉起裤腿,下水捡田螺,摘了几片大野芋的叶子,用来装田螺。

水里有几条肥美的罗非鱼,水那么清澈,罗非鱼是没有泥土气的,蒸起来很好吃。

阮紫茉当即决定抓两条回去尝尝。

她是在穷山沟里长大的,抓鱼这种事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她抓了两条最肥的罗非鱼。

用大野芋的叶子包裹好鱼,放进箩筐,再用田螺压着。

顺手摘了一束野花,她才背着箩筐回去。

这趟出行,收获满满。

回到家,阮紫茉把两条鱼放进装有水的盆里。

那一束野花拿出来,插入一只玻璃瓶,放在桌面上摆设。

然后出去把田螺倒进一只桶里搓洗,清洗干净后,重新装入清水,撒一把盐,让田螺慢慢吐泥,明天就能炒了。

重新拿起箩筐,把里面的菇倒出来,菇太多,一下子吃不完,分类挑拣出来,草菇今晚炒,其他菇放到簸箕,她打算晒干存放起来。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喊声,“紫茉在吗,快来开门。”

现在她臭名昭著,所有人恨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谁会来找她啊?

阮紫茉感到很疑惑。


阮紫茉抱起了小宝,望向泼妇般的杨春露,掷地有声地开口,“不是谁受伤重,谁就有理,你家娃先抢走了我家小宝的玩具。

还骂了我和小宝,又动手打几个比他还小的娃,这么蛮横霸道,是把他自己当地主家了不成。要不是他摔断了手,我都想上去拧断他的手。”

这些话让杨春露的脸色大变,她娘家当年是地主家,才会全家被抓到乡下改造,一提起地主两字,就刺激她神经。

杨春露连忙开口说,“我家小翔从小就乖,怎么可能抢人东西,还动手打人,我家娃被伤成这样,被欺负成这样,还要被人泼脏水,老天爷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不活了。”

众人不认可杨春露的话,杨春露家的娃哪里乖了,是全大院最能惹是生非的娃。

崔荷花站出来,帮杨春露说话,“阮紫茉,你要是舍不得教训你娃直说,非要讲一些没证据的话,颠倒黑白,小翔伤成那样子,像是欺负人的样子吗,相反,你那娃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更像是搅屎棍。

你往春露和小翔身上泼了脏水,是想把你家娃摘出去吧,你和以前一样无耻、不要脸。”

“你眼瞎吗,小宝才三岁,还搅屎棍,他拿得住那棍吗。”

阮紫茉目光嘲讽地看向崔荷花。

杨春露和崔荷花两人一向玩得好,杨春露这胡搅蛮缠,势必要把事情闹大,是想让上头知道,恐怕是崔荷花背后指使的,想为她的亲妹给她一个教训。

好几个嫂子忍不住捂住了嘴笑。

崔荷花脸色涨红起来,这死肥婆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牙尖嘴利了,她怎么没发现这肥婆的嘴巴这样利索。

“我也觉得小宝那么小,怎么可能欺负得了人,凯凯刚才说的话,八成是真的。”

崔荷花阴阳怪气,“欣嫂子,谁不知道阮紫茉经常给你送好吃的,你们两关系好,你自然会帮她说话了。”

阮紫茉说,“照你这样说,你和杨春露的关系好,刚才你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替杨春露说话咯。”

崔荷花被怼得无话可说。

这时凯凯指向小翔,大声说,“就是他抢了小宝的小车,小车在他口袋。”

小翔一脸惊慌,也忘记哭了,正想跑。

阮紫茉反应很快,上前一把从小翔口袋拿出了一辆玩具小车,“这可是我家小宝的玩具,还说没有抢他的玩具。”

这个玩具车是稀罕玩具,阮紫茉花了十块钱从供销社买回来的,整个大院的嫂子都见过小宝拿小车玩耍,这个杨春露抵赖不了。

阮紫茉目光落在小翔的衣服上,“还有,他衣服上的一大块青苔,确实是摔进过水沟里,现在水沟里还有他的摔痕,这个狡辩不了,他的手是他自己摔断的,再说了,他个头那么大,再加两个凯凯和小宝都不够他打。”

大家刚才看到从小翔的口袋拿出那辆小车,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杨春露家的做事不地道啊。

不远处,厉擎烈站在那,看着阮紫茉不急不躁,摆事实讲道理,条理清晰,为娃们洗刷了冤屈,夕阳的光辉撒在她脸上,变得生动多了。

她似乎真的变了。

事情真相被揭露了。

杨春露没了刚才嚣张气焰,表情讪讪地说,“我家小翔伤得重,我送他去卫生所了。”

杨春露拉着小翔就要离开。

“之前都耽误那么久了,可见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再耽误一会儿,道完歉,认完错,再走也不晚迟。”

阮紫茉看得出小翔只是手臂脱臼,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上前挡住了杨春露的去路。

“阮紫茉你别太过分了,今天的事只是个小误会,小翔伤得这样重,你说什么风凉话,你拦着不让人去医治,人要是出什么问题,你担当得起吗?”

崔荷花再次站了出来,伸手去拉阮紫茉,要把她拉开。

阮紫茉甩开了她的手,“谁过分了,抢了我家孩子的玩具,打骂我家孩子,反过来还污蔑我家孩子伤他,我要是没赶过来,我家孩子岂不是要冤死,之前杨春露还嚷着要打断我家孩子的手,我好不容易找出事情真相,她就想拍拍屁股走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众人都认可阮紫茉的话,要是阮紫茉没来,或者没办法给孩子证明什么,那几个孩子就冤枉死了。

“这只是个误会,现在你们的孩子都受伤了,先回去处理伤,这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崔荷花拿腔捏势,装出一副公道的样子。

“崔荷花你这样积极,很不正常啊,你该不会因你妹妹记恨我,现在污蔑我娃这件事你出力了吧。”

阮紫茉自然不会让他们现在就这样离开,离开之后就后续了,她直接戳破崔荷花的假面具。

崔荷花脸色一变,大吼,“你胡说。”

阮紫茉见她心虚的样子,这崔荷花一定参与了。

“荷花你就别凑这热闹了。”

一个嫂子站出来,将还要阻拦的崔荷花拉了过去。

“道歉。”

阮紫茉望着杨春露,一脸的严肃,声音透着凉意。

见杨春露还死倔着,之前和阮紫茉关系不错的几个嫂子都站了出来。

“春露嫂子,你还是快道歉吧,你家孩子做得确实过分,没见过这样子欺负人的。”

“就小茉好脾气,愿意和你说道理,要是今天你家欺负的是我家娃,我早就上前抽他了。”

“不道歉的话,等你男人回来知道这事,恐怕你又要被送回乡下去了。”

……

前面的话,杨春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听到要被送回乡下,她有了忌惮,忍着不甘开口,“我道歉,对不起。”

阮紫茉继续说,“让你家小翔给我家小宝和凯凯他们道歉,打了人就要道歉。”

小宝和凯凯都双眼亮晶晶地望着阮紫茉,之前受到的委屈也消失了。

杨春露推了一把小翔,“道歉。”

小翔的手很痛,他想去医院治手,也不整什么幺蛾子,听话的道歉了。

小宝和凯凯也不哭了,都挺直了小胸脯。

杨春露出了人群后,转回头怒骂,“你就是个破鞋,厉营长迟早把你赶出大院。”

“你说什么。”

一道满是威压的声音响起。

厉擎烈身姿挺拔,走了出来。

一个上过战场的军人,那份血性带来的强势,不是一般人挺得住的。

杨春露缩着脖子,拽着孩子,灰溜溜地跑了。

“厉营长来接媳妇了。”

几个嫂子打趣两句,然后离开了。

崔荷花见没让阮紫茉吃亏,她气得嘴都歪了,跟着众人离开。

“爸爸,你回来了。”

小宝望向厉擎烈说。

“嗯。”

厉擎烈应着儿子,视线却落在阮紫茉身上。


下午的时候,阮紫茉还煮了绿豆海带汤,太阳那么大,在外面晒一整天,喝这个可以清热解暑。

小宝从外面跑回来,他出了一身的汗,脸颊还被晒得红红的。

阮紫茉用毛巾,帮他干净了汗水,“看你晒得小脸都红了,去哪玩了?”

“倩倩家。”

小宝咧着嘴笑,露出可爱的小乳牙。

小宝虽然不肯喊她妈,但偶尔也会对她笑一下,阮紫茉也不执着于那个称呼。

她去厨房给小宝盛了一碗绿豆汤,给他解暑。

是甜的,小宝很喜欢喝。

“小宝,以后不能去河里玩知道吗,有大片水的地方都不可以,那样很危险,你要是实在想玩水,你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去。”

阮紫茉撸了撸小宝毛绒绒的脑袋。

昨天小宝犯了错,他自己都吓得半死,阮紫茉也不好和他说教,免得他被吓得更厉害,只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推迟再和他说。

小宝听到这话,他安静了下来,抬眼偷看了阮紫茉一眼,见她没有生气,他才吐出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不只是答应,要真正做到,你现在还小,不能去那种地方玩,你要是不小心掉进去了,我和你爸爸来不及救你。”

阮紫茉见小宝没放在心上,继续耐心和他讲。

“小宝再也不去河里玩了。”

小宝望着阮紫茉,重重点了一下头。

“那要是凯凯哥哥要去河里玩,你应该怎么做?”

阮紫茉摸着小宝的头,声音放柔地问。

小宝挺直了胸膛,“那我就告诉凯凯哥哥,河里危险,不能去。”

“他不听你的,坚持要去呢?”

阮紫茉没放过他,继续追问。

小宝皱起小眉毛,伸手挠了挠头,努力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就告诉燕燕嫂子,让燕燕嫂子再打他一顿。”

“真聪明。”

阮紫茉被小宝的可爱模样逗笑了,捏了捏他的脸蛋。

部队那边。

厉擎烈刚结束对那些精锐部队的训练任务。

“老厉今天的任务结束了?”

顾云庭一手搭在魏锦荣的肩膀上,迈着懒散的步子,朝厉擎烈走来。

“嗯。”

厉擎烈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往外走。

“老厉别走那么快啊,我们顺路捎上我,一起走。”

顾云庭拉着魏锦荣追上去。

“我去的是家属大院,和你是相反方向。”

厉擎烈没什么表情地说。

脚步和行军时一样虎虎生风。

顾云庭急忙说道,“真的顺路,我也是去家属大院的。”

厉擎烈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狐疑地看向顾云庭,“你去家属大院做什么?”

就连魏锦荣也觉得奇怪了,“你该不会想搞事情吧?”

“你们两个别冤枉我。”

顾云庭扯了扯身上的军装,“看到没有,这身衣服就代表我是好人,我是一个高大伟岸的形象。”

魏锦荣摇头,笑了,“你要是做混账事前,能多想想你穿的衣服,就好了。”

“诶诶,过了啊,我不就趁着你在的时候,拿了你几瓶珍藏的酒喝吗,你至于小气到一直记着吗?你这心眼比针孔还小。”

顾云庭伸手戳了戳魏锦荣的胸膛。

“你确定只是偷酒喝吗?你每次上街打架都报上我的名字,害我被上级批评。”

魏锦荣拍开了顾云庭的手。

“这你就误会我了,什么打架,我那叫见义勇为,做好事,知道吗,还有我不仅报你名字,我还报了厉擎烈的名字,他就没被批评,只能说你人品不好。”

顾云庭贱兮兮地说。

“……”厉擎烈。

“……”魏锦荣。

“前年是谁把我的车开到河里去的,那辆车到现在还没捞起。”


阮紫茉感到疑惑,她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开门。

一个烫着发,穿着红色条纹裙的清秀姑娘站在门口,她没有搭理帮她开门阮紫茉,脸上带笑,朝门内张望,“厉营长在家吗?”

“不在。”

阮紫茉淡淡回了一句。

从原身记忆中知道这人叫崔婉宁,就是她教唆原身出轨,为她引见那野男人,经常在原身面前夸野男人的好,还说厉擎烈和文工团的一个女生在一起了,迟早会抛弃她,又说原身的孩子是拖油瓶,会阻碍她幸福,早点摆脱好。

原身也是个傻的,竟然都信了。

“这样啊。”

崔婉宁脸上肉眼可见的失望。

这烫卷发、条纹红裙在她眼里虽然土气,可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这衣服以暗色调为主年代,她可是精心打扮过的。

阮紫茉眸光闪了闪,这崔婉宁绝对是喜欢厉擎烈,难怪一直怂恿原身出轨,还让原身卖掉孩子,是想要原身把位置腾给她啊,这女人用心可真是狠毒。

“他不在也好。”

崔婉宁拉着阮紫茉往屋内走去。

“紫茉,天宇在镇上的面馆等你,你快收拾东西去找他,自从你被厉擎烈带回来后,他不知道多担心你,整晚都睡不着觉,担心你被厉擎烈打了。”

崔婉宁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拉着阮紫茉的手,一副关心她的样子。

一抬头,对上阮紫茉澄澈明亮的眼眸,崔婉宁心提了起来,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好呀。”

阮紫茉笑了笑,一脸天真地答应。

崔婉宁松了一口气,是她多心了,阮紫茉那么蠢笨,怎么可能会发现什么。

一转头,看到桌子上一块蓝色的手帕,崔婉宁双眼亮了起来,笑着问阮紫茉,“这是谁的东西?”

阮紫茉说,“厉擎烈的东西,脏了一块,要扔了。”

“我帮你扔。”

崔婉宁快速拿起那块手帕塞进口袋里。

“我们走吧。”

阮紫茉脸上笑容更深了。

崔婉宁见阮紫茉空着双手,正想问她怎么不带行李,可阮紫茉已经往外走了,她只能跑着追上去。

刚到门口,阮紫茉转身一把拽住了崔婉宁的手,掉着眼泪,扯着嗓子大喊,“崔婉宁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这样陷害我。”

这一嚎,引来了不少大院的嫂子。

崔婉宁一脸懵逼,有些没反应过来。

“崔婉宁明明是你和唐天宇在交朋友,你怕被说闲话,每次都找我陪你出去约会,现在怎么就传我和唐天宇闲话了。”

“那天也是你带我和小宝出去,说什么去火车站给唐天宇送行,结果你叫来一个妇女,就消失了,那妇人拽着我家小宝,非要我把孩子卖给她。”

“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的小宝贝,我怎么可能舍得卖,可这一幕刚好被我家老厉看到,他就误会是我和男人私奔,卖孩子,现在要和我离婚。”

“现在我仔细回想,这事情不对劲啊,分明是你设计了我,让老厉误会我,害我离婚。”

阮紫茉对着众人哭得悲痛万分,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这些话,半真半假,原身确实和唐天宇不清不楚,但原身是被崔婉宁哄骗,那妇人也是崔婉宁带来的,可以说整件事都是崔婉宁策划的,她把责任推给她一点都不冤。

众人见惯了阮紫茉彪悍凶狠的样子,不爽就撸起袖子要干架,什么时候见过她哭了,还是哭得伤心欲绝,定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对她的话也信了几分,可又觉得崔婉宁一个年轻姑娘干不出这种歹毒的事。

大家的视线落在了崔婉宁身上。

崔婉宁回过了神,没想到会被反咬一口,气急败坏地指向阮紫茉,“你胡说,我没有,明明是你和……”

“破坏军婚可是要坐牢的,当初你在屋里和我说的那些话,小宝可是听到了。”

阮紫茉打断了崔婉宁的话。

她相信崔婉宁只要不傻,都不会说出她和唐天宇的事,毕竟唐天宇是她牵线的,她还暗示小宝知情,比起破坏军婚坐牢,崔婉宁承认算计了她,顶多受到道德上的谴责,这可划算太多了。

崔婉宁脸色变了变,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想起每次和阮紫茉谈完话出来,小宝都像一头狼崽子,恨恨瞪她,对她龇牙咧嘴,难道她介绍唐天宇给阮紫茉的那些话,以及唆使阮紫茉和唐天宇在一起的话,都被那小子听到了。

不能说出阮紫茉和唐天宇的奸情,崔婉宁只能改口,她学着阮紫茉委屈的样子,“紫茉,你说是我算计你,那你说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阮紫茉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哭得更大声了,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掉,“我之前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答案。”

阮紫茉故作愤怒地瞪向崔婉宁,“因为你喜欢我家老厉。”

崔婉宁被戳破心底的秘密,她脸色大变,心虚大喊,“你闭嘴,我没有。”

崔荷花过来凑热闹,刚好见阮紫茉指责崔婉宁说她喜欢厉擎烈,姑娘家名声很重要,她不能让阮紫茉毁了她亲妹。

崔荷花怒火滔天上前,拽开阮紫茉握住崔婉宁的手,将崔婉宁护在身后,指着阮紫茉鼻子破口大骂,“别想往我家妹子身上泼脏水,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是个不要脸的骚东西,喜欢勾搭野男人。”

崔荷花和崔婉宁是两姐妹,崔荷花是秦副营长的妻子,崔婉宁从老家出来打工,崔荷花还没孩子,有两间空房,就让崔婉宁住在她那,能省下房租。

阮紫茉回怼过去,“我说的是事实,崔婉宁每次来我家,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打听我家老厉的消息。”

众人打量起崔婉宁,头发是新烫卷的,身上穿着一条条纹红裙,裙子价格不低,脚穿一双半新的小皮鞋,这打扮算是隆重了,又不是过年过节,穿成这样,大家都有些相信阮紫茉的话。

崔荷花了解自家亲妹,看到她眼里闪过心虚,也知道阮紫茉说的是真的,但她不能认,继续怒骂阮紫茉,“我家妹子爱美,穿成这样不行吗,谁规定不能这样穿了,你要是再敢污蔑我妹子,我撕烂你的嘴。”

在场的人都知道崔荷花在强行狡辩,谁没事穿成那样。

“行,当然行了。”

阮紫茉擦掉脸上的泪水。

崔荷花松了一口气,以为阮紫茉无计可施,就此打住了。

阮紫茉朝崔婉宁走去。

小说《八零军婚:嫁军官后我逆袭了》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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