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本人深陷在网络暴力中,还被查出了家庭住址,自己的生活,都开始焦头烂额起来。陈章彻底慌了,打电话威胁我。我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父母也要从欧洲旅行回来了。我将陈章对我的死亡威胁进行取证,转递给我父亲的律师事务所。很快,陈章和母亲再度身陷官司。不过这次,网民们不再暴力我了。相反,我机智勇敢的人设被他们赞扬,由黑变红,还多了不少的粉丝支持。我在社交平台发布了一则视频。视频内容是网民们最关注的后续。在视频里,我说:“大家好,我是黄星。“在最近的新闻里,想必大家都已得知我发生的事情。“关于陈章母子对我的名誉污蔑、死亡威胁,我都将采取法律措施,相信公道不会亏待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视频一出,就连电视台都转发了我的声明,算是对我的力挺。有个网友评论:“我是陈章的小学老师,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啧啧。”有人回复:“你真是他小学老师吗?还是蹭热度的?”“我是陈章的小学老师,也是被他早期坑过的人,当年他在学校,意外从楼梯上摔落,胳膊腿受了点擦伤,就这,我身为班主任,还被他母亲勒令赔了一大笔钱呢。”“她都有了这么多钱怎么还给人当保姆,还偷东西啊?!”“陈章他妈赌博,家里总来要账的,她又不还钱,那帮要账的就说要砍了她儿子手脚。”“后来,听说陈章被他妈妈的债主蓄意报复,真被砍了手脚。”我还在吃瓜,评论区盖起高高大楼。有人回复:“啧啧啧,陈章他妈真是活该啊,用儿子碰瓷老师,讹得人家倾家荡产,儿子也遭了现世报,真成残疾人了。”……大结局陈章最终被判处无期徒刑。如果只是死亡威胁,那么他的惩罚不会如此严重。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走上辈子的老路。在他和母亲来我家与我谈话的那天,临走时,他鬼鬼祟祟溜进院子,剪断了我父亲汽车的刹车带。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父母回家,我忽然生出强烈的不安感,似乎要发生什么了。我坐立难安,强装镇定地和父母聊天,可越是如此,就越是恐慌。直到爸爸妈妈说,等下要开车出门去公司一趟。我脑子轰隆一声,立即就打算去院子里检查汽车的刹车带。可是我刚起身,就听见大门被黄月踹开。黄月骂骂咧咧地进门,在辱骂了父亲老不死,母亲心机后,又要对我动手。气得爸妈都哆嗦。黄月骂爸爸:“你偏心!你让黄星这样欺负我?!如今我身败名裂,事业尽毁!这都是你偏心导致的!你该死!“我要你补偿我!”黄月问爸爸要钱,几乎是在索取父亲的全部财产。父亲怒不可遏,指着她叫她滚蛋,明明是她想害妹妹身败名裂不成,现在又要向他要钱?他一分钱都不会再给她!我挡在父母前,不允许黄月再过分,试图驱逐她。而黄月也看出来,父亲是真不松口,她便迂回地看向父亲手里的汽车钥匙。她嚣张跋扈地夺过:“老不死的东西,你的财产不给我,给辆车总可以吧?“院子里那辆新买的,我要了!”我拦住她:“不行!那辆车······”而黄月推了我一把,翻白眼:“你们一家子贱人!你说不行就不行?我今天偏要开走!”黄月张扬地开车离去。我攥紧了拳头,心惊肉跳。果不其然,不久黄月就出了车祸,不幸遇难了。我立即检查院子里的监控。发现陈章母子离开家的那天,他鬼鬼祟祟来到汽车这儿,打开了引擎盖,动手剪断了刹车带。这一刻,我几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是因为黄月的死。而是因为重活一世,这个畜生竟然还要害我父母。我将视频拷贝,拿给父亲。父亲这次没再留情,他亲自出庭,陈章最终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无期徒刑。在陈章被警方带走前,他无比怨恨地看着我:“黄星,我恨你。”我冷冷:“恨吧,反正这辈子,你到死都不会再见到外面的世界了。”而陈母,则在失去儿子后,精神失常,加上她本就年纪大,罹患了阿兹海默,在儿子服刑后不久,就失踪了。我还记得,最后一次遇见她,是因为城市改造,电视台的记者出外景,在桥洞里见到一位身体被冻僵的老婆婆。她已经花白了头发,佝偻了身躯,不认识任何人了。而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谁。只是,不关我什么事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完)几人的调笑,让陈章彻底失去面子,他不愿在班级待着,扶着桌沿墙壁,一步步艰难挪出了教室。然而在他离开教室的前一刻,他充满怨恨地看我。真他妈的冤枉啊,这怎么重生一回,他恨的人还是我?明明是黄月帮助了他。隔天上学,班主任说校运会要来了,每个人都需要穿运动服,带父母来一起参加活动。当陈章将目光再一次转向黄月时,黄月摔笔辱骂:“你看我干什么?你没妈吗?一条运动服你还要问我要钱吗?去问你妈要钱啊!”周遭议论纷纷:“黄月,你不是善心资助了陈章吗?一条运动服都买不起?”陈章刚要解释,黄月怒了,指着刚才那个说风凉话的同学:“笑话!陈章他妈就是我家保姆,学费我给他出了,难道我就要因此帮他一辈子吗?他妈是死人?自己儿子都不管?”陈章眼泪含在眼眶里,自卑且窘迫:“我不是那个意思,黄月,是你踩住我脚了。”自从陈章调来这个班,又和黄月同桌后,他遭受的辱骂和霸凌从没少过分毫,甚至更多。黄月翻了个白眼,脚下却用力:“你脚痛吗?我记得你没脚吧!”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我想,此刻陈章想死的心说不定都有了。我冷眼在角落里转笔。教室本是知书明理的地方,却也充满欺凌跟歧视。但陈章,他不值得可怜。放学时,陈章已经穿戴好假肢了,他沉默地藏匿在班级队伍中。却在经过我时,用最低的声音道:“我知道,你重生了。“黄星,你逃不掉的,上辈子我没做到的事,这辈子,我绝对不放过你。”我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他:“陈章你有毛病吧?你这是在威胁人吗?这么凶,下一步难道是用你的假肢殴打我吗?”“黄星你!”陈章涨红了脸,“你什么意思?”我扯扯同桌:“你听到陈章刚才说的话了吧?我现在回家告我爸,你帮我作证。”面对他,摆出更无辜的标签:“你威胁我,我告我爸,我爸反映给学校,学校给你处分,这不正常操作吗?”陈章瞪大了眼睛:“我刚才只是······只是想问问你······”我打断他:“哦,不要紧,但你刚才突然靠近我,让我受到了侵扰,我很不爽,你要是有爹,你也去告。”4“妈妈,辞退陈阿姨吧。”我再次开口。黄月掏出我妈抽屉里的红宝石戒指佩戴,冷嘲热讽:“你心可真黑,陈章那么惨,在学校也被你欺负,回了家,你还要辞退他妈?”我也冷笑:“你善心大起非要当圣母,你给她发工资啊?”黄月尖酸刻薄:“黄星你就是个嘴巴贱的坏种!”我妈见黄月发飙,想插进来调和关系,却被黄月狠狠推了一把:“别碰我!放开你的脏手!你以为你是我妈吗?再敢管我,我就打你!”话罢,黄月气急败坏地瞪了我妈一眼,转头就走。我妈眼眶发红。后妈难当。我看着黄月攥紧了我妈的红宝石戒指,知道她又要白嫖我妈的珠宝首饰。若是以前,我大概率会和我妈妈一起忍让,但现在,我再也不会忍让黄月。我带着怒意挡住她的去路:“把手上戒指摘下来,那是我妈妈的。”黄月回头看我妈一眼:“阿姨,能给我吗?我喜欢。”我妈有些为难:“你喜欢,就拿走吧。”每次都是这样,我妈的东西,她一定要抢。她正得意要走,我一巴掌扇过去:“黄月你有完没完?今天,以后,你都不能拿我妈一点东西,不然你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