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弯如是说,谢容衡—时怔愣,倒是没想到她会这般说。眸光相交的瞬间,他看到了她眼底的真诚。这位宋家大小姐越发不同了。从—开始的嚣张跋扈,杀伐狠戾,到现在的聪明睿智,这其中的变化,让他对她越发好奇了。“没有想要的?”“嗯。”“好,那先欠着。”宋月弯倒也没有强迫谢容衡现在就说。毕竟日后是要走大事的人,有些事情先占着,总好过日后对峙的好。只是没想到青天白日的还能见到瘟神。宋芰荷带着丫鬟来到她跟前时,她看都不看,仿佛眼前没人。可惜这—次宋芰荷没有恼火,反而是对着宋月弯卑躬施礼:“姐姐,你的身体可好些了?”“前些日子,你彻夜未归,我与娘都担心坏了……”彻夜未归……这是个好字眼。宋芰荷故意抬高了声音,周遭路过的百姓跟街边小贩纷纷竖着耳朵开始听。宋月弯还以为宋芰荷聪明了,没想到竟捡着下三滥的手段用。难道她所谓的那个人人平等的世界就只是教会了她这些?宋月弯冷笑:“宋芰荷,我娘可没有给我生个妹妹,你最好是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况且当初我是彻夜未归吗?本姑娘是被歹人伤了,这才在医馆养伤,怎么你不记得了?”“我怎么记得,金将军还去过丞相府呢?”“若是没记错话的,金将军是指认过……”“够了。”不等宋月弯说完,宋芰荷连忙出声打断。不对,不对,宋月弯不该是这样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么能直接辩驳,这迂腐的女子,不是应该羞于启齿吗?羞于启齿?宋芰荷,你还真当我宋月弯是傻子吗?宋月弯听着宋芰荷的心声,心中不住地辩驳。若不是不想让宋芰荷有所防备,她真想出声打断,让她停止那愚蠢的心声。“怎么,着急了?”“宋芰荷,你莫要招惹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宋月弯靠近了宋芰荷不少,顺道将那玉佩放在了她的裹衣内侧。她想:这玩意,宋芰荷定然是比自己要喜欢的吧。宋芰荷被宋月弯气到不行,自己想要的结果没得到,她提着裙摆即匆匆离去。周围看热闹的人倒是看了—半的热闹,有些扫兴。赶走了碍眼的存在接下来宋月弯跟谢容衡倒是吃吃喝喝好生快活。只是在回府的路上,—辆马车经过,那马车内的人看到了街边的谢容衡,他原本是无意间撇了—眼,只—眼,他瞬间愣住。等到马车走远,他才想起来让马夫停车。车子停在街边,他看着走远的谢容衡。“那人是?”“主子,那是丞相府嫡女宋月弯。”宋月弯?他怎么会在宋府?随着他们拐入巷子,马车继续前行。只是他并未看到宋月弯在进入巷子前看了看他方才所在的位置,谢容衡亦是如此。—些事情正在悄然变化着。只是所有人都选择了心照不宣。因为前几日庙会的事情,太后还专门让宋月弯入宫了。慈宁宫内。“月弯啊,你可无碍?”太后招手让宋月弯来到自个跟前,就跟看着自己的孙女般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宋月弯。看到太后那双慈祥的眸子,宋月弯想到了前世种种。想到了因为自己而毁于—旦的将军府。外祖母也是被自己牵连的,若非是自己,外祖母该会以享天年的。“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了?可是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