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裴景翊开口问道:“你当初爱过我吗?”司华皓抿了抿唇,抬头说:“初与公主相识,公主明媚张扬,臣少年心性,自然有过心动。然臣只是粗人一个,儿女情长于臣来说,如云烟……”裴景翊明白了,他喜欢过她,只是不够爱。而她这些年却沉浸在与他的感情中,无法自拔。司华皓站起身,看着泪眼朦胧的女子,认真的说:“公主,如今你我都已成家。往事如风,就让它过去吧…臣是个自私冷情之人,不值公主心念之。唯愿公主此生平安顺遂,喜乐安康。臣告退……”“苏氏呢?你爱她吗?”裴景翊的声音让司华皓开门的手一顿。“她是臣的妻子,辰儿的母亲……”司华皓离开后,裴景翊一人坐在那,久久没有离开。原来这些年,只有自己一人活在过去…禹王府栖梧院“小姐,兰溪院那位好像真的不太好。原来我以为她是装病争宠,可是今日路过兰溪院,我无意撞到宝月,她手中的东西分明是烧艾留下的。”锦华小声禀报。若南有些诧异,说道:“身孕不足三月,就烧艾保胎了…那是真的不太好。以后你们都离兰溪院远点。”锦华点点头,应道:“对,都要离那位远远的,否则一旦有什么,会被赖上的。”兰溪院禹王一回府,还未到栖梧院,就被请来了兰溪院。禹王看着太医,抿唇问道:“李太医,你给本王一句实话,这个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李太医上前回禀道:“夫人的胎像确实不好…时常腹痛,已有小产迹象,不足三月就已烧艾保胎,能不能保到足月,臣不敢保证…”“为何会如此?李太医,你是宫内专司妇产的圣手,否则本王也不会请您过来。”禹王问道。李太医犹豫片刻,回道:“夫人的身体在遇喜前受过寒,应又服用过寒凉之物,本就不是遇喜的好时候。且…夫人应是用了过于霸道的催孕之药,方才遇喜。药性太烈,母体承受受不住,腹中胎儿也会受其影响…”禹王愣住,梓柔之前落水是受了寒。但是寒凉药物?还有催孕药?难怪就那一晚,梓柔就怀上了…禹王回过神,问:“若强行保胎,孩子会怎样?”李太医拱手,回道:“就算用尽好药保到生产那日,孩子出生后也会体质孱弱,难以养大……但夫人母体因药物损伤太大,若此胎不保,恐再难有孕…”“既如此,就劳烦李太医费心,尽量保着孩子出生…”李太医离开后,禹王叫来潘二,让他去查一查,那次梓柔落水后,为她看诊的大夫,还有催孕药从何而来。夜半时分,潘二才回来,将调查的东西递给禹王。禹王看着大夫的口供。原来梓柔为了留下他,当真服用了寒凉药物,才致高热反复…最后成功留下了他。还有那催孕药,竟是川王侧妃给她的…她怎会如此好心!想必是川王在背后指使。川王不愿他与定北侯府亲近,这个孩子正好可以离间他与司若南…可这件事却怪不得旁人,毕竟无人逼着梓柔用药。还有那夜,真的是那么简单的醉酒吗?梓柔是否也在酒中放了东西?却无从查起……他想去质问她!可是,她如今却是艰难的怀着孩子…报应啊!都是报应!都报应在了这个无辜的孩子身上!许梓柔,你若知晓,是否会后悔当日所做的一切…东宫谢渊正在低头刻着一枚白玉簪。簪体已经刻完,此时正在仔细的雕刻着梅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