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督主。”时春柔身上难受起来,眼神迷离地望向墨染尘。墨染尘望着,忽然生出几分烦躁,用力地掐住了时春柔不盈一握的腰肢,手指几乎要完全嵌入肉里头。这样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时春柔迅速从欲念中被拉出来,眼泪汪汪地喊痛,望向墨染尘的眼里满是可怜。这下倒是能和记忆里的那双眸子对上了。墨染尘微不可闻的呼出一口气,像是丢破布娃娃似的,将她甩到了旁边。“做得确实不错,知道对于咱家来说,听话的狗比床上摇尾的猫儿要好得多。”他轻声开口,“待在东厂里头乖乖的做咱家的小狗儿,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时春柔被这么一甩,撞得五脏六腑都在痛,但还是乖巧地挤出笑容,“是,定当不让督主失望。”一路再无话,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回了东厂。墨染尘将她甩回了那方小院子里,便没了动静,好几天都不曾踏足这里半步。对时春柔来说,这算好事。墨染尘不来,就意味着没有盯着她的一言一行。更重要的是,她腰上那几道被陌生男人掐出来的淤青,也能悄无声息的消下去。否则被问起淤青的来历,她小命怕是不保!毕竟那个男人,极大可能就是端王说的黄鼠狼。至于到底是偷了什么东西,时春柔不知,只是怕和自己扯上关系。但过了五六日都风平浪静,她悬着的心也就放回了肚子里。而这时,宁贵妃差人送来了一箱子东西,说是怕时春柔在东厂里头无聊,特意给她消遣用的。时春柔生怕里头藏了什么催她去找墨染尘把柄的纸条,心惊胆战的,遣散了众人,关上门后才敢打开箱子查看。上面一层都是些绸缎软萝,而后往下翻,是些女儿家闺房里头玩得小物件,九连环什么的。翻来覆去,时春柔也没看见什么异样的东西。正研究呢,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时春柔稍稍回想,就想起了在哪里听过。立马转身去看,便发现了斜靠坐在房梁上的男人。“黄鼠狼!”时春柔说道。男人笑了,笑声爽朗肆意,轻松从房梁上跃下,信步走到了时春柔面前,问她,“你见过我这般俊朗的黄鼠狼吗?”还真没见过。男人一袭青色衣裳,脚踝和手腕处都绑了束带,看上去十分干练,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儒雅中又带了几分狠戾。偏偏眼睛是笑弯了的,透出星星点点的温柔。这种人不是笑面虎,但比笑面虎还要可怕。时春柔不自觉往后退,想和男人保持距离。男人却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直接将她揽入怀里,“躲什么,怕我这只黄鼠狼,把你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