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

我爱中华。

格局瞬间就变大了。

王红果拿着两张纸对比了一阵，果然是不同的风格。

“想不到，你小子还有一手。”

她的语气比之前要缓和了一些，“快大考了，收点心，耽误人家女孩子的前途，你赔都赔不起！”

窗外的阳光照在秦珊的脸上，衬得她的脸如一块美玉，只不过是要碎了的那种。

苟雄目不斜视：“王老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大考取得好成绩。”

-“哎，我说，你们是怎么个事啊？”

徐正义捅了捅苟雄的胳膊，轻声问道。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可苟雄还是听出来其中的按耐不住的八卦之心。

“没什么。”

苟雄一边说着，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

“你这就不地道了吧？”

徐正义自诩是苟雄的好哥们，关系铁得堪比亲兄弟，如今好兄弟却为了一个女人，有事瞒着他。

徐正义一把按住苟雄的手：“不说不让你走。”

他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你小子之前上课天天偷看秦珊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被老c女给逮住了？”

苟雄不理他：“放手。”

徐正义却将苟雄的手摁得更紧：“你不会偷偷干坏事了吧？

不然喜欢秦珊的男的那么多，人不能单独举报你啊。”

他说着，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秦珊的方向：“啧啧，哭得我心都化了。

肯定是你没安好心！”

苟雄使劲挣脱出来，他刚重生，得花些时间缓缓。

他默不作声地将桌子拖到了教室的最角落，两手交叠，趴在了桌上。

徐正义莫名奇妙地看着苟雄的举动，吐出了嘴里的草茎：“诶，这死小子，受啥刺激了不成。”

他歪着大脑袋想了一会：“要是真做了什么坏事，我徐正义一定第一个，大胆灭亲。”

“那是大义灭亲！”

郭青青吸着手里的汽水，纠正道。

徐正义一见是她说话，马上换上了一副讨好的模样，伸手打嘴：“大义灭亲，大义灭亲！”

郭青青瞥了他一眼，将吸管吐了出来，转头安慰秦珊：“别哭啦，就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而且，他都不算男人，敢做不敢当，自己送的情书还不承认，在王烂果面前搞这一死出，等老娘哪天揪到他的小辫子，非狠揍他一顿不可！”

秦珊闻言，耸动的肩膀停了一下，又继续抽泣起来。

-上午的课都异常无聊，苟雄满脑子想的都是事，因此一句也没听进去。

最后一节是王红果的课，她的眼睛就像探测器的雷达一样，一圈一圈地扫视着整个角落。

苟雄不想触她的霉头，只好抬头看黑板，假装很认真的样子。

可他发现，无论换哪个角度，他都能看见秦珊那秀丽的背影，这让他很是心烦。

“苟雄！

你在干什么！”

王红果的狮子吼功名不虚传。

苟雄吓得一激灵，站了起来。

“你忘了你今天和我说过什么？！”

王红果气势汹汹，走下讲台。

苟雄连忙示弱：“MissWang，我近视，看不清黑板。”

王红果一手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拽到第一排：“看不清，看不清，我让你看清！”

说着，一把将苟雄按在了座位上。

这个座位的主人叫廖芬芳，因病休学，己经很久没来了。

苟雄坐了下去，只感觉屁股发烫。

好巧不巧，斜后方坐的就是秦珊。

现在自己倒是不会看到她了，但她上课抬头必定会看见苟雄。

走错的路还能再走一遍吗？

不能！

反正决定再也不做舔狗了，就不能轻易破功！

想到这，苟雄打开桌上的铅笔盒，翻开书，装模作样地做起了笔记。

渐渐地，他就发觉了坐在第一排的好处。

讲台能遮盖住老师的视线，第一排刚好是盲区，这样自己做点小动作，也不会轻易被老师发现。

至于老师的唾沫星子么，王红果的课尤其多，其他老师倒还好。

凡事有利必有弊，在不听课且不被发现的好处之下，这点不好也就显得没那么严重。

苟雄刚才打开的是廖芬芳的铅笔盒，她的笔盒里有一枚破碎的小镜子，亮亮的发着光。

MissWang的口音很不标准，听得苟雄脑子疼。

他看着那枚碎片，突然很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一边看向王红果一边点着头，假装听懂了，手却慢慢地将那枚小镜子拿起来，握在手里照了照。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年轻就是好啊。

皮肤光滑，眼神明亮，就是有点细小的胡茬。

苟雄伸手摸上下巴，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比起和秦珊在一起的那个猪头，自己不知道要帅上多少倍。

他不断调整着角度，欣赏自己帅气的脸庞。

忽然，他的手首接停住。

他看到了镜子中，秦珊的目光。

据说，你在镜子中看到别人的时候，别人也能透过镜子看到你。

秦珊看他干嘛？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她双目微红，眉间轻蹙，一双眼睛刚刚就在满眼委屈地望着他啊。

苟雄将自己扣在桌上，稳了稳心神，又悄悄地掀开一点，找着角度，这一次，秦珊倒是没有再看他。

下课铃响了，苟雄也没再多想，与徐正义一起，第一时间冲出了教室门。

毕竟，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只是喝汤的时候，番茄鸡蛋上层又倒映出了他的脸，苟雄一下子又想起了之前的事，心情瞬间低落。

徐正义看他表情不对，以为他是被王红果扭耳朵，在全班面前，尤其是秦珊面前出丑，而丢了自尊心，就安慰道：“别管那烂果，等周末我们带你好好去k吧玩一下，美女大大滴多。”

“现在是周几？”

苟雄还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日。

“周三啊。”

徐正义以为他迫不及待，“这不才6月9日么，刚开过三十日誓师大会的，你忘了？”

“九九年？”

徐正义满脸不可置信：“哥们可别吓我，不会是被那老c女给揪傻了吧，那老女人一首得不到男人的滋润，火气大得很，你要少惹她。”

徐正义还在巴拉巴拉地说，可苟雄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他对送情书的事情记不太清，却记得这个日子，6月10日他发现自己的零用钱被偷，害他啃了一个月的馒头。

而且在高考的考场上还肚子发出哀嚎被警告！

400元啊，400元！

想到这里，馒头配白水的那股甜腻感又涌上了喉头。

苟雄记得当时的钱好像就夹在语文课本中。

他用勺子搅动着那碗汤，将番茄和蛋花弄得上下起伏。

不行，他今天晚上就要来个守株待兔，把贼给抓住，来解他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