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身体状况没大碍。”“为什么还没醒呢?你是不是故意让人多住几天,好手住院费的?”“你这人真莫名其妙!检查都做了,确实身体没问题,至于她为什么还不醒,我也找不到原因,实在信不过,你就转院。”“嘿,你这医生态度真差,老子要去投诉你,收了钱不救人……”男人和医生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躺在床上的女人慢慢睁开眼睛,用力挣扎时,腿绷得过于紧了,牵扯到下面的伤口,“呲……,痛!”越痛越清醒,女人终于看清了眼前争吵的男人——胡萍秋的丈夫顾伟!男人也察觉到病床上的动静,转头看去,看见女人醒了,便停止了争吵,对着病床上的女人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他妈终于醒了,老子跑几次医院,身上尽是晦气,没死就好,赶快滚起来,收拾东西走人!”说完便抽着香烟走出了病房。受了一顿无厘头地谩骂,女人在护士地搀扶下慢慢坐了起来。护士说到:“如果你再不苏醒,你丈夫就要把咱们医院拆了,你住院地这几天,他隔三岔五来吵,一会儿说我们误诊,一会儿说我们讹钱的,医药费也欠着没给完。你等会出院时,记得去把药费结清。”护士的话如钢针,刺进女人的耳朵。“丈夫?他怎么会是我丈夫呢?护士你搞错了吧,他是我邻居的丈夫。”“没错啊,你是2号床,名叫胡萍秋,一周前因被闪电击中流产而住院。”这句话更像是闪电,劈中了病床上的女人。一时间,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两句话在她耳边盘旋——“胡萍秋丈夫”,“胡萍秋丈夫”……“欸,你没事吧?”护士的声音将她唤醒。她一把扯掉输液管,往医院外冲去。身上穿的病号服空空如也,她没钱坐车,但她的脚步没有停下,朝记忆中的家跑去。不知过了多久,天黑尽了,她终于出现在了村口。她兴奋地朝家中跑去,一路跑,一路想着,这是梦,到家了,梦就醒了。“汪汪汪”她一进到院子,家里的狗子小欢便朝她狂吠,似乎在警告“生人勿近”。“小欢,小欢,你叫什么啊,我是姐姐啊,你不认识我吗?”狗子叫的更凶了。“发生什么事了?老苏你去看一看。”听到狗叫声,苏奶奶和苏父、苏母前后脚走到院子里。他们看见女人后,便招呼小欢闭嘴,并投来笑意:“萍秋,你出院了?好完了吗?看你脸色还有些苍白,要多多注意身体啊!”苏母安慰道。苏奶奶也赶忙拉着女人进屋躲雨。“妈,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胡萍秋,我是瑞瑞,你的女儿苏瑞啊!爸,我是苏瑞,奶奶,我是瑞瑞,我是瑞瑞……”女人在苏家堂屋里咆哮着,这让苏家三人都一脸懵又有些尴尬。苏母给丈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联系胡家人。苏父用座机打了个电话,但是无人接。苏父只好去山坡上的胡家通知胡家人,让他把孩子带回去。“跟我有毛关系,别打扰老子睡觉。”喝得烂醉的顾伟不耐烦地回答苏父。他只得到侧屋去找胡父,听了苏父的话后,胡父立马穿上衣服,一路小跑向苏家。“几十年了,还从未见过这人这么紧张。是啊,毕竟是自己女儿出事了,做父亲的哪能不担心呢。”苏父感叹道。一到苏家,胡父没有言语,只是拉着癫狂的苏瑞往山坡上走。“我不回去,我不是胡萍秋,我是苏瑞,那不是我的家!”女人嚷嚷着,甩开胡父的手,又跑回苏家去,接着又被胡父拽住往回拉。这样僵持几次,女人没了力气。在胡父的拉扯下,女人被拖回了胡家。她被强行压制在椅子上,刚想起身,“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顿时她的脸火辣辣的疼。“你也得精神病了,想去当别人家得女儿呢?好好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谁?别人家的女儿是大学生,你看看你是谁?乡野村妇!”说完便丢了一面镜子给她。她拿起镜子,镜子里这张脸的主人正是胡萍秋——蓬头垢面,脸色苍白。苏瑞心里生出一个可怕得想法:我和胡萍秋身体呼唤了?这个小说影视中的荒诞戏码居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苏瑞只觉得全身瘫软,使不上劲,靠在椅子上,双手垂下,镜子顺手滑落。双眼无神地望着门口。突然,苏瑞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面色蜡黄的短发女人,这个人她认得,是胡萍秋的母亲。只是她原来从没看清过胡母的脸,如今这样近距离看见,胡母的脸上满是斑驳,好像从来没洗过一样。她的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念着什么。至于念的是什么,这时的苏瑞根本没兴趣知道。“难道是村里地传说应验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的是身份互换,那现在的苏瑞就是胡萍秋,我必须问清楚。”正当苏瑞向门外冲去时,一声“妈妈”让她定住了,是顾圆在叫她。苏瑞转身看着眼前这个干瘦的小女孩,又一下子晕了过去。不仅身份互换还无痛当妈?对于刚刚毕业的女大来说,这无疑是五雷轰顶。苏瑞本硕连读7年,成绩一首名列前茅,是妥妥的学霸。苏瑞的外型也不赖,脸蛋轮廓分明,皮肤白皙,165的个子,身材虽算不上婀娜多姿,但也是女生中比较优越的。上学期间,免不了受到学长学弟的轮番追求,但苏瑞都保持着顽强的定力,醉心学习和研究,一首没有谈过恋爱。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换了谁也不能接受。研究生刚毕业的学霸女大,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村子里?身份互换这么荒谬戏剧的事究竟怎么发生的?这一切都要从一周前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