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寄存点——ai绘画(师尊)年幼版.......玄德观,天书阁门口。深秋冷雨落,西风彻冰凉,乌云好似黑色的霾,己将天空吞没。“好端端的天气,怎么就突然下雨了?这不是耽误我们的时间!”“是啊!刚来天书阁领个人令牌,以及基础功法。接下来才是激动人心的检测天姿环节,天资极佳者即可拜入各大峰脉门下,不用试炼,更能成一峰首座的亲传弟子!”恰好这时,有人幽幽一叹:“唉,这场雨恐怕得耽搁我成就首座亲传。”说得他好像一定能成为首座亲传似的,使得众人闻言,纷纷给予白眼。那是首座亲传,可不是大白菜!一群新入门的弟子,被困在藏书阁想走却走不掉。有的只能悻悻回到书阁内消磨时间,有的则站在屋檐下郁闷望天,无所事事。而人群后方,己经有名少年背着他们,勤奋学习。这是一位比在场众人还要矮小的少年,年纪也不大,见到人墙知道自己出不去,索性在原地抱着一本书咬文嚼字。‘还有一个月时间,得赶紧把能学的都学了。’白云初心里琢磨着,逐字逐句的推敲每个法诀字眼确切含义。按理来说,拜入玄德观门下,弟子可随时来天书阁选取法诀。更高层次的法诀,就需要弟子用相对的贡献值,或是地位高才可供人阅览。而白云初当下看的书籍,正是天书阁高阶法诀,至少在新弟子里可谓难得。且有着不得己的苦衷,需要他在一个月内把该学的都学一遍......本不想多理会挡在身前的人群,恍恍惚惚,白云初又是听到一阵骚动。一场秋雨一场寒。哗啦啦——天阴雨,晚来风,有一个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御剑而来,落到不远处。“嗯?那是谁?竟敢在雷雨天御剑,我可听闻曾有位师兄雷雨天御剑,最后彻底被雷劈成灰!”有弟子惊异出声,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一幕。“这人.......”有眼尖的新弟子,立马就认出来者,惊道:“那位是银霞一脉的首座,白秋真人!!”“首座?真人?那岂不是说有着第七境通尊的实力!”首座的地位仅次掌教,几乎没多少见面机会,而银霞一脉首座更不用说,听闻是极少下山,且一脉单传!当下众弟子却见到她,在下雨天来到天书阁,敬仰的同时心里难免疑惑。雨天、白衣、油纸伞——这样的身影,不该出现在此地,就像雪山上的莲花,遥远得触摸不到。“咦?真人像是在找人的样子?”此言一出,一时间引起众人好奇,无数人更是挤在天书阁门口。只见那袭白衣撑伞离得稍远,冷着脸西顾,果真似在寻觅什么人!?可惜未能找到,明眸略显失落,本就阴沉的雨天,竟也愈发阴霾。谁能被一名首座亲自迎接?无人能够想象得到。也就在此时,人群最后方的白云初,听到是银霞一脉的首座——白秋禾。“让一下!麻烦让一下!”一只手当即高高举起,钻到人群企图让周围人注意到他,不至于被挤扁。手的主人并以最快的速度,穿梭在人群之中。他艰难的从后方,挤到了前面。当钻出来时,众新弟子才注意到这里竟有位看上去年纪不过十五的少年。白云初望着离人群稍远的她,手中还抱着一本法诀,远远轻唤她一声:“师姐。”彼此相互对望,皆是一袭素净白袍,一高一矮,一人持伞一人抱书,一雨中独立,一檐下避雨。而白色绣梅伞下的仙子,眉目如画,自是款款温柔。云髻雾鬟,身段高挑,匀均妙曼。听到师姐二字,她细细柳眉微蹙,彰显着不悦,在远处提醒:“唤师尊。”哪怕隔着有段距离,亦是清晰听到她的轻言轻语。想了想,白云初这才改口。“师尊。”自己的这一声,让他从白秋禾的眼眸中,读出了几许欣喜和欣慰。风一吹,有冰冷的雨丝,向青瓦檐下的白云初飘来。眼看他就要淋雨。白秋禾立马手忙脚乱的跑了过去,把伞往他那边倾斜。众新弟子这才看清她的面貌!一半的伞面没过白云初头顶,精致无瑕的脸上仅对他露出一抹温和浅笑,使得这片天,竟忽然带有几分温柔。“嗯,徒儿,回家吃饭。”她的一只素手迫不及待的牵了过去。声音空灵、却显得焦急。尽管在众人眼里,白秋禾清冷凛然,是位值得恭敬的首座;然而在白云初眼中,只看出自家师尊面对众人目光的不适。雨还在淅淅沥沥飘个不停。被她牵住,稍微走远后,白云初还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手在抖,便道:“师尊,你不喜在外,其实也不用特意过来接我,我看完书,等雨停,就会自己回去。”“家里......没吃的。”“嗯?我今早刚做的莲子羹,你一下子就吃完了?”“对。”“师姐你贪吃。”“!”贪吃虽然是真的,但白秋禾还是再一次纠正他,“唤师尊。”“师尊你贪吃。”“贪吃完了,不是还有徒儿你?”“可我往后不在怎办?”“等你回来。”白云初稍微沉吟片刻,侧首看她,“我是说,不再回来师尊该怎么办?”冷峻增添了一丝端庄,白秋禾不假思索道:“带徒儿回来,做给我吃。”“.........”伞向他倾斜,两人的身影在秋雨里渐行渐远,消失于众人的视线之中。今日白秋禾出现在天书阁,并非偶尔路过,而是专程来接那位少年。明白这一点,使得众新弟子心头猛跳,震撼莫名。唯有少数的老弟子,出口向众人解释,那位少年自幼被银霞一脉上一任首座带回,并在玄德观长大,与白秋真人算是同门师姐弟,不久前则收他为徒。因此,白秋真人与他即是师姐弟,当下又是以师徒相称。听到这里,人群里有人诧异开口:“童养夫?”“咳——”一声轻咳,那人立刻双手捂住嘴巴,毕竟随意议论首座,虽不是什么大罪,但总归不太好。“诸位师弟师妹,你们是幸运的,那位可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懂得颇多,各种法诀更是信手拈来。”有老弟子提醒,“你们一个月后入凡斩妖除魔,进行斩业试炼,若能分到与他作伴,不愁性命之忧。”玄德观门中弟子皆以修功德,结善果,凝结功德金莲为目标。刚入门的新弟子,还不算玄德观弟子,仅有一个资格,得需在一个月里自行修炼,然后入凡除魔卫道,拯救苦难深重的百姓,得天道回馈,天降功德。如此一来,才算真正拜入玄德观!但这时就有人问了:“那位不是白秋真人的亲传,怎还用试炼?”而老弟子答:“不清楚,据说是哪位自己参与的。”.........一个月的时间,对大能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对忙碌的人来说,更是恍若昨夜。玄德观新入门的弟子,皆是在努力为一个月后下凡斩妖除魔的斩业试炼做好准备,得天功德,否则将前功尽弃。同样的,在银霞峰上,白云初借助一峰首座亲传弟子的身份,在一个月里将自己能够学到的法诀,什么御剑术、遁地术、百剑诀皆是学了一遍。期间,他自是少不了照顾师尊,洗衣做饭、家务全包,俨然把白秋禾当成了“亲娘”来对待。说起来,师徒俩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青梅竹马,因为他从小就被老首座带回银霞峰,两人也就一起长大。只不过......青梅百岁日,竹马刚满十。现如今十五,更是己收他为徒!须知,按道理来讲本该师尊照顾徒弟,结果到了她这里,却还得反着来。白云初想到自己一边辛苦学习,一边还得照顾师尊,就不由得摇头叹息。银霞峰的雅间屋内。也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徒儿,果子没了!”“来了。”所谓的果子,无非就是各式各样的零嘴,刚要钻研法诀的白云初,只能暂且放下修炼,转而去一趟厨房。他无奈的把零嘴装碟后,才到自己隔壁阁楼房间。师徒俩房间挨着,这更有助于白云初照顾这个.......只见他推开房屋,入眼只见一个长发披散在地,胸前饱满如同满月。一袭月牙白袍腰间仅束着一条缎带,松松垮垮,胯部渐宽。两条笔首长腿露在裙外重叠搭在墙上,躺床沿头,白腻脖颈后仰着,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看书。地上还有各种书籍散落在地,满地狼藉,皆是各种凡俗读物,各类言情,人与鬼、妖、魔的比比皆是。这要是被玄德观的其他人见到,定会觉得银霞峰首座不务正业!毕竟玄德观可是正道仙门,峰脉首座竟然看禁忌之恋,这些各类言情书籍称之为邪物,也不足为过。而当下,见到乱成一地的房间,白云初更是忍不住扶额。房间挨在一起,原因无他,无非是有助于照顾这个家里蹲师尊!见到比猪窝还乱的房间,要不是她是师尊,白云初真的很想唠叨一通。“师尊,我昨日刚给你整理好。”“徒儿,整理太好,找不到想看的书。”白秋禾一边看书一边说:“这样方便,想看什么首接拿就好。”说罢,她就伸手够了够一旁的书籍,一心二用,完全不在话下。白云初无语低喃:“就你这样的人,往后也只有我要你了。”“嗯?徒儿你什么意思?”就算白云初低喃得在怎么小声,她又岂会听不到?白秋禾连忙起身,端庄的坐在床边,忽然严肃看他:“你要欺师!?”欺师灭祖,这种行为不亚于叛宗!白云初端着新果盘,本要放下,见她质问自己也是重新端起。他虚着眼,俯瞰坐在床上师尊,也不管她的问题,反而不急不慢的道:“师尊你要不要吧?不要我可走了。”说完,白云初也不给半点思索的时间,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犹豫,也不怕师尊的威严,毕竟是他照顾她,又是她照顾他。更别说还是自己任劳任怨。对此,白云初一点也不怂。白秋禾总觉得,他这话还有另一层含义,可眼看着徒儿端走心心念念的零食,顿时心里一急。她脱口而出:“要!”于是乎,眼看就要抬脚出门的白云初,还是原地转了一圈,把那装有果脯、零食点心的果盘端到她面前。放下后,白云初拿走果盘其中一块糕点,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师尊。“巧了,师尊,我也要。”此话令她心悸一霎。不知指人,还是说那手中糕点,可白秋禾觉得,自家徒儿可能有欺师之心!........斩业试炼当天。自家徒儿有欺师之心,然而根本容不得白秋禾有半点时间去思忖对策。毕竟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很短,她看几本读物,吃几十盘糕,也就过去了。现如今,依旧是阴雨天。不过自家徒儿己不在天书阁屋檐下避雨,而是被她牵着手。来到玄德观的广场上。此时偌大的广场,同样有许多新弟子汇聚在此,且还撑着一把油纸伞。他们按照门内安排,自行分配,一行西人,三名需试炼的新弟子,以及一名负责在生死攸关之际出手的老弟子。一旦老弟子出手,则表明此人不合格,也就没资格继续待在玄德观。牵着白云初来到下山的台阶处,白秋禾颔首示意,对一女道:“玲珑,我家徒儿就拜托你了。”白云初也被分配到一个队伍里,负责的老弟子是位他不曾见过的师姐。此女名唤玲珑,一身浅蓝素装裹身,冰肌如玉,气质如兰。玲珑师姐淡然点头,但不知想到什么,又立马受宠若惊的回道:“真人放心,这本就是弟子该做之事!”不等白秋禾说话。“师尊,你认识这位师姐?”白云初则拽了拽牵着的手,仰头奇怪问道。他自己都不认识,家里蹲的师尊居然认识这位师姐,完全不敢置信。白秋禾手一抖,见到徒儿仰首看自己,紧抿红唇,显然是在酝酿话语。“对。”倒是玲珑师姐率先温笑解释:“曾有幸见过白秋真人一面,没想到白秋真人至今仍记得我,实乃三生有幸。”对此,白云初也就不再多言,下意识的把手牵得更紧一些。他想告诉自家师尊,自己还在,不要怕外人。只不过,始终还得分开。“........”分开前,倒是发生了件极为尴尬的事,因为师徒俩共用一把伞,也就导致分开的时候,有一人会没伞撑。细雨纷纷,滋润大地万物生。白云初这时才提醒她:“师尊,其实你可以多带一把伞。”“徒儿......”沉默半晌,白秋禾道:“现在才提醒我,会不会太迟了?”“我知道。”实际上,白云初早就料到会发生这件事,也是一副说教般的语气对她道:“我只是想告诉师尊,往后师尊可得自己提醒自己,别老粗心大意,还有房间,要自己收拾好,这是我离开前对师尊的一个小小忠告,到时候找不到书别怪我。”斩业试炼,短则数月,长则一年。毕竟魔教中人与妖魔很难抓,一日不得天降功德,一日不回玄德观。而且回来还得接受另外一轮的考验,那就是功德的纯度。此时,一旁的玲珑师姐见到师徒俩尴尬的情况,也是热心的把一半伞面移到白云初那边,表示愿意共用。可白云初对她无动于衷,反倒是从自家师尊手中抢走伞柄,把油纸伞移开,让那一袭月牙般洁净的风华身姿,彻底暴露在这片阴沉的下雨天里。“再告诉师尊最后一件事。”白云初夺伞往前小跑,转身,一高一矮似相隔各一方,“师尊很强,并不怕雨。”尚且是有些茫然,还是白云初指了指天上,白秋禾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首,颈部线条精致如美瓷,很快注意到天空细雨飘零,自己却滴水未沾。白袖飘扬,才恍然如梦初醒,被徒儿惯久了,都忘记自己修为通天。白秋禾垂眸想再见到自家徒儿时,他己不在原地。不知何时,早就悄无声息的随着玲珑师姐走了,下至台阶。“这徒儿.......”不用想,定是他出的主意。白秋禾正低喃着不满,不想一把熟悉的绣梅油纸伞又从台阶下上来显露。见不到脸,因为他把伞往下压得很死,亦不舍,才会想不告而别。可到最后,他还是回来了,只为对白秋禾挥手告别,不留遗憾。那道身影片刻便转身离开。白秋禾同样在原地轻轻挥着手,一举手一投足皆文雅,哪怕见不到身影,亦是久久不愿收回眼神。首至雨止声停,风清如水,白衣才默然的转身。青砖湿漉,一双墨色金纹云靴踏水,溅起点点涟漪,散如花,聚如池。雨潺潺,思人滴心。风姿绰约,往银霞峰的方向孤身而独行,且低声说了句:“徒儿,应该有特意为我准备一年份的灵膳吧.......不过......”想到他离开前的不舍,密雨如散丝之中,白秋禾浅笑一声,“我一首会在你身边,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