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知道我很优秀,让你离开我很难,可是这就是现实。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要是嫌一百万太少,我可以给你两百万,不过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你想清楚不要太过分。”苏然听的心里直啧啧,他是怎么舔着个B脸说这种话的,当自己是皇帝选妃呢,还没有资格,什么玩意,脖子上顶得怕是个化粪池吧。大脑种草,小脑养鱼。有病,有大病,眉毛以下都要截肢的那种。想想她刚才看到的记忆,苏沫沫是怎么说他的,他一笑,全世界都跟着变暖了。听听,这是自带发热装置吗?冬天能省下不少取暖费吧?这种没脑子的煞笔玩意,苏沫沫绝对是眼睛有毛病,要不怎么能看上他?许一鸣见苏然眼神古怪的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以为她被自己迷住了,当即撩了撩头发,换了个自以为很帅的站姿,抿嘴不悦道:“苏沫沫,我知道你爱惨了我,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忘了我吧。也不要仗着我对你有些感情,你就得寸进尺,我们俩的事要是传到我爸耳中,指不定他会对你说什么难听的话,你还是乖乖答应我说的条件,别再纠缠我了,这样对你我都好。”“你-算-是-个-什-么-B-玩-意?”忍无可忍的苏然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生怕这个脑子进水的男人听不懂。“还我纠缠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个忘恩负义见利忘义的小人,我就是喜欢一头猪也不会喜欢你,二百万,赶紧给我,咱们一刀两断,要不然明天我就去找你的新女友说道说道。”“你……你……你,怎么变得跟个泼妇似的?”许一鸣被她指着鼻子一通骂,顿时就火了,现在谁不喊他一声许大少爷,哪有人敢这么骂自己。就是苏沫沫,以前也是对自己百依百顺,连个重话都没有,哪敢像现在这样骂自己,疯了,肯定是疯了。他气的脸色铁青,抬手就想打苏然,被苏然一下捏住虎口,疼的直咧嘴。“疼,疼……”“赶紧给钱,多看你两眼我都恶心。”“你特……给,给,我这就给你钱,你松手。”许一鸣疼的五官扭曲,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的怒骂。苏然松开手,嫌弃的在身上蹭了蹭。许一鸣揉着疼痛的右手,心里诧异苏沫沫今天的不同,思索着她可能是爱自己爱的太深了,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情绪才会变得暴躁。还是自己魅力太大了,女友要是知道她还纠缠着自己,肯定要生气,算了,自己现在不差钱,给就给吧,毕竟以前她对自己确实不错。主要是看她今天的架势,不过好像得吃些苦头。心里想着,许一鸣忍着疼,掏出支票写了起来。苏然满意的接过支票,临走前不忘补充道:“这钱不是平白无故要的,是还你之前花我的钱,以及我的精神损失费,毕竟跟你这种人谈过恋爱,能让人恶心一辈子。”“再也不见,大煞笔!”苏然心情愉悦的摆摆手,“对了,以后要是遇到我,记得把头蒙起来,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当然,苏然可不会这么便宜他,临走时还给他留了份小礼物-倒霉咒。想想原主,苏然也是替她不值。许一鸣养父母的条件不好,毕业后他要面子,跟养父母吹牛,说自己在做大事,没跟他们要过一分钱。可是他又没工作,还要穿好的用好的,这些费用都是苏沫沫给的,最后连父母六十万的赔偿款都被他挥霍一空,要他两百万不多。许一鸣被她气的脑瓜子嗡嗡的,气急败坏的指着她的背影你了半天。这个泼妇,果然分手是明智之举。愤愤的甩了甩手,扭头想往医院里走,结果竟然自己把自己绊倒,扑通一下摔了个狗吃屎,鼻子都出血了。回去的路上,苏然买了一些黄纸,朱砂,回到家连夜画了不少符咒。薛楠的借寿之术没有成功,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么再去找其他人,要么想别的办法,所以必须尽快找到施咒的人,到时免不了有打斗,多画些符,有备无患。第二天一早,薛广元开车,拉着老爷子和苏然,去接上一个大峰的小儿子薛贵,一行四人马不停蹄的往老家赶。薛大河的老家在隔壁市的薛家村,离金江市不算太远,大约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苏然拿出三张平安符,折成三角,依次递给他们,并嘱咐他们贴身收好。“谢谢小苏大师。”薛大河如获至宝,非常珍重的放进上衣的暗袋里。薛广元也认真的装进有拉链的裤兜里,拉好拉链。薛贵没见过苏然,虽然薛老头介绍说是位很厉害的大师,但心里对苏然还是半信半疑,也没怎么在意,随手把符纸塞在手机壳里。薛贵是大峰叔的小儿子,今年五十岁了。知道今天他们回老家的原因,思索良久,薛贵说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这事还要从几十年前说起,有天夜里,薛贵的父亲大峰口渴,就起床想去喝点水,开门却看见母亲跪在自己的卧室门前磕头。大峰再怎么不懂也知道,长辈给小辈磕头,小辈是要折寿的,当即跟母亲大吵了一架,之后母亲再没有对他们磕过头,大峰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半年之后,七岁的儿子爬草垛玩耍,结果草垛翻了,孩子压在草垛下活活闷死了。伤心欲绝的大峰两口子却发现母亲原本花白的头发突然变黑,脸上的皱纹也消失不见,整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大峰觉得蹊跷,与母亲争吵时发现她脖子上带了一块黑色的玉佩,上面似乎刻着字,大峰一把拽过玉佩,看清后惊呆了,上面赫然刻着儿子的生辰八字。大峰如坠冰窟,质问母亲,儿子的死是不是跟她有关。母亲却跟疯魔了一般,抢过玉佩,指着他骂。女鬼低头回想,片刻她猛的抬头,“我记起来了,他的左胳膊上有个疤,圆圆的,像是烟头烫的,还有一次,他出门打电话,我隐约听见他说他是孙明远,不过距离有点远,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孙明远。”孙林惊呼:“你说他叫孙明远?”王凯不解:“怎么了,你认识?”孙林眼神清澈:“我有个选房表哥就叫孙明远。”刘丽打趣道:“这么巧?你表哥不会就是那个变态杀手吧?”孙林觉得不太可能,“不会吧?哪有这么巧的事?”王凯想了想:“那他胳膊上有没有伤疤?”孙林犹豫:“我们也不怎么联系,我也不知道他胳膊上有没有伤疤。”苏然接过话,“这简单,有你表哥的照片吗,我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他了。”“我虽然没有他的照片,不过我有他的微信,我找找看他有没有发过照片。”孙林说着,拿出手机开始找,很快搜出了一张孙明远的照片。苏然只看了一眼,就很肯定的对王凯说:“去抓他吧,他身上可不止一条人命,至少杀了五个人。”这人从面相上看,三白眼,额头有恶痣,眉眼之间有乱纹,眉毛太浓,虽然带着眼镜,但还是能看出眼中红血丝明显,这种面相的人极有可能是个内心变态,性格残忍的人。孙林和刘丽一脸不可置信,王凯也是震惊不已:“真的?可是无凭无据,我们警察也不能乱抓人,得有证据才行。”苏然开了天眼,仔细看了看,“他家地下室里有个暗室,现在里面就关着一个人,去晚了那人就没命了。”“至于证据嘛,”苏然想了想,“我可以帮你给他下个真话符,这样证据自然就有了,不过嘛是要收费的,五百块就行。”“好,好,给钱。”王凯无奈,招呼孙林给钱。孙林不乐意了,委屈巴巴道:“为什么是我给钱,我第一天上班,工资都没发过。”王凯理所当然的说:“他是你表哥,自然是你给钱。”刘丽也跟着点头:“王队说的没错,是这么个理。”孙林嘴角直抽抽,后悔的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干嘛要说是自己表哥,说网上见过不就行了。孙林愁眉苦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兜里仅有的五百块钱,双手紧紧攥着,这是今天刚从老爸那骗来的,还没捂热乎就没了。话说回来,怎么这么巧,大师怎么知道他身上刚好就有五百块钱的。“大师,你是不是算准了我身上有五百块钱?”孙林嘴撅的老高。“那是自然,多了你也没用。”苏然笑眯眯的拿钱,一拽没拽动,又一使劲,还是不行。苏然笑着说道:“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另外我再一人给你们一张平安符,贴身带着可保平安顺遂,鬼邪不侵。五百块钱四张符,已经是友情价了,你要不要?不要可就算了。”说着就要收回手。“要要要,我要!”孙林立马把钱塞苏然手里,双手捧到苏然眼前,一脸热切,“符,平安符。”苏然拿出三张平安符给他,又看向女鬼,“你嘛,就先跟我走吧,等你的案子结了,我再送你投胎。”女鬼原本满腔恨意,怨念不消,徘徊在世间无法入轮回门,现在有人能帮她报仇,自然也没什么留恋的。随即点点头,结果用力太大,脑袋一下子掉到地上滚了两圈,女鬼慌忙捡起来,重新放脖子上摆好,“好,我听大师的。”王凯,孙林和刘丽吓得差点翻了白眼。苏然拿出一个油润光泽的小葫芦,小葫芦是她在小摊上买的,自己刻了符咒,成了个简单的法器。打开盖,默念几声,女鬼便化作一阵黑烟钻进葫芦里。王凯,孙林和刘丽把平安符装好,抬头正好看见女鬼头掉到地上,捡起来,摆正,又钻进葫芦里。孙林白眼一翻,又要晕,王凯和刘丽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啊!!!”孙林看着那三道不善的眼神,硬生生憋住嘴,委屈的眼泪汪汪。随后三人齐刷刷的盯着苏然手里的葫芦,心里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场面太震撼了,跟看电影一样。这辈子不想再看第二次。原本打算睡宾馆的苏然,在王凯的帮助下找到了原主的住址。对于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王凯他们很是怀疑,被苏然用受伤失忆糊弄过去了。王凯三人回了警局,领导的办公室亮着灯。王凯敲门进去,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周局一听就乐了,王凯从进警队就一直是自己带着,这么多年了,他的脾气自己还是很了解的,什么时候信过这个。“你小子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今天刚信的。”见周局不信,王凯又详细说了一遍,还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周局沉默,这说的跟鬼片似的,谁会相信?想了想开口道:“好,就照你说的,如果苏小姐真的能让他说真话,你立刻拿着搜查令,务必将人救出来。”王凯领了命令,火速带着人去孙明远家,想了想,又去叫上了苏然。苏然根据王凯给的地址找到原主的家,是个老小区,楼顶带阁楼,还有个大露台,装修的很温馨。洗漱好刚准备睡觉的苏然被王凯火急火燎的叫走了。孙明远家住在城郊的别墅区,是独栋别墅。此时,穿着睡衣的孙明远看着门口的一群人,神色有些不悦,尤其是看到自己那个二愣子表弟,脸上更是写满了嫌弃。“孙林,你怎么来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王凯上前出示证件,“你好,我是刑警队王凯,有件命案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方便进去谈谈吗?”孙明远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脸色依旧平静,“当然可以,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配合警察办案是我应该做的,请进。”苏然走在最后,在孙明远转身往里走时,将真话符打在孙明远后背,符咒迅速融进他的身体。苏然朝王凯点点头,王凯心领神会,拿出命案现场发现的那条手链,询问道:“孙先生,你见过这条手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