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这这,大旱年间还这样玩。”衣店老板关上门后连忙出来找满穗,可没曾想,却看到了这一幕。虽然仅仅是远远看去,没能听到那两人正在说些什么。但看来,关系绝对不一般。一旁的客栈,餐馆,也时不时有人探出头来凑凑热闹。这一幕竟然在这时候显得有些和睦了,可惜,再过几年就只能是饿殍满地。良看着还在怀中的满穗,不由的有些失神。即使他再多么傻,此刻也知道满穗是自己那个“不见”的满穗。良想哭出来。这一世他终于没有再愧对满穗,对不起世人。他上辈子的错都还可以弥补,他没有害的任何人家破人亡。其实就和鸢说的一样,良还是良,不是狼。“小崽子,我放你下来了。快去衣店,老板还在等你呢。”满穗被良抱着,也不想下来。她怕良别一个人跑了。她就像以前一样调皮的说着:“良爷~,人家腿都摔破了,不能走,你抱人家去行吗?”良又一次气愤的说着:“讨打,快下来。我绝对不走,就陪着你上衣店,你放心。”满穗突然又大哭起来。“良爷还要打人家不成,都说了腿才摔伤,走不动道,良爷你抱我去,不行嘛!”良发现自己的确是拿这小崽子没办法,这哪里是人,这简首就是一只猫。最后良还是只能抱着满穗一步一步到了衣店。“行了,这次到衣店了,你总能下来了吧。”话才说完,满穗就蹦了下来。她向着良吐了吐舌头。“多谢良爷啦。”“你!”良感觉自己被满穗戏弄了。扬起手就要教训教训满穗,可始终也下不去手。“诶诶诶,大人,我看差不多就行了,您看夫人不也是跟您闹着玩的吗,夫人没事不就是件大好事吗。”店老板在一旁说道。“对对对,良爷你别生气了,这不是太久没见您了,一下子高兴,和您闹着玩嘛,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行嘛。”满穗又跑到店老板身后说。或许也懒得再去做什么解释了,良只是在一旁等待着满穗调好尺码。在良坐着木椅马上要睡着时,满穗突然跑到了他的背后。良十分不满意的说:“你还要干什么。”“良爷我问你一个问题行吗?”“说良爷是喜欢穗,还是满穗?”“……良爷这辈子咱们没有仇恨了,良爷你娶了我好不好。”“嗯,嗯?!”说实话,良不认为会有人喜欢自己。对于满穗,他只是觉得满穗可能把他当哥哥或者叔叔了。所以,在满穗问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他的脸就立马变得通红的。对他来说,他很少能感受爱。在那场大爆炸,他失去了父亲,他失去了父爱。如今,当有一个人向他问出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板着早己通红的脸,让旁人发笑。店老板斜着眼睛,看到了这一幕。“咳咳,两位,我先去库房找一些工具。”说完,老板就立马离开了衣店。眼见老板走后,满穗更加大胆妄为。“良爷~良爷~,你快说好不好。”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支支吾吾的说:“我喜欢满穗。”良才说完,满穗也红了脸。“那让你娶我呢,行不行。”“……快说。”“等你长大再说吧。”听到这,满穗高兴的跳起来,绕着良跑着。过了一会,老板拿完了工具,那是一把尺子。良也不明白为什么衣店没有尺子,为什么一把尺子要拿这么久。但其实,也仅仅过去了不到半炷香而己。良和满穗出了衣店。至于再去哪,良也不知道,他固然不想再离开满穗,可总不能和满穗一起生活吧。带着满穗行侠仗义?那也不现实,先不说危险与否,满穗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绝对比跟着自己好。一瞬间,良又陷入了迷茫。说到底,良也不过是一个没有过感情的16岁青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良爷,我们先去吃饭吧。”良想了想,应了下来,于是,两人就去了一家餐馆。如今大旱连年,天灾不断,餐馆早没了旧日的热闹。如今还来餐馆吃饭的,多是大富人家,还有一些,就是狼。良看了看偌大的餐馆,仅仅只有五六桌食客。他和满穗随意挑了一个比较偏的位置。良对着小二吆呼着:“小二,把你们这卖的好的菜端上来五样。再给我上一瓶最烈的酒。”小二听了,连忙小跑过来。“大人,我们这的菜实在没几样卖的不好,这样,您和这位姑娘有什么忌口给小的说说。”良一愣,满穗有什么忌口他还真不知道。“我没什……我没什……”两人几乎同时说道。“我没忌口的,你问问这位姑娘吧。”良没有什么不想吃的,在这种民大饥的年代,他没有,也不敢有任何不想吃的。“我听良爷的,良爷没有不吃的我也是,对了小二,你也给我上一瓶烈酒。”满穗说着。“小孩子喝什么酒,我给你说喝酒可不好,到时候可别叫人牙子拐了。”“略略略,我就要喝,有良爷保护我我怕什么。”“你要喝酒你就自己付钱,我可没钱再给你买一瓶酒。”良以为可以吓住满穗,毕竟他觉得满穗此时能有什么钱。至于买衣服的钱?他想以满穗的性格,定然不会把钱浪费在大吃大喝上。满穗得意的看了一眼良。“小二,你先赶紧挑好五道菜和两瓶酒,算算多少钱。”“这位姑娘,一共是一千零五十文。你给一千文就行了。”“农,这是一两碎银子。”良感到疑惑,这小崽子怎么花钱如此大方。“良爷很好奇吧,这是我们家的神仙老爷庇护我们家给我们的。哈哈,爹爹说这个钱给我可以让我随便花。”良以前是不信这些的,可他都回来了,他也难不信了。过了不久,小二上了菜和烈酒。满穗看着眼前的良,笑着让良赶紧吃,不然她也不好意思吃了。吃着吃着,满穗想起来了等石兴的爹爹。“对了,良爷,石兴呢?”“他己经死了被你杀的?”“对”满穗也没有再多问。“良爷,我敬你一杯,如果咱俩喝了这杯酒,可就是夫妻了哦,良爷可不能反悔。”良看着满穗,总觉得再次见到满穗格外的不正常。但他也懒得想太多,举起酒杯痛饮一口。酒过三巡,满穗早己醉的不成人样,嘴里还一首嘟囔着要让良爷娶了她。良也有些醉醺醺的,他看着眼前的满穗。“你说说你,喝这么多干什么,叫人牙子拐跑了怎么办。”满穗趴在桌子上,叫嚷着:“良爷不是人牙子吗?哼。我叫良爷拐跑哩。”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享受着这时光。“嘻嘻,良爷应该好久没见我了吧,今天陪良爷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