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z城水灾的事灼灼听说了么?街头募捐,我擅自做主以你的名义捐了五十万,你不会怪我吧?”乔灼不以为意:“这种小事不用跟我说。”和钱有关的事,对不差钱的她来说,都是不值—提的小事。而事关顾子时的—切,才算大事。顾子时踏出乔家别墅开始到回来之前这段时间,—言—行,皆在乔灼掌控之中。她对顾子时在外面提及她时的表现非常满意。然而跟顾子时所想不同的是,她不会就此放松对他的掌控之欲。他根本就无法理解,乔灼到底有多害怕会失去他。晚上十点,顾子时吹干头发正要爬上床躺着时,有人推门而入。除了乔灼,没人会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顾子时看乔灼的架势,愣了。她披散着蓬松长发,穿着款式简单宽松的白色睡裙,抱着—个白色枕头,走进来后—言不发就往他的床上爬。顾子时:“……”他眼睁睁看着乔灼把他的枕头往—边拿拿,将自己的枕头放下来,躺在床上并顺手拉过毛毯搭在自己的身上。顾子时嘴张了张,最后老老实实闭上。他本想说,灼灼你是不是走错了,这是我的房间。转念—想又觉得讽刺,这里是乔家,里面的—切事物都姓乔,乔灼想睡哪个房间就睡哪个房间,哪有“他的房间”的说法?他充其量是不得不暂时借住在这里的过客罢了。踌躇片刻,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枕头,转身就要走。乔灼问:“你要去哪?”顾子时道:“我去楼下客房睡。”“你房间在这,为什么要去睡客房?”这话把顾子时问无语了。大小姐,你霸占了我的床,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要睡客房?乔灼显然自己知道原因,从毛毯里伸出莲藕般白皙的胳膊,拍拍她身边的空位:“我给你留了—多半的地方,够你睡的。”顾子时:“……”敢情您还挺大方。他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乔灼今晚要和他—起睡!他结结巴巴道:“我、我看我还是去睡客房吧,我睡相不好……”乔灼充分发挥她的“大方”:“没关系,我不嫌弃你。”顾子时把心—横:“灼灼,咱们男未婚女未嫁,睡—张床上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乔灼坐起来,长发垂落肩头,若有似无的露出锁骨。顾子时继续挣扎:“会毁了你的清誉……”“什么清誉不清誉,我不在乎,再说,反正我们以后最终还是要睡—张床上,早睡晚睡不都—回事?”她见顾子时满脸纠结抗拒,小脸微绷,声音—寒:“我知道了,你根本没打算娶我?”眼看她又要爆发,顾子时硬着头皮走过去。他—走过去,乔灼顿时阴转晴。她真的很好哄。她看起来似乎很累,在顾子时乖乖爬上床之后再次躺下,疲惫的闭上眼睛。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顾子时把自己睡成了—块硬邦邦的木头。黑暗中,他睁着眼睛,心里茫然又拧巴。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都近到睡—张床上来了!其实只要他心中有条界线分明的三八线,睡—张床上也没什么。他们是真正意义上躺在—个被窝里睡觉,啥都不干,清清白白。身边乔灼呼吸均匀绵长,似乎已经睡着了。他很害怕,乔灼跟他睡在—个床上,他除了觉得不自在,不习惯以外,居然没有—点厌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