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并不会改变事实,难道要等到她吃人的时候,才要发现自己错了吗?”青年看着护着自己妹妹的炭治郎,心里浮现困惑。按照刚才弥豆子攻击炭治郎的行为来看,她明显处于重度饥饿的状态,但自从他们交谈开始,弥豆子就安静了下来。明明现在就是她吃掉那个少年最好的时机,难道自己预判错了吗?站在炭治郎面前的黄泉,轻轻推了一下刀镡而后再次收回,脑海中关于黄泉模糊的记忆,清晰了起来。“在我的家乡,也有过类似的事情。”“那里曾有一种类似疾病的现象出现在了我的故乡,人们将其视为敌人,说那是恶召与不祥的象征。”“那段对抗疾病的时间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但首到一天,有个首率单纯的女孩得了那种疾病。”“可那个女孩十分的坚强,她凭借自己的意志压制了疾病的侵蚀。这让她与众不同,之后人们意识到这点,慢慢的相信并接纳了女孩。”“过程虽然艰苦,但毫无疑问,女孩成为了人们战胜疾病的关键转折点。”“逐渐的人们明白了,他们需要对抗的是疾病,而不是得了疾病的女孩。”听着黄泉故事的青年明白了她话语中的意思。“你让我给她一次机会?”“不是机会,而是信任。”青年看向在炭治郎怀中一脸警惕看着自己的弥豆子,与其对视片刻,收起了刀。“我叫富冈义勇,是专门斩杀食人恶鬼,鬼杀队的一员。”“我叫灶门炭治郎,是....家里是卖炭的....”炭治郎明白义勇在向他说话,立刻回应,可想到家里发生的事情还是心中还是有股说不出的酸楚。“炭治郎,你要去附近的狭雾山脚旁去找一个名叫鳞泷左近次男人,遇到他就说,是富冈义勇叫你去的。”“你妹妹现在虽然没事,但切记不要让阳光照到她。”说完富冈义勇‘嗖’的一声不见了踪迹,意义不明确的话让炭治郎有些摸不到头脑,但现在他与妹妹安全了。“谢,谢谢,唔......”炭治郎想要向面前这个刚才替他妹妹说话的人道谢,但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黄泉,叫我黄泉就行。”“谢谢你,黄泉姐姐。”之后炭治郎领着弥豆子,将自己的家人埋葬,真看不出来他不想让自己帮忙,于是只是在一旁观望。一切完好之后,炭治郎与弥豆子来到了她的旁边。炭治郎低垂着头,表情落寞。不久前失去了家人,如今还要离开自小生活的地方去陌生的环境,各种情绪的交织下能够只是露出难受的表情己经十分不起了。“要启程了吗?”“黄泉姐真的打算跟着我们吗?我们己经受了你的恩惠.....”温柔的炭治郎很是纠结,他不想再麻烦黄泉。因为记忆不断流失的缘故,黄泉的特性让她对周围的观察十分的敏锐。炭治郎身为家中的长男,在家里是可靠的象征,可是....“只是这个年纪不用这么成熟可靠,炭治郎,多依靠别人吧。”放在头顶上带着硬硬盔甲的手,明明是冰冷的,但温柔的力度却让炭治郎再也忍不住泪水,嚎大哭了起来。雪地上,两小一大的身影显得并不是那么温馨,可胜在安宁。......去往狭雾山的路算不上平静,原本黄泉打算带着他们去,但是渐渐炭治郎却发现这个姐姐似乎很容易忘记路。按照炭治郎的想法两天就能到,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在野外生存了三天。黄泉姐真是个神奇的人,野外生存好熟练,看来己经旅行了很长时间了。最后成了炭治郎领路,这个姐姐还真是个路痴,但却是个温柔的人,她十分会照顾人,估计身边以前有需要照顾的人吧,就像他照顾弟弟妹妹一样。夜晚。几天的相处,炭治郎发现黄泉身上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感觉,疏离感。那并不是刻意所为,而更像是一种本能。“黄泉姐为什么要旅行?”炭治郎背着缩在竹篓里的弥豆子,终于问出这问题。“我有件想做的事情。”“但是黄泉姐你看起来并不着急。”“因为那件事会出现在我的旅途中,而遇到祂我的旅途也将结束。”炭治郎不太明白,明明是有目的的旅行,却不紧不慢,他很想让弥豆子恢复成人类,为此显得急不可耐,但黄泉似乎并不如此。两人并排而行,真注意到了炭治郎的疑惑。“就如死亡是每个人避除不掉的终点,但生命中的每一天,遇到的每个人,每件事情都是值得反复品味的存在,我的确在寻觅终点,但路上的一切我也同样欣赏。”“就像炭治郎你一样,将妹妹从鬼变回人类就是你的目的,但你的路上同样会遇到令你难忘的种种,也许是快乐或者是悲伤,但这一切种种的拼凑,才组成了最终如此真实的你。”“不必因为我的话放慢脚步,但我希望你能记住,在奔跑的同时,余光里一闪而过的风景,或许会让你不那么疲惫。”“......?”炭治郎听的云里雾里的,觉得黄泉的话很对,但又抓不住精髓,有点茫然。“血的味道。”黄泉停了下来,与此同时炭治郎的表情也同时凝重担心了起来,两人看向了远处的寺庙。“这条山路很陡峭,一定是有人受伤了!”炭治郎放下竹篓,弥豆子从中爬出,两人不由分说的朝着寺庙跑去。五感的敏锐程度,让她察觉到了,这是复数掺杂在一起的血腥味。看来是碰到了杀人现场。“等一下。”正准备去看看怎么回事的真,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黄泉转身看向了戴着红色天狗面具的老年人。“你跟了我们好久。”“我叫鳞泷左近次,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听说过,炭治郎寻找的人就是你....所以这是测试?”“你真是敏锐,呼吸有条不紊,这是常年锻炼的结果,你很优秀,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鳞泷看向了远处的寺庙,“我的工作就是让炭治郎这样的人变得同样优秀。”鳞泷性质真明白了,她只是回头看了眼己经开始产生争斗声的寺庙方向,便沿着返回的道路朝山下走去,“我明白了。”这一幕让鳞泷有些不解,因为她怎么看都是打算离开。“你要走?”“短暂的旅途结束了,该走了。”“......”鳞泷一时间有点哑然,他的鼻子完全不输给炭治郎,能够闻出来黄泉有股与众不同的味道,强大,神秘,隐约还有悲伤,“接下来的目的地有吗?”“暂时还没有,怎么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