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晚舒坐在大红轿子里,她掀开了窗帘的一角,京城之美景尽收眼底。奚晚舒将头微微伸出,前面就是颜淮年的马车。骑马的便是颜淮年,只见他身着一件暗灰色刺着白凤的长袍,光是看背影就气宇不凡,伟岸而挺拔,这个英姿的背影足以让整个京城女子为其疯狂。突然,颜淮年不经意间回眸。奚晚舒正好对上了他的双眸,只见他眉如墨画、鼻梁高挺。与之俊目对上的一瞬间,奚晚舒如同浑身触电一般,她迅速把头抽回,拉上帘子。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似的,随之脑袋也嗡嗡作响。这么多年,奚晚舒见过好看的男子,但却没见过如此好看的,就算是在现代亦是如此。她迅速将自己的心情调整好并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受影响,他是别人的夫。纪王府内并没有任何宾客,奚晚舒出嫁娘家人并没有随行,只有沐云依旧在身边。他们并没有行该有的礼节,更没有任何仪式。奚晚舒只记得自己被带到了这个殿内,随后就只剩下主仆二人了。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奚侧妃我是纪王的侍从可以进来吗?”牧尘望着这个破败不堪的偏殿,抬头看见倾斜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字兰心殿,心里不免荡起怜悯之情。奚晚舒虽是庶出但也好歹是北侯之女,她林羡是谁,不过是随军出征的一个营妓,流民之女,竟可以让纪王八抬大轿以正妃之位迎娶,堂堂北侯之女竟落得如此破败不堪。吱吖一声门被拉开,牧尘与沐云对视了一眼便走进屋内。“奚侧妃纪王说让你住于此至于今后便不会来此此处僻静便也不会有人叨扰到侧妃侧妃想做什么都行。”牧尘见眼前尚未掀开盖头的新婚女子,语毕便不再抬头。“麻烦转达给王爷妾明白只是妾过几日回门时还请王爷能和妾一同回去妾不想让家父担心。”于奚晚舒而言,北侯府不过就是一个住处而己,她与父亲祖母的关系并不好。只是奚晚舒深知纪王能说出今后不会与此便是真的不会来,想要让自己往后日子过得好便势必得到纪王的宠爱。奚晚舒想起原书中的林羡虽是女主,可并不是什么好人,心中的负罪感便烟消云散。想要让纪王注意自己,那必然是要有见面机会的。长信殿颜淮年正处理军务,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微微蹙眉,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回轻敲着桌面。“本王倒要看看这女人想干什么。”不知是不是错觉,牧尘明显感觉到颜淮年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他猜不透这个浅笑背后的意思。只是顿感脊背发凉,在心底里为奚晚舒祈祷。“淮年哥哥你不许去羡儿不要你去你说过只宠我一人的。”颜淮年边上的女人听闻脸色骤变,不一会便钻进男人的怀里撒娇。牧尘虽未见过奚晚舒本人,可就从方才讲话之间的谈吐就可以看出是个大气之人。和眼前这所谓的正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甚至不知道为何不可一世的纪王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羡儿乖本王说过你是本王唯一的女人本王要去也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关乎朝野关乎父皇。”颜淮年一边说着一边轻揉着林羡的秀发,林羡则是娇羞的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晕,不再说话。北侯在朝野也有一定的权势,日后颜淮年想要成为太子,北侯则是不能少的一颗棋子。皇上安排这样一场联姻,也是出于这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