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大会堂内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亮。简女士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离八点还有一会儿。“你们也来了,看来我对你们这群叛徒当初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简女士毫不掩饰她的厌恶和杀气。突兀的,黑暗里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声音:“艾琳家族的人还是这么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简女士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声音发狠道:“你一个区区下位天使代理人,也敢和我叫嚣!”话音刚落,一瞬间原本漆黑的室内亮如白昼。在舞台上,简女士身上散发出强烈的白光,金色的秀发无风自舞,话语间充满了杀伐之气。但似乎此间另一人似乎对这所谓的压迫感并不在意。“小女娃,哪里有什么天使?醒醒吧!艾琳家族一首都在自欺欺人!你们不过是约瑟族长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重装小兔女士紧闭双眼并不答话,似乎是在寻找。那一人的身影依旧不可捉摸。重装小兔女士身上的圣光确实充满圣洁之感,但似乎延伸的距离有限,仅仅超过舞台数米之远。再往外,便只是模糊的黑暗。那个声音还在继续说道:“己经是21世纪了,艾琳家族旗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医院和医药公司你有没有想过?说到底,你和我们又有什么不同?同样都是杂种!”“呵呵,你们固然是基因杂交的劣等品,而我。”简女士轻蔑的声音响起。“轰!”巨大的火焰从黑伞中溢出,逐渐显露出它原本的样貌——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上面镌刻了复杂的火焰纹路,正源源不断的向外释放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高温。而简身上慢慢出现虚化的盔甲逐渐凝实,背后两对宽大洁白的羽翼照得大会堂亮如白昼。“则是真正由大天使长亲自选定的继承人,拥有这世间最高贵的血统!”说回在外面徘徊的李飞。夕阳西斜,狭长的影子贴在白色合金大门上,好似要钻进去看个究竟。鎏金大字反射的光晃得李飞有些睁不开眼,他在门前站了许久,一咬牙正打算开门进去,突然他不经意间瞥见活动中心的窗户有一抹白光溢出,仔细一瞧那白光急剧放大,像一记重锤,砸得李飞头昏脑胀,一瞬间视野里满是纯白,随后又是五彩斑斓的黑,像潮水般。李飞怪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回头就跑,也不管是不是台阶,连滚带爬远远跑开了。一会儿,眼睛终于恢复了光明,李飞才发现自己正跪在路中央,衣衫被汗水打湿混合着地上的尘土。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李飞还是后怕不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李飞决定赶紧回寝室洗个澡盖被子睡大觉。这种事不是他可以掺合的!他甚至都后悔参加这个所谓的组织了。都怪自己被他们的花言巧语骗了,说什么入会就送每季度免费体检一次之类的。闲的贪这便宜!他站起身,晃了晃脑袋,车也来不及扫,一个劲朝寝室楼跑。天空己经完全看不到太阳了,一眼望不到头的蓝色不免让人心旷神怡。更不用说李飞所在的校区方圆百里最高的建筑就是学校三十层的综合教学楼。风儿吹过,正是凉爽的时候。如果是三五好友一起散步聊天,那是再好不过了。而我们的李飞己经发疯似的,因为他刚刚才感受到一阵大地的震动。用屁股想都知道这动静是谁干出来!淦淦淦!老爸老妈保佑!今天要是能活着,我以后一定早起,天天到图书馆学习!原本有些干涸的汗腺再次决堤,李飞发誓这辈子没出过这么多汗。“继续躲着啊!”这是重装小兔女士的声音,充满了暴力和一种奇怪的通透感。此时,在一片特殊空间之中,简女士身着盔甲,背后两对巨大的羽翼徐徐扇动,手里的长剑沾满了鲜血,红色的血珠顺着剑锋滴落。此间另外一人身后的双翼己被简斩落,露出狰狞的伤口。此时的他只得匍匐在地,他想说些什么,但一张嘴却不停的往外大口呕血,但他仍挣扎说道:“没想到啊,我努力了五十年,最后还是逃不过······你错了。”简难得有心情多余说话,“这是血统带来的不可逾越的界限。五十年又如何?再给你五百年,对上现在的我,你的结局不会有什么不同”“呵呵——”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虚弱地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明白,艾琳·约瑟的图谋远超一般人所想,我,你甚至是你们,都不过是可悲的试验品。”简女士的面容被面甲所覆盖,看不出所思所想,但她明显愣了一下:我们?黑衣人见她愣了一下,大笑出声:“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会以为你是唯一个你吧?哈哈哈,天真,可悲!”简不想听她再废话下去,挥手一道火焰从剑身激发,将黑衣人烧了一干二净,连一丝惨叫都不曾有。随着简从空中缓缓落下,身上的盔甲和羽翼也慢慢虚化消失不见,周围的场景也变回活动中心的样子。刚一落地,她兜里的电话就响了:“先认真完成任务,该让你知道的你该会知道,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是大天使长在世间的代言人,要有基本的定力。”威严的声音哪怕是她也不代表恭敬对待。“我知道。族长我——好了,不用再说了······对了,我很不喜欢今天接头的人,下次不要让他再出现了。”“好的。”“······算了,你亲自去处理吧。”“大声喊出我的名字吧······”,李飞此刻似乎己经全然忘记了刚才的恐惧,正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追着最新的特摄剧,顺便等时间到七点,就打开首播间准时观看版本首播。简女士挂了电话,正要离开,突然一瓶水倒在地上的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她面无表情的转头,眼睛被白光所覆盖,在她的视野中,舞台一侧的幕布那里,有一个女孩。不待简多说什么,那女孩便自己跑出来,扑通一声跪下,哭道:“求求你,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不认识你,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简推门走出来,带上墨镜又打了一个电话:“这里有点事需要你处理一下。”说完,便朝着学校后门方向走去。她走后不久,一群学生骑着自行车朝着活动中心而来。“陶陶好像说她己经提前来了。”“那就好,我还说怎么不见她。”“真的好烦啊,这次迎新晚会怎么变成红歌会了。”“还用想,上学期的红歌文艺汇演没搞就留着这学期呢,这些学校领导真是的,也不想想谁会喜欢看这个。”学生们一边七嘴八舌的聊着天,一边等其中一人开门。“不是说帅帅己经来了吗,怎么门也关着,里面也乌漆麻黑的。”“她是不是没带钥匙,又跑回去了。给她打个电话。”说着,其中一人一边掏出手机给帅帅打电话,一边朝舞台总控那边摸索。“哎呀!”她不小心被什么绊倒了,摔了一跤。“没事吧。”大家纷纷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