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我是个主动送上门来的替身,阴阳怪气地说我是舔狗,甚至有时都忘了避讳我。那时江东也只是象征性地让他们少说两句。他在不断地试探我的底线,发现我的纵容无底线时便对我少了很多尊重。而我生生忍受着那些被背叛和戏耍的心痛,在这个过程中一点一点完成着戒断。我清楚地感受到,每一次江东顶着顾野的脸对我颐指气使时,我对顾野的眷恋便少上一分。那个梦很少做了。胸口的窒息感也所剩无几。我在用这种犯贱的方式,不断地和江东、和顾野,告别。6我想,我马上要成功了。那晚我再一次梦到顾野,顾野似有所觉一样跟我告别。他说:“好久不见啊南茜,你是不是快忘掉我了?“如果忘掉能让你快乐些,我没问题的。”梦里他的影子渐行渐远,脖颈上仍带着我用匕首划出的血痕。我泪流满面地醒来,心痛到无法呼吸,于是我自救般拨通了江东的电话。他说好巧,正好要找我。他说他的车在乡村公路上抛了锚,让我接他一下。我毫不犹豫地出门。到那里才知道,他是去老家接生病的林歌。我还没开口,他便先发制人,让我不要曲解他们发小之间的互相关心。不知是为了在我面前避嫌还是为了继续刺激林歌,他选择坐在了我的副驾驶,把林歌一人扔在了后座上。不巧的是,车刚驶上乡村公路,便和对向而来的失控拖拉机撞到了一起。我想到了梦中顾野离去的背影,心慌到不受控制地拼了命打转方向盘。江东安然无恙。我被安全气囊弹得满眼血红,困在驾驶室里动弹不得。恍惚中我听见江东撕心裂肺的喊声。他喊的是林歌。那一刻,我明显感受到,压在胸口的窒息感即将彻底消失,戒断马上成功。可当我在医院醒来时,江东却双眼通红地和我提出了分手。他看着我额头渗出血的绷带,抖着手说:“本就是玩玩儿的,你怎么当了真?”我怕极了,我哭着求他:“分手可以,但能不能再等等?”等我戒断成功就好啊。我狼狈又卑微,引得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江东眼里有不忍,却终究握紧了拳,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