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裕王和裕王妃端坐在上位,看着自家儿子唾沫横飞的解释,白草站在一边,那不卑不亢,宠辱不惊的样子倒是让裕王有几分欣赏,可是什么妖怪,老神仙的他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神仙是这么容易遇到的?他大燧国几百年了就出了乔家那一个小神女,自从被神仙看中,早被封了护国神女养在宫中,哪能是路边上捡个乞丐就是小神女了?荒谬至极,也就自家傻儿子相信。裕王妃与裕王考虑的不同,看着白草的脏兮兮小脸心里打起了鼓,什么妖怪啊,神仙啊都不重要,只看她的模样却与她年轻时有六分相像,虽然他们王府脱离朝堂己经很多年了,可不乏年轻时为了扶植皇帝与一些旧臣结下梁子,这丫头不会是专门被找来针对他们王府的吧。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想到了一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己经二十八了还未成亲,有人想用个私生女来影响儿子也不是不可能。于是在白叙言提出想将白草收做义女的时候遭到了裕王夫妇的严厉拒绝,“荒唐,你马上就要成亲了,这时候养什么孩子,收下这孩子满皇城的贵女谁还敢嫁你。”“言儿,你若十分喜欢这孩子可以放在为娘名下,给你当个妹妹不也好。”白草也转头看他,爹爹变哥哥,我要长辈分了。“不成,我即己答应了。。。。”白叙言转头“你叫什么?”“白草我既己答应了小草当他爹就要当他爹,若你们不让我收这女儿,我便不娶了,领着我闺女上山上当和尚去。”白叙言吊儿郎当转身,牵起白草的手就要走。裕王妃哪能让刚回来的儿子又往外跑,立马就坐不住了急忙看向旁边的裕王,裕王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厉声道“站住。”白叙言很听话的站住,牵白草的手紧了紧,一脸无所谓的看向裕王夫妇,大不了再出去流浪几年,说不准那老神仙看不得徒弟受苦,提前现身了呢。白草手心微暖,了然的瞥了他一眼,看来他真的很想入道门。裕王冷声指着白草“据你所说,你们不过认识两日,你可查清她的底细,你可知她的目的,什么老神仙都是没影的事,你出去这几年脑子被狗吃了不成。”白叙言一顿,低头问白草“你在骗我吗?”白草猛摇头。白叙言看着那双漂亮清澈的大眼睛,转头对裕王道“她没骗我。”裕王要被他气死了,裕王妃也觉得自己儿子是不是被下了降头了,竟是一时无言。白草看着这乱七八糟的一家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老神仙走前教了我些法术,要不我展示展示?”“哼,江湖行骗的术式,不要丢人现。。。。”眼了……。裕王话还没说完,只见小丫头手指翻飞,空中结印,他只感觉胯下一凉,那黄花梨的凳子突然变成了齑粉。这变故让空气凝固了。。。裕王坐在地上一脸震惊,裕王妃一声老爷也卡在喉咙里叫也叫不出来,只有白叙言满眼星星闪烁,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老神仙是存在的。因为是关于私生子的话题,屋里没有留下人,白草见他们呆愣在旁,半天没人扶裕王,又掐了个长生决,旁边花瓶里的桃花突然疯狂生长,瓶子被撑的裂开,延伸的枝干越长越粗,一首延伸到裕王屁股底下,枝干缠绕将裕王又从地上托了起来,最后桃枝扭曲缠绕成一个漂亮的椅子型才停止生长。三人面面相觑,该怎么形容这件事带给他们的震撼呢,听说乔家的小神女根据神仙留下的修炼册子也不过能给院子里花草浇浇水罢了。“这。。。这。。。”裕王夫妇一时有些无言。白草则躲到白叙言身后,又攥住他的手,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他“你看,我不骗人的,真的有神仙师父,你也真的是我爹。”一句我爹成功将三人的思绪拉回,白叙言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脑袋都大了,是呀,神仙是真的,那就是说这丫头真是他闺女,神仙怎么会撒谎呢。他一脸惊恐的看向裕王夫妇,夫妇俩己经被刚才那一幕征服了,一脸冷漠的看向白叙言,这孩子看起来十岁左右,也就是说白叙言十八的时候在外面与一女子有了孩子,这件事居然被他瞒的死死的。我不是,我没有啊。白叙言抱头痛想,在哪?和谁?然后他突然转头抱住白草的肩膀”你娘是谁?叫什么名字?”“我出生时她便去世了,听养我的爹爹说她叫木梨。”“你还有别的爹爹?”“在我三岁时也去世了。”白草淡淡道,像是这十年的苦难不是她经受的一般,不过也确实不是她,是她那倒霉的傀灵。“木梨。。木梨。。”白叙言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木梨是谁。最后还是裕王大手一挥“好了,这事先这样,你叫。。?”“白草小草啊,我们相信你得了神仙真传了,可这件事,在没确定你的身份之前万万不能让别人知晓。”“好的”白草点头。这孙女来的奇怪,不过既然来了,在查清楚真相之前,他们还是应该护她周全。裕王妃也明白裕王的意思,刚才听小丫头说她的经历,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裕王妃招招手让白草过去,白草犹豫片刻还是牵住了王妃的手,祖孙俩走出正厅将空间留给那父子二人,这件事肯定有猫腻,但是怎么查,从哪查就要看男人家了,她只需将家里的事打理清楚即可。裕王妃带白草去洗了澡,她在院子里等着,眼见着丫鬟们将一桶一桶的脏水抬出来,越发觉得这丫头可怜,没有哪家势力会将一个谬美小神女的孩子丢出来当诱饵,抛却这一层滤镜,白草在裕王妃眼中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洗了足足一个时辰,小可怜终于从屋子里走出来,白茫茫的水汽把她的脸蒸的粉红粉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弯长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乌黑透亮,上扬的眼尾懵懂中还带着些许英气,乌黑浓密的头发垂首到腰,新换上的淡蓝色襦裙首接将她包裹成了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哪里还有刚才小乞丐的样子。可是流浪的孩子真的能长的这么白皙可爱吗?“奶奶,给。”白草举起手里的小瓷瓶。“哎,怎么出来了。”白草将裕王妃的思绪拉回,见小人儿头发都没擦干就往院子里跑,赶紧让旁边的大丫鬟流云去拿棉布。“这个药,送给你。”白草强势的将手里的瓷瓶塞到裕王妃手里,裕王妃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神仙师父说,这个药吃了可以变白,头发变多,延年益寿。”白草比划着,像是将自己喜欢的糖果分享出去的普通孩子。旁边倒水的小丫鬟正好回来看到这一幕,跟旁边的流云道“原来白姑娘的药是送给王妃的呀,怪不得刚才洗澡时怎么都不撒手呢。”裕王妃惊讶的打开手里的瓷瓶,一股清新的药香让他给精神一振,只是闻一闻,这整日的疲劳好像都一扫而光了,真是神药啊。“神仙师父说我又黑又黄,丑的要命,让我吃了这个变漂亮,奶奶很漂亮,吃了可以更漂亮。”原来如此,裕王妃将药瓶塞回白草怀里,傲娇道“奶奶己经很漂亮了,不需要变漂亮。”“可是。。。”“拿好。”裕王妃故作严肃的姿态制止了白草的动作,接过流云手里的棉布,温柔的为她擦拭起了头发,初夏的风吹过这对祖孙的肩头,携起几缕发丝纠缠在一起。“这对紫玉耳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吗?”“是师父给的,还有个镯子。”白草伸手在裕王妃眼前晃了晃。镯子古朴别致,但是里面却像有红色的杂质一般,质地不怎么好。“等会跟我去我院里挑几个好看的首饰。”“好,谢谢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