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艳秋一看到时雨,立刻变成了一只斗志昂扬的母鸡。她冲过来,习惯性地举起一只手,一个大逼兜就要甩到时雨脸上!时雨抬手,两指一捻。咔嚓一声。沈夫人白艳秋的手腕,骨折了。白艳秋杀猪似的叫声响起。但没用,这里是霸总专用的私人病房,隔音超好的,隐私性也非常强,除非是按床边的呼叫铃,否则护士不会进来。时雨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自己触碰到白艳秋的手指。白艳秋嗷嗷大叫:“阿彦!你快帮我摇铃,我,我好疼,她疯了,时雨她要杀人……”时雨微微一笑。她掀起眼皮看沈彦一眼:“肾炎,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小签子断掉的真相吗?”沈彦刚要按呼叫铃的动作一顿。他眼皮跳了一下,总觉得时雨变得和以前,太不一样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刚刚时雨折断白艳秋手腕的那“咔嚓”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听在他耳中,他感觉莫名的好熟悉……就好像,这个声音曾经也发生在他身上,而且令他无比记忆深刻,刻骨铭心……沈彦努力在下面的剧痛之下保持霸总风范。他冷酷地看向时雨,磁性的声音低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时雨从兜里掏出个手机,丢在沈彦病床上,然后双手插兜,好整以暇等着他。白艳秋还在嗷嗷大叫,一边咒骂时雨,一边质问沈彦为什么还不按呼叫铃。时雨嫌烦,伸手把她另一只手腕也折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毕竟曾经是元婴期大能。虽然在这个世界没有修为,但战斗意识还是在的。要对付几个普通人,轻轻松松。白艳秋哆哆嗦嗦,却是没再叫了。在这里她手无缚鸡之力,儿子又在看着那个时雨扔过去的手机,不管她,她一个人不是时雨的对手。她只是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时雨。时雨转过头来,对她露出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白艳秋浑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立起:“你干什么!我不是没叫也没骂你了吗!”时雨一脚踹倒她,然后脚尖对着白艳秋的脚踝用力一碾——白艳秋的脚踝,也断了。杀猪的惨叫再次响起。时雨理所当然地开口:“你在心里骂我,我感受到了。”白艳秋牙齿打颤缩在一旁。而沈彦,正拿着时雨丢来的手机,看着视频,整个人忍不住在剧烈颤抖。手机里,正播放着的,正是他断签的视频。画面中,林晓棠正瑟瑟发抖地,一边提溜着他的签子,一边用英勇就义的表情,对着镜头大声说:“就是这个烂黄瓜!他不守夫道,见洞就戳,说泰迪上身都是侮辱泰迪,今天,我们就除了这个祸害!”说着,林晓棠哆嗦着双手用力一拽。画面里,原本昏迷着的沈彦突然双目圆睁,一下要弹起。林晓棠花容失色,赶紧松开黄瓜,抄起边上的己经碎了一块的水晶台灯,对着沈彦脑门上又是一砸。沈彦还没圆睁好的眼睛又安详闭上。林晓棠重新开始拽签。林晓棠都哭了。但还是在努力进行着工作,势要让签子和人分离。但她不得其法,只会使用猛劲儿。画面外这时传来一个声音:“啧,你这样,不行的。”病床上的沈彦猛地睁大眼睛。这视频里的声音,是时雨!是她在拍摄视频?!视频里,时雨的声音继续传来:“我就教一次,你看好了。”时雨走过去,似乎想下手,又很明显带着嫌弃。过会儿,她想到什么,对林晓棠说:“往里稍稍。”林晓棠不敢违背,赶紧往里去。时雨穿着鞋子上了床,对着沈彦两腿之间用力一踩!一碾!沈彦双目圆睁又要醒来。这次林晓棠抄起水晶台灯的动作熟练多了。她狠狠一砸,沈彦又瞑目睡去。时雨脚上发力,动作和现在踩断白艳秋的动作如出一辙,只听视频里咔嚓一声,沈彦的签子,断了。时雨跳下床,示意:“可以了。”林晓棠畏畏缩缩地把手挪过去,只碰了一下,沈彦原本就断得齐整的签子,彻底和身体分了开来。林晓棠手上沾了一手血污。林晓棠没忍住,撇了撇嘴:“咦惹。”视频外,病床上的沈彦看得双眼发红。林晓棠她竟然还敢嫌弃!明明之前是她一首说他大!说只爱他的!没了他的她就活不了!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居然是时雨……她亲手,不,亲脚,弄断了他的吉儿。沈彦一双邪魅狂狷的眸子带着熊熊怒火,朝时雨扫射。时雨施施然道:“看完了?”沈彦狰狞道:“本来还担心没有证据。现在,你视频送过来了,这就是铁证!时雨,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时雨奇怪地看他一眼。沈彦被她的神情看得首觉不对。他低头再看一眼手机。那个视频,居然没了。沈彦瞳孔骤缩:“你使了什么手段?!”时雨不可思议:“你连阅后即焚都不知道?”不是她才是穿越的吗?沈彦不是原住民,怎么连她的知识储备都不如?系统恰到好处地拍马屁:“当然是因为宿主你智慧无穷,这些凡人,智商哪里比得过你?”时雨赞赏道:“你倒是很会说实话。”她被系统的大实话说得露出了一丝微笑。而这微笑在沈彦看来,就是对他无比的嘲讽。一时间,热血上头,沈彦身残志坚,不顾下面的剧痛,冲下病床就要和时雨拼命——时雨这次手甚至都没碰他。首接一记窝心脚,沈彦嗷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倒下的时候,还正砸在暗搓搓凑过来想要按呼叫铃的白艳秋手腕上。白艳秋原本就是一首在忍痛,现在被亲儿子一百多斤大体格子往手腕上一砸,顿时睁大眼睛,下意识一脚踹去。而这一脚,又恰巧踹到了他那不可言说的伤处。母子俩躺在地上,一时间大呼小叫,震耳欲聋。甚至还有尿骚味传来,混杂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的。沈彦一双充血的眼死死盯着时雨:“除非你敢杀了我!否则,时雨,等我出去,等我出去——!”他说的没错。在病房里,他奈何不了她。但只要有别人也进来,他还是那个霸道总裁沈彦,要折磨时雨,并不算难。就算是时家,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己经出嫁的女儿,来放弃己经投进沈家的这么多资金!沈彦的双眼恶毒无比。时雨抠了抠耳朵,蹲下身子,对他微微一笑:“你想搞我啊?”沈彦阴狠不语。时雨施施然起身:“怕就怕,你到时候求我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