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舟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但心里的火烧得旺,再不发泄点出来,他恐怕要被憋死了。
他一手扶着她的细腰,一手钳住她尖细的下巴,大拇指稍微用了点力。
温欲晚茫然地看着他。
“亲一下?”贺庭舟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尾敛着层薄红,黑眸里像是被放了把大火,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还不等她反应,男人的脸骤然间放大,低哑的嗓音缠绕在她耳边。
“张嘴。”
还处于惊呆状态下的温欲晚就像是被什么咒语蛊惑了,晕晕乎乎之中真的张开了红唇。
压制已久的吻格外炽热,微冷的舌灵巧地滑入她口中,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她的气息,唇齿缠绕之间,他松开了她的下巴,转而捏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温欲晚被他唇舌的痴缠引诱得没了反抗的能力,手掌心贴在他的胸口,滚烫的肌肤下是擂鼓般的心跳声,速度很快,每一下跳动都震动着她的手心。
酥麻感席卷全身,男人的薄唇轻轻地吸吮着她的下唇,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她娇媚的狐狸眼晕染着一丝情动,含混不清地唤他的名字。
“嗯?”贺庭舟终于松开了她,漆黑的眸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呼吸紊乱,嗓音喑哑。
温欲晚迷蒙的眸子望着他,脑子里空白一片,沉默了好一会才软绵绵地骂了一句。
“不要脸。”
贺庭舟用指腹蹭掉她唇边溢出的津液,浅笑道,“我还想更不要脸。”
“你!”温欲晚瞳孔一颤,被他堵得吃瘪。
真是没想到这男人平常看上去狗模人样的,竟然还有这么流氓的一面。
她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刻意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在胸前,警惕地看着他。
“差不多得了啊,别蹬鼻子上脸。”
贺庭舟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开口,“履行夫妻义务,怎么能叫蹬鼻子上脸?”
“我拒绝!”温欲晚义正严词地说,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男人的某处,发现了不对劲,她一把捂住眼睛,口不择言地大喊。
“你!你不是不行吗?这是怎么回事?”
贺庭舟自己身体的反应他很清楚。
听到温欲晚的话语,他不禁失笑,双手撑在背后,姿态更随意了一点,某处的轮廓足够让她看个清清楚楚。
从前上大学的时候温欲晚和沈荔是不学好的主,两人没少看这些学习资料,时不时还能评论几句,脸不红心不跳的。
可真要让她现实生活中去看,她根本不敢。
就算眼前的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她心里也还是胆怯。
“贺太太都没试过,怎么就说不行?”贺庭舟笑得散漫不羁,眉眼间荡漾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痞气。
“我…你…”温欲晚支支吾吾了半天,贴着墙往换衣间走,仿佛面前的男人是什么洪水猛兽,随时有可能扑上来把她一口吞掉。
她一本正经的提醒贺庭舟,“你别忘了,今天爷爷才刚过世。”
提到这件事,贺庭舟顷刻间敛起了唇边的笑,大步从温欲晚身边走过,温欲晚赶紧贴近冰冷的墙壁,看贺庭舟没有靠近她的意思,身体才松懈下来。
“我先去洗澡了。”贺庭舟拿着睡衣走向浴室,不一会里面就传来水声。
温欲晚快速走进换衣间,站在全身镜面前,她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娇艳欲滴的红唇被贺庭舟亲得有点肿,她摸了摸滚烫的唇瓣,那些画面又浮现在脑中。
小说《禁欲总裁把持不住,狐狸小姐太会了》试读结束
这事温欲晚挺纠结的。
要是下定决心去做,她就没法再出去玩了。
以前是她年轻,什么都不懂就吆喝着建立了工作室,投入也不大,最后关门走人,还是温砚卿给她收拾了残局。
但现在不同,真的接手了这个工作室她就得好好去做,毕竟这承载着别人的梦想和心血,不能因为她的任性被毁掉。
她郑重其事的把文件放回袋子里,小脸上是难得的认真。
“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再做决定。”
“嗯,有不懂的来问我。”
贺庭舟抬手想摸摸她柔顺的长发,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下来,随意的搭在扶手上。
温欲晚不适应贺庭舟这样对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不自然的说,“好好开车吧,我可不想有去无回。”
说完,她悄咪咪的偷看他。
男人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的路,身侧是万家灯火,随着车辆匀速行驶,光影在他脸上重叠又分开,半明半暗,晕染出他五官线条深邃立体。
没有眼镜的遮挡,一双促狭的眸子是极致的黑,高挺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画,淡漠疏离的模样让人生畏。
经过岁月沉淀的男人更加成熟稳健,有股子睥睨众生的味道。
她看了一会,低下头轻微摇摇头。
心里一阵叹息。
可惜啊,这男人竟然不行,真是暴殄天物。
贺庭舟没察觉到她这些小动作,心里只想着怎么能把她留在身边。
……
车子缓缓驶进温家别墅。
老一辈的京城人大多都把房子装修的古风古色,温家也不例外。
雕花大门被推开,欧式建筑的外表内是中式奢华。
清一色的小叶紫檀制成的桌椅,在繁杂的灯饰下,漆滑如镜的木材泛着莹润的光泽,随处可见十九世纪的古董花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味。
一进门,温欲晚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的温砚卿。
她自觉地挽上贺庭舟的臂弯,挂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走到他面前,“哥,我们回来了。”
“哥。”贺庭舟朝着温砚卿微微颔首。
温欲晚掐了一下他的腰,小声嘀咕,“你比他还大三岁呢,他叫你哥还差不多。”
温砚卿将温欲晚的话尽收耳中,抬手毫不留情的在她头上拍了一下,“死丫头!你那张嘴要是不会说话,就拿去捐掉,免得惹人烦。”
温欲晚被他打的吃痛,捂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贺庭舟。
“老公,他打我,你得帮我。”
对于这一套贺庭舟很受用,他垂眸看着小女人委屈的样子,动作轻缓揉揉她脑袋。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嗯…”温欲晚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把他的公司吞并掉,让他破产!”
“你!”
温砚卿脸色黑的像碳,伸手就要去抓温欲晚,温欲晚蹭的一下躲在贺庭舟身后,一根手指扒拉着下眼皮,吐出舌头朝他做鬼脸。
得意的样子让温砚卿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看了眼把温欲晚牢牢护在身后的贺庭舟,无奈叹息一声,“庭舟,你太惯她了,这丫头可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主。”
贺庭舟还没说话,温欲晚先不愿意了。
她环抱着贺庭舟的腰,一颗脑袋从他身后露出来,横眉竖眼的,“我老公宠我,你管得着吗?活该你找不到老婆!”
这次真是惹恼了温砚卿,在外温文尔雅的矜贵公子,被她气得撸起袖子,说什么都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死丫头。
“你们兄妹两,见了面就掐,都多大的人了!”
浑厚的嗓音从厨房的方向传过来。
温瑞恒穿着家居服,一头黑发只有两鬓略有斑白,年过五十的男人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旁是温婉端庄的文月华。
两人携手走过来,看上去十分恩爱。
“爸,妈。”
三个人异口同声。
“刚才和你妈在里面做饭,就听到你们两吵吵嚷嚷的,只要你一回来,这家里就安静不下来。”温瑞恒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语气是带着责备,可落在温欲晚身上的视线却透着疼爱。
温欲晚撅着小嘴说,“都是哥,他先打我的。”
“还不是你嘴巴欠收拾?”温砚卿立马回怼了一句,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二十七岁的成年男人。
“我哪里……”
文月华瞪了温欲晚一眼,“行了啊,庭舟好不容易回来吃一次饭,你们都给我消停点。”
贺庭舟倒是不在意,他喜欢看温欲晚这副鲜活的样子。
“是我工作太忙,以后会多腾出时间带晚晚回来看你们的。”贺庭舟瞥了眼温欲晚放在桌上的手,顺势搭上去握住。
温欲晚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挣脱,男人的手又抓得紧了一点。
估计是逢场作戏吧,正好她也需要,以此来堵上她那个唠叨老妈的嘴。
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贺庭舟明显僵了一下,随即牢牢抓着她的手,生怕她会溜走似的。
看着两人这样,文月华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张罗着吃饭。
“那以后就多回来,今天这饭是我和你爸亲手做的,快尝尝怎么样。”
温家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这顿饭吃得沉默,等到佣人撤了餐盘,温瑞恒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淡淡的问了一句。
“庭舟,最近和苏家的合作进行的还顺利吗?”
贺庭舟看向温瑞恒,回答道,“在稳步推进中。”
“我听说,苏家那小姑娘,和你认识挺久了?”温瑞恒是何等的老狐狸,他盯着贺庭舟,语气不轻不重。
温欲晚皱了皱眉,敢情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有点好奇贺庭舟会怎么回答。
贺庭舟点点头,对上温瑞恒审视的目光,幽深的黑眸里见不到半点波澜,“爸有话不妨直说。”
他的声线本就偏冷,安静的环境下听起来像是两块玉石相撞,藏着股寒意。
温瑞恒看了他一会,眼神意味不明,转而看向一旁没心没肺吃着饭后甜点的温欲晚。
“晚晚,你和我到书房来一下。”
温欲晚拿着叉子的手一顿,一脑袋问号。
关她什么事啊。
纵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她也只能放下叉子,满含怨气的跟着温瑞恒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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