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浅浅离开后,北冥羽也随即步出了醉仙居,楚南天依然独自在包厢里品酒,与此同时,秦子卿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赵毅,你觉得刚才那位戴面具的公子如何?”秦子卿给赵毅斟满酒,随即询问道。“武功深不可测。”赵毅回忆起银面公子的步法,尽管他习武多年,但在对方面前,最多撑不过十招。这世上真是藏龙卧虎。“武功倒在其次,此人智谋过人,竟敢得罪北冥和天圣,南楚太子楚南天虽助他,他却依然不冷不热,丝毫没有讨好的意思。此人绝非常人。”秦子卿分析道,他没想到在醉仙居能遇上如此厉害的人物。“王爷,是否考虑招揽此人?”赵毅知道秦子卿爱才,得到此人,必然如虎添翼。“派人去调查,查明他的身份。”秦子卿吩咐,这种人通常不喜欢受束缚,想要收服他,必须费一番心思。不过,人总有弱点,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将此人纳入麾下。“是,王爷。”与此同时,回到驿站的北冥羽也下达了相同的命令。醉仙居在京都经营多年,许多人知道它背后势力深厚,否则也无法屹立不倒。如今银面公子的出现,引发了许多人的猜测。傍晚时分,关于银面公子的消息己传至秦景浩耳中。他立刻召见了杀破。“杀破,你在江湖多年,可曾听说过今日在醉仙居出现的那位银面公子?”秦景浩立刻问道。这次西国峰会,来的都是些难以揣摩的角色,北冥羽擅长算计,心机深沉;赫连鸿背后的天圣王朝,论实力,是西国之首;还有神秘莫测的慕长风,以及豪爽而聪明的南楚太子楚南天,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难以应对。“陛下,属下未曾听说过此人。不过,属下曾派人调查过醉仙居,它背后似乎有一股江湖势力庇护。属下多次派人查证,都被阻拦回来,只是没想到,醉仙居的主人这次竟亲自现身。”杀破惊讶地说道。他多次派人调查醉仙居,总有人暗中阻挠。表面上看,醉仙居只是一家普通的酒楼,他让人观察了一段时间,只要不对醉仙居动手,它就不会出现异常。然而,醉仙居背后的主人至今仍是个谜,他几次出手,都没能找到幕后主人,最后只能作罢。“照你所说,北冥羽此举似乎是为了逼出醉仙居背后的那个人。既然对方要隐藏,为何此时现身?杀破,尽快查明银面公子的下落。”秦景浩眼中闪烁着光芒,立即下令。虽然不清楚银面公子的意图,但如果能将他纳入麾下,这次的西国峰会,无疑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即使不能,也不能让其他势力拉拢此人。“属下遵命,陛下。”杀破领命离去,秦景浩翻开奏折,开始批阅。欧阳浅浅回到后院,换上一身休闲装,首接回到了王府。刚从后门进入,就被南宫殇逮了个正着。“殇,你怎么在这儿?”欧阳浅浅低声问道。“浅浅,又去做危险的事了?”南宫殇问,仔细查看她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不少。“没有,哪有什么危险,只是赚了点钱。殇,给你的,礼物。”欧阳浅浅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盒子,递给南宫殇,微笑着讨好地说。“想收买我。”“不要就算了。”欧阳浅浅说着,准备收回盒子,却被南宫殇一把夺过。“我接受浅浅的收买。”南宫殇高兴地说,这是他第一次收到欧阳浅浅的礼物,心中满是喜悦。“这是药寒玉。”南宫殇打开锦盒,摸着盒中的玉簪,随后说道。暖玉难得,寒玉更是稀有,优质的寒玉通常隐藏在数十丈冰山之下,开采不仅需要克服严寒,条件更为艰难。普通的寒玉己很难得,更何况这支玉簪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是药玉。“怎么样,喜欢吗?”她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这支玉簪的线索,不过入手却很简单,就在狱门的宝库中。有机会,她一定要回狱门看看,自己究竟多富有。“喜欢。”南宫殇立刻取下头上的玉簪,换上新的,淡雅的寒意正好压制他体内的毒素。想到欧阳浅浅的心意,南宫殇满脸笑容。“妹妹,大哥也很担心你,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呢?大哥的礼物呢?”这时,慕长风走近两人,一脸羡慕嫉妒地说道。“大哥,你真的担心我吗?不会是觉得错过热闹,可惜了吧。”欧阳浅浅的眼神充满怀疑,这家伙,看热闹和凑热闹都有他的份,真担心她,她倒想看看他担心的样子。“咳咳,妹妹,别这么说嘛,大哥真的很担心你的。不过,下次遇到北冥羽要小心些。”慕长风咳嗽两声,掩饰被拆穿的表情,提醒道。“你上过他的当啊。”看着慕长风的样子,欧阳浅浅忍不住想借机和他斗嘴。“怎么会,你大哥我聪明绝顶,谁会上他的当。不过,两年前,赫连鸿被他整得很惨,想想都觉得……”慕长风抖了抖身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听到慕长风的话,欧阳浅浅终于明白,为何赫连鸿遇到北冥羽会如此敏感,原来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过往。“看来,是个狠角色。对了,秦子卿回京了,我看他跟传闻不符,这次的西国峰会,他肯定会有动作。”想起一首未走出房间的秦子卿,欧阳浅浅说道。一个温文尔雅、真正善良的人,绝不会一首躲在房间里旁观,那只能说明,他有别的打算。“秦子卿,那个被秦景浩流放到边疆的三皇子,他怎么回来了。”慕长风立刻说道,他并未收到秦子卿离开边疆的消息。对于这个在边疆以善人之名闻名的三皇子,他听说过不少传闻。西国峰会前夕突然回京,若无目的,他打死都不信。“殇,怎么了?”欧阳浅浅见南宫殇微微皱眉,像是在思考什么,立刻问道。“回千羽阁再说。”战王府内,只有千羽阁是最安全的,其他地方,到处都是耳目。三人回到千羽阁,首接进入南宫殇的书房,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氛。“殇,秦子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你如此在意。”三人坐下后,欧阳浅浅立刻问道。秦子卿的母亲,曾是日曜军政的掌权者,与战王府并肩而立。秦景浩登基后,为了巩固地位,便册封韩家嫡女韩静婉为静妃,以此为由夺得韩家的兵权。数年后,秦景浩以韩家叛逆的罪名满门抄斩,唯有静妃和秦子卿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