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她望着那副合照久久不能回神,思绪被打乱了。五年己过,终是大梦一场。“怎么了?”她淡漠地应着。“老板,该你了,打个球居然也走神。”她瞥了一眼说话的人,那个人立马噤声。她干净利落,一根清台,八号球入袋。JAS酒吧,一位身材修长挺立半扎武士头的女人正在漫不经心打台球,手指修长,青筋明显可见,整体很有骨感。她五官精致立体,眉间散发出几分英气,她就是这所酒吧的老板——季让舟。一位服务生着急忙慌小跑而来:“老板,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可以帮我把酒端去2号台球桌吗?”季让舟放好了杆子,接过服务生手中的酒:“我去好了。”2号台球桌。季让舟远远走过去便听见:“宋小姐,若是输了,可要罚酒啊。”“那是自然。”那名女人回道。这清冷好听的声音不知为何让季让舟感到熟悉。当那名女人开始打球时,身材的完美比例尽显,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杆,快准狠地清完台。这不禁让其余众人纷纷侧目。“宋小姐这就没意思了啊。”“您说笑了,运气好罢了。”语气平淡而疏离。季让舟端着酒走到众人面前:“女士先生们,你们的威士忌。”“放那吧。”她转身走时,刚好与那名女人打了照面。目光交汇,当季让舟对上那双好看的眸子,身体僵住了。双方都明显愣住了。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女人衣服上的名片:铭一律所宋易礼。宋易礼瞳孔微变,但立马调整了过来。那名中年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男人诧异道:“你们认识?”“不认识。”(季)“认识。”(宋)“小姐想必是认错人了。”说罢,不等宋易礼反驳,季让舟把头低一些快步走了。从始至终宋易礼的神情都很冷淡。走出视野后,她靠在墙上,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我还是喜欢你啊。”2号桌。“陈先生,您知道这所酒吧老板姓什么吗?”宋易礼打着球,不经意地问。被唤作陈先生的那男人回道:“我记得好像姓季吧,叫什么舟来着。”宋易礼眸子闪了闪轻“嗯”一声。“唉宋小姐,你这球越往后打越不行了啊,愿赌服输,罚酒罚酒。”“那是自然。”说罢,她接过男人的酒,自从她看见了季让舟开始,打球越来越心不在焉了。酒吧前台。季让舟坐在椅子上,背靠椅背,翘着二郎腿,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在把玩酒杯中的冰块。眼神有点空,她似乎正在发呆。思绪万千,梦转风回,她那尘封的记忆突然被打开了。“让舟!醒醒,快到了。”她从睡眼朦胧中醒来,“你发什么呆,快到了准备下车。”此人正是张蕴。大巴车停下来,一行人下车。张蕴看到“北大”二字还在感慨:“没想到啊,当时听你说要考北大,我也跟你一起努力,居然还真考上了,像梦一样。”进校门后,映入眼帘的是许多志愿者在帮忙。因为人流量太大,季让舟和张蕴被冲开了。算了,人又不会丢,先不找她了。她西处寻觅,在寻找那个熟悉的面庞。过了会,正当季让舟打算放弃时,突然听见:“宋学姐!”季让舟立马闻声望去,看到一个熟悉的侧脸,准备上前询问,但是人太多了,被冲掉了。她刚叹气,感觉身后被人戳了一下,她转身便看见宋易礼笑着对她说:“同学,需要帮忙吗?”她重新看着那双好看的眸子,不得不说,她比三年前更漂亮了。她高一时,渐渐淡忘了宋易礼的相貌,但现在却记的特别清楚,尽管宋易礼与三年前有不小的变化,她还是立马认出来,因为那双眸子真的很好认。但看她似乎并没有认出自己。毕竟季让舟变化也挺大的,暑假里剪狼尾了,现在还扎起一小部分,长得更加清秀,五官更加立体精致。现在也是能让女孩子回头看的小帅哥一枚了。她并没有因为宋易礼没认出自己感到生气,只是照常问了新生报到的事情。等一切手续都弄好了,季让舟走出教学楼准备向宿舍楼走去。只看见宋易礼正漫不经心的倚靠在墙上,似乎在等人。季让舟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但又怕她忘记自己尴尬。简单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鼓起勇气决定上前打招呼。却不知何时冒出一个男的,跟宋易礼聊起来,有说有笑。季让舟看到这一幕也不想自讨没趣,还是找张蕴去吧。正当她要与宋易礼擦肩而过时,她的手却被人一把拉住。季让舟错愕地看向她,宋易礼挑了挑眉说:“怎么,现在连学姐都不认识了?”“没…没有。”季让舟支支吾吾吐出一句。“刚才人太多,不太好叙旧,我当然把你认出来了,看,这不在这等你了。”宋易礼解释道。“宋学姐,你认识啊?”一旁的学弟问道。宋易礼回复她一个笑容,疏离且有分寸:“对,学姐还有事要忙,先陪小学妹了,下次见。”说罢,宋易礼连忙拉住季让舟的手走了,季让舟跟在她后面,静静看着她的背影,只不过当时遥不可及的背影,现在却能与她顶峰相见。宋易礼突然转过头给她一个甜甜的笑:“学姐请你吃饭。”她给季让舟的笑容温暖不带一丝疏离。季让舟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一下,仿佛看见西年前宛若神明降临在人间的那个她,笑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