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最美的女人?”B市某私人医院,言歆一个鲤鱼打挺跳下病床,捧着镜子抑扬顿挫深情呼唤。别管,她就是要发疯!她一个快穿员工好不容易熬到退休,刚抱着数不尽的资产入眠,一觉醒来就变成浑身是伤的小可怜。系统也没了,原主记忆也没有,只剩下在某修真界时淘来的紫檀木雕花古镜。啊……一定是做梦!言歆捧着古镜,试图找到自己和原主容貌的不同。被无辜一踹的管家捂着腰,敢怒不敢言,朝着对面的中年男人露出恭敬的神情。“言总,张院长说既然找到了肾源,那么他那边没问题,随时可以做手术。”“呵……不亏我养了她二十几年。”章镇冷笑,“能为我儿子做出贡献是她的福气。”言歆痴傻似的端详古镜,章镇觑她一眼,表情嫌弃。“王肃,你找的什么人,叫人把她撞死,不是撞傻。”他明明记得大小姐断了气的,身边的王管家弯腰擦汗,“我会教训他的。”他犹豫了几秒,“先生,二小姐快到医院了。”“二什么二小姐,她一个蠢货也配做我的女儿?我女儿应当是枝枝那样的。”要不是他还没拿到言家的全部股份,至于对着一群蠢笨如猪的东西委曲求全。为了得到言家家产,他不惜放弃了青青,入赘言家,忍着恶心和那个丑女人同床共枕。还好青青不怪他,没有嫌弃他结过婚,还帮他生了两个孩子。现在言家老头子和老婆子己经死了,那个丑女人也疯了,只剩下三个蠢货孩子,他很快就可以掌控言氏集团。“砰砰砰……爸爸,姐姐怎么样了?”言昭昭进了门,章镇立马装成宠爱子女的模样,像往常一样挑拨言昭昭和言歆的关系。“昭昭你不用担心她。你姐这次太过分了!竟然敢开车撞你!”言昭昭偷瞄言歆一眼,梨花带雨,“不,爸爸别怪姐姐,是我自己……昭昭,你也太善良了!”身边俊朗的男人心疼为她擦泪。陆霆是言昭昭的未婚夫,想起言歆看他时的恶心眼神,他露出厌恶,“言歆!你别忘了你是伯母收养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就因为嫉妒昭昭更受伯父的宠爱,就想杀了她!”言昭昭拽住他的袖子,“霆哥哥……嘿!妖孽,还不速速显出原形!”挂机的言歆突然上线,窜到两人眼前,翻过镜子对准言昭昭大喝一声。她想明白了,既来之,则疯之,她要创死所有人!几人:“?”缓过神,陆霆冷喝,“言歆,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别以为他不知道,言歆对他有意思。言昭昭眼睛水淋淋,我见犹怜,刚想说,庭哥哥,姐姐她身体还没恢复,不要对她这么粗鲁。出口的却是,“臭男人能不能再自信点,对我姐姐这么凶干嘛!”说话的样子超级凶,完全不同于平时小白花模样。言歆挑眉,哦豁,原来卖货老头没骗她,此乃照妖镜。几人震惊看向言昭昭,言昭昭平日和言歆水火不容,怎么会帮她说话。言昭昭快要哭出来了,带着泣音,“对不起霆哥哥,我太担心姐姐了,一时说错话了。”可恶,言歆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自己没有她心狠,一首不理她。每日一次,时效二十秒?什么垃圾玩意,言歆一脸嫌弃把古镜收了起来。她用脚抠都比那老头造的好,便宜货果然不能信!几人注意力都在言昭昭身上,言歆忽的窜到章镇身边,手拽紧他的领子,“就是你这老登想要我的肾?”肾?不明所以的言昭昭和陆霆看向章镇。怎么回事!张院长不是说言歆傻了!到底是老狐狸,章镇面不改色,“言歆,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是不是脑子撞傻了?”王管家:“对,张院长方才说大小姐脑子撞出问题了。”陆霆:“傻了?呵……活该,谁让她这么恶毒!”言歆眸色清明根本不像傻子,言昭昭疑狐,“爸爸……”言歆没有理会他们的言论,而是松开章镇的领子,拍了拍手掌,轻笑出声,“想要我的肾,好说啊。”她扫了一圈,抽出茶几的水果刀递给章镇,声音温柔无害,笑眯眯的。“咯,自己挖。”在场人惊惧,章镇示意管家,“还不把人控制住,任由她发疯像什么话?”似乎觉得不舒服,言歆扯掉了手背的纱带。狰狞的伤口裂开,血沿着指尖滴答滴答落在白净的地面。她视若无睹,把沾了血的刀又往前递了递,管家愣住了不敢上前,言歆对着章镇红唇勾起,“你不是要吗?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血滴在他的皮鞋,章镇瞳孔一缩,后退几步,“还愣着干嘛,快叫人把她抓起来。”管家匆匆掏出手机联系保镖,其他两人一脸害怕,言歆哪是傻了,分明是疯了。言歆晃了晃刀,一步步走近章镇,“你要不要啊?”“言歆不可以!爸爸……”言昭昭慌了想上前,陆霆连忙扯住她,“伯父不会有事的。”章镇很快没了退路,一个小丫头片子能伤他。他不以为意,板着脸,“言歆,你冷静点。”“既然给你机会你不把握,那就轮到我了。”言歆语气轻飘飘的,不按套路出牌,刀像飞镖一样丢出去,插进了章镇的大腿根,离重要部位差了那么一点点,动作快准狠。“啊啊啊啊……言歆你找死!”没想到言歆有人是真捅,其他人被吓呆了,言昭昭一把推开言歆,痛哭,“爸爸……言歆,你怎么能这样!”其他两个男人想去控制言歆,言歆翘起二郎腿在沙发坐下,故作惋惜,“真遗憾,手法差了一点点。”陆霆拿起手机报警,章镇捂着腿,忍痛喊道,“不能报警!”他大儿子还等着言歆的肾!言歆被抓,这怎么行!死老头还惦记她滴肾呢,言歆趁陆霆愣神,抢过手机,“喂,是警察吗?对,我要自首。”“我捅人了。”“啊……人没死,还热乎着。”“在哪?在扬尘医院。”言歆笑眯眯,“不严重。再说了,人死了,医院不远处就是火葬场,多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