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呆?别痴心妄想了,我看这书写的密密麻麻,不像是什么正经书,给我垫桌脚刚刚好。你把这书给我,我回去拿一本春宫图给你,不比这个好看?”老梁说着又伸手要拿书。杨青易一把将他的手拍掉。“这秘籍我想练练。”说着杨青易拿起老梁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你帮我摸摸骨骼,看我能不能练。”杨青易想了解一下自己身体条件究竟如何。“我哪会摸骨骼?”老梁顺势摸了摸杨青易肩膀,“我就是一个花……”话刚说到一半,老梁的手突然僵住了。他愣了愣,接着快速上上下下将杨青易的骨骼摸了一遍。诶?根骨还能改变?这怎么可能呢?这小子怎么会换了这等清奇根骨?杨青易内心顿时沸腾。怎么着?我根骨改变了?我能练这秘籍了?我就说系统不可能给我发一本无用的东西。咳咳~老梁轻咳了两声,脸色恢复原样。“我不会摸骨骼,这书你如果看着像秘籍,就试着练练,我一个花匠,你问我属于白费力。那桌脚,稍后我找块石头垫上。”“也是啊,武功的事,我问你一个花匠做什么。”杨青易很善解人意的配合老梁的表演他将书收入袖中,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不过我劝少爷一句,这书不知被何人藏在凳子中,可能涉及什么秘密,少爷定要悄悄的藏好,别给任何人展示,以免给你和别人带来什么灾祸。”“我懂我懂,就我一个人看。”老梁见杨青易如此说,才放下心来。“老梁,要不要一起练?”杨青易问道。第一次练武功,杨青易心中没底,老梁既然混过江湖,肯定多少懂一些皮毛。即使懂得不多,至少也比现在的杨青易知道的多,有他在旁边稍微指导一番,杨青易更放心一些。老梁连忙摇头:“我一个花匠,况且这么大年纪了,不必了。”我可不适合这个路数,练不了这个功夫,况且据说刀圣当年武功是一品,我也不差,也是一品啊。虽说他是一品全盛,我是一品中期,他比我高了半品,但他这个路数,我着实练不了。而且我也退出江湖了。卧槽!卧槽!我听到了什么?老梁居然是一品高手,这个糟老头子居然是一品高手。一品高手。一品高手。杨青易差点惊掉了下巴。“你嘴张这么大做什么?”老梁说道。杨青易从震惊中清醒。“哦哦。”他忙闭上嘴,眼睛缩回到正常大小。怎么看起来痴痴呆呆的。杨青易来不及去理会老梁的吐槽,开始思索起武功的事。原主曾经在茶楼里听人闲聊,听说过武功的等级。分为六品到一品,六品多如毛,是刚入门的等级。一品为最高,这世上的一品用十个手指头来数,用不完。“真不一起练?”“不必了。”老梁说完,转身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这小子虽然根骨己变,也未必能练得成,这功法对人要求太高。如果真练成了,以这小子的品性,估计不会作恶。他小事混蛋,但大的方面没什么问题。假如他真的去作恶,我出手阻止便是了……老梁越走越远,杨青易听到的心声音量越来越小,首到完全听不到。杨青易在原地站了许久,心中的震惊才慢慢平复。他返回自己的房中,坐在椅子上。穿越到这里己经半日,从在大街上醒来那一刻,他便不断的遇到各种事,还没有机会自己安静一阵。此时,这一世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涌现。杨青易所在的这具身体原主人名字也是杨青易,是一个不合格的读书人。他现在所在的这个朝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朝代。和他曾经学过的历史不同。他现在所在的朝代,治学氛围浓郁,有功名的人在地方上很受尊重,在税赋上面受到诸多优待。江湖上,随着多年前第一大门派的掌门人故去,门派内部不知因为什么矛盾,分裂成两个门派。分裂以后,两个门派没有相安无事,各自发展。而是隔三差五的来上一场争斗。江湖中少了第一大门派的制约,现在门派林立,鱼龙混杂,骗子横行。江湖有越来越乱的趋势。杨青易的父亲是一个普通商人,家中有两个商铺,一个典当行,一个绸缎铺。家境还算富足,想到这里,杨青易感到很满足。至少是穿越到一个不愁吃穿的人家,没有穿越到乞丐、囚犯之类的人身上。杨青易是家中独子,母亲十分溺爱他,他还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妹妹,是多年前捡来的。家中有几个家丁,几个丫鬟,还有一个花匠老梁。其实家中花草并没有多到需要一个专职花匠的程度,但不知为何,老梁在家中做了多年花匠。虽然他懒惰,不称职,但杨青易从来没有听父母说过他一句不是。杨青易父母十分想让他读书做官,这个时代,商贾乃小道,读书人、官老爷的地位最高。杨青易十分懒惰,没什么才华。他花钱的本事倒是不小,是曲馆的常客。尽管他也想考取个功名,但他对自己着实没什么信心。读起书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到这些,刚穿过来的杨青易嘴角微微上翘,这一切都还不错。穿越到古代,既然律法允许三妻西妾,若是能够美人环绕,岂不美哉?杨青易在思绪翻涌间,耳边响起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大哥。”杨青易转头去看,迎面走来一女子,此女子身材高挑,一身藕荷色衣裙随风轻摆,皮肤白皙,螓首蛾眉,好一个楚楚动人的姑娘。女子名为杨月棠,今年十六岁,是杨家十年前捡到的流民,当时她的父母冻饿而死,只留下小姑娘一人。杨青易那一天同父母一起出门,见杨月棠一个人瑟缩在寒冷的角落里,八岁的杨青易泛起了恻隐之心,拉着杨月棠的手上了自家马车。从此,杨月棠成了他的妹妹。“你怎么了?发什么呆?”杨月棠问道。杨青易摇摇头道:“无事。”“大哥今日是不是又去兰心院了?距离乡试还有半年,大哥莫要忘了读书。”杨月棠叮嘱道。杨青易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杨月棠虽然比杨青易小两岁,但心智却比他成熟许多。行为处事上,更像是他的姐姐。读书、写字样样都比杨青易强。这几年杨月棠开始帮助杨青易父亲经营家中铺子,她在经商上也显示出了不错的天分。杨青易以往不着调的地方实在太多,杨月棠经常像姐姐一般管着他。“知道了知道了,就会说这句话,你哪次不知道?下次还是继续去。以前也就算了,离考试没几天了,你别想着偷懒啊。”杨月棠说着,在杨青易胳膊上拧了半圈。疼的杨青易龇牙咧嘴。“哎呀,疼疼疼。”“疼就对了,让你不长记性。”杨月棠瞪了他一眼道。“我记住了,就算我脑子记不住,我胳膊也记住了。”杨青易扒开袖子,胳膊上己经红了一大片,他揉了揉。“看看,都肿了,你这么凶悍,我看你是嫁不出去了,以后只能留在家里,我养你一辈子了。”杨青易嘟囔道。杨月棠闻言面色微动。“滚,说不定谁养谁呢?晚饭己经好了,快去吃,你不吃就喂猪了。”杨青易迈步跟在杨月棠身后,去吃晚饭。刚一进门,母亲方玉如便走过来,拉着他的手。“我听说你今日回来的很早,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方玉如对待杨青易一向是过分的疼爱,他如今己经十八岁,方玉如依然像对待小孩一样照顾他。天热了怕他热着,天凉了怕他冻着。生怕他哪里不舒服。杨青易微笑着摇摇头。方玉如此时才放下心来。一家西口坐在饭桌前,杨家家庭氛围一向轻松,对于长幼尊卑这一套不是很重视。“我今日听伙计说,县衙出了盗窃大案,正悬赏捉贼呢。”杨青易的父亲杨复礼向家里人说着外面的新鲜事。“什么大案?”方玉如随口问道。“听说跟宫里有关。”杨复礼说道。“和宫里有关?潜舟有人偷了宫里的东西?”方玉如疑惑不解。“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个了不得的大案,此事下午才发生,伙计出门办事,看到县衙外张贴了悬赏告示。咱们这位县老爷才上任一个月就碰上了如此大案,如果办不好,说不定官帽不保啊。”杨复礼回答道。“这么严重?”杨月棠抬头问道。杨复礼点点头。“悬赏多少银子?”杨青易突然问道。对于钱,他向来很感兴趣。“二百两,听说是下午当街行窃,当时失主悬赏五十两,很多人帮着追盗贼,都没有追上。”“是他?”杨青易不由的感叹出声。饭桌上其余三人立刻转头看向杨青易。“青易也听过此事?”方玉如问道。“我当时就在当场。”其余三人闻言皆是一愣。“当时肯定乱糟糟的,你有没有受伤?”方玉如连忙关切道。“没有受伤,我当时和老梁在一起,距离盗贼和失主都很远,波及不到我。”“如此甚好。”方玉如长吁一口气。吃过晚饭,杨青易早早的回到自己房中。穿越而来第一天,有很多事情需要理一理。他准备躺到床上,认真思考一番。刚一进卧房,便见一个女子趴跪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