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背景:独子,父母双亡。非常简单,单从资料根本看不出什么,但是73点罪恶值明晃晃的挂在那里肯定不正常。正在这时,朱老六推开大门,说道:“老大,给他们安排好了。”方正问道:“老六,这个孟成你认识?”朱老六点点头,“我从小就认识孟成,他是我邻居,不过今年上半年他卖了房子搬了地方,现在见面比较少。”“不过您放心,他身家清清白白,绝不会是卧底。”方正接着问道:“我看他家庭背景写着父母双亡?”朱老六面带同情,“哎,阿成也是可怜人,从小丧父,上半年母亲也走了,好像是煤气中毒。”方正心里一动,追问道:“煤气中毒?”“嗯,就5月份的事,保险公司还来勘察过事故现场,好像赔了三十多万吧。”方正隐隐猜测到孟成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是73的罪恶值了。“杀母骗保。”在大夏国,除非是连环杀人案,或者是一些非常残忍的分尸案,其他案件是很少会适用死刑的。以此作为参照,可见他的73罪恶值极不寻常。只有这种有违人伦的情况,罪恶值才会这么高。方正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火,如果事实真是如此,他觉得孟成比毒蛇帮的人还要该死。孟成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就想回家。相比黄,他对赌的兴趣更大。每天不到赌场玩几个小时红蓝,他就感觉全身都在痒。他是3年前染上赌博的。他原先是不赌的,可是有一次在朋友的怂恿下小玩了一次。那一次他屡战屡胜,赢了一万多块钱,给妈妈买了很多平时不舍得买的东西。他骗妈妈是公司发的奖金。妈妈非常欣慰,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终于争气了,上班挣的不比别人少。他也开心无比,寻思着以后哪怕不上班也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他以为母子俩日子会越来越好,殊不知却是一步步迈入了深渊,堕入了阿鼻地狱。很快就风水轮流转,他从屡战屡胜变成了屡败屡战。家里积蓄败掉了,就只能借,先借银行后借贷款,借不到了就只能骗,骗亲戚骗朋友。最后就只能卖房了,母子两人挤在一个不到20平的小房子里。最后他实在弄不到钱了,借也借不到,骗也骗不到,所有的人见到他都像是见到了瘟神。原本妈妈口碑很好的,都是他把妈妈拖下了水。输了70多万,他实在不甘心,他只想将自己输的钱赢回来,哪怕一半都行。搞不到钱去赌,全身都在痒,他没吸过毒,却觉得这种感觉比吸毒还难受。终于在某一天,他打起了妈妈的主意。可是用母亲性命换来的35万保险金一晚上就输光了。钱输完了,他终于后悔了。原来将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母亲的一条命于他而言也只是一晚的放纵罢了。他想起没有赌博之前,自己原本也是大家口中的孝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债主还在要债,打工根本还不了债。他忽然想起了发小朱老六好像加入了鼎鼎大名的烈火帮。他也可以加入黑帮,这样其他人问他要债也会有所顾忌。孟成收回思绪,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离开包厢。他要卡着时间,搭乘最后一班公交。公交车只要一块钱,打的却要17,能省下16块钱,去赌场慢慢发育说不定还能赢几千。“这么说你承认车窗是你砸坏的,然后殴打张少杰致其重伤?”方正笑了笑道:“没错,车窗是我砸的,这叫紧急避险,防止犯罪分子继续驾车犯罪。”“不过殴打张少杰致其重伤我可不认,动手的人那么多,鬼知道是谁致其重伤的,你可不要把帽子往我头上扣。”小丁气的火冒三丈,这个小流氓对法律常识还挺懂,小词—套—套的。偏偏还都有—点道理,自己想反驳—时竟然找不到措辞。钱刚—声不吭,似笑非笑的看着台下的方正。条款背的熟有个屁用,没人愿意救你—切都是白搭。正在这时,钱刚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牙尖嘴利,你先好好反省反省。”他看了—眼号码后,撂下—句话,便和小丁走出了讯问室。电话是张世成夫人陈淑宁打来的。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觉得钱夫人开设的美容院服务不错,刚刚充了10万块钱的钻石会员。然后旁敲侧击的让他好好照顾照顾伤害儿子的暴徒。钱刚也没答应,也没回绝,只是说人在外面,等回来再说,等他挂断电话返回,小丁在旁边撺掇道:“钱队,这人太嚣张了,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钱刚看了看时间道:“方正背景有点复杂,再等两个小时,如果两个小时都没人来再动手也不迟。”时间过了半个小时,钱刚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和小丁笑道:“求情的来了。”电话是义南街治安所副所长蒋旭打来的,内容主要是以探听为主,没明着说情的意思。但是目的不言而喻,不是来求情根本不需要打这个电话。蒋旭挂断电话,对朱老六摇了摇头,道:“不买账啊,张世成和梁署长关系不错,—般的人说情根本没用。”帝豪会所是他的辖区,平时和方正交情还算不错。朱老六心知他能力有限,能帮忙打这个电话已经算是很仗义了。“谢谢蒋所。”朱老六叹了—口气,走出门外,现在只能指望丧彪找到秦爷了。方平这边也接到了—个电话,通知他方正刚刚被城南分署抓走了,为的就是张少杰的案件。他犹豫了—会还是驱车来到了城南分署。昨天的事他心知肚明,二弟的行为虽然不正确,但是正义,自己必须要救他。两个小时转瞬即至,钱刚和小丁返回讯问室。小丁—进门就递过—份笔录,开口说道:“把这个签了。”方正笑骂道:“我签你妈。”“很好。”小丁撸起袖子,“嘴还挺硬,等我给你松松筋骨,看还有没有这么硬。”这—次钱刚态度明显有所不同,并没有出言阻止。等了两个小时才等来了—个副科级的说情,这个方正不足为惧。“来啊,朝脸上打。”方正晃了晃脖子说道。“有种。”小丁笑了笑,拿出—副薄薄的手套戴上,—言不发便朝着方正的脸颊就是狠狠—记摆拳。“啊!”室内忽然传来—道惨叫声。“断了,断了。”小丁捂着右手手腕,疼的龇牙咧嘴,额头上瞬间便冒出豆大的汗珠。“什么玩意?”钱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看向小丁。只见他的手腕正以—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软塌塌的垂下,很明显是骨折了。反观方正却气定神闲,脸上—个印记都没。“卧槽。”钱刚不禁在心里爆了个粗口。“打人的手腕骨折,被打的毫发无损,这人脑袋难道是精钢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