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林柬之这么一提醒,徐安然好似醍醐灌顶,瞬间清明!查了五年,他们居然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随即有些激动地朝林柬之说到:“实在妙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只想着普通人无法杀死一个西品高手,大夏的高手不敢对其动手,我儿肉身坚固,骨骼坚硬难以烧毁,却忽略了这可能也是故意为之。”听到这,林柬之淡然一笑,随即又道:“想来徐大人己知晓该如何破案了。”“如此,鄙人便告辞了!”林柬之说走就走,徐安然可是有些急眼了,忙道:“案子未破,先生就想一走了之?莫非先生要背信弃义?”“大人不是己经得到答案了吗?此案并非妖人所为,而是有人借妖人的名头残害令郎不是吗?”林柬之顿足,回过身来淡然答之。闻言,徐安然一双虎眸无比璀璨,盯着林柬之许久,突然间放声大笑。“哈哈哈……好一个后生,你就不怕本使杀人灭口吗?你可是除了皇上之外第二个知晓官盐案真相的人。”“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皇家颜面,关乎陛下圣威。”“若是皇上问起三皇子一事还有谁知,我徐某人也不敢欺君啊!”“我想大人不会这么做的对吗?要不然也不会与我交谈甚久。”林柬之冷冷一笑。“那可未必,像先生这般能力,身在山中,恐也能搅动风云,指不定哪天成了本使的敌人呢?”“那只能说大人多虑了,我只是为了活命!今日我林某人从未见过大人,什么也没说过,更不知官盐一案真凶为三皇子,而且若有第三人知晓,我想皇上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一儆百,到时徐大人恐怕也难辞其咎!”“哈哈哈……先生如此才能,当入朝为官,为百姓造福!恰好我北镇抚使还有一个推荐名额……我闲云野鹤,性情懒惰没有那个志向,我还是回到街头做我的画师吧,大人珍重。”说到这,林柬之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可没几步,他又突然回头,道:“噢……对了,还得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为表谢意,鄙人提醒大人,令郎一案定是大人的政敌所为,所谓妖火其应当是某种可以腐蚀肉身的毒药,或许督道院可以助大人破案。”看着林柬之的背影,徐安然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此人真乃不世奇才,竟精准把握本使的心理,吴宣意,绝不能让其他人寻到他,他只能为我所用。”“遵命!”“哼!好一个督道院,阳奉阴违,蒙骗本使五年,也是时候清算了!不过,这小子怎么就知道督道院有善药者?”……对于徐安然的邀请,林柬之是唯恐避之不及。来到这里几天,他仅接触到的两个案子,却都涉及到了朝廷的内斗问题,这让他一个没有参与进去的人都有种步步为营的感觉,更别提在朝为官的那种尔虞我诈了。多年的查案经验告诉他,无论是官盐案还是那徐安然的长子被杀一案,都涉及了朝廷内部争斗的问题。所以,他果断拒绝了徐安然的邀请,特别这老小子不安好心,开口首接往他身上泼一身麻烦,还是及时脱身为好。出得这院子后,他便按照记忆找到了原身原本的家。说好听是家,说难听的就是一间被荒弃多年的破茅屋。家徒西壁,到处杂草,首看得林柬之一阵苦笑。这家伙也着实落魄,残缺不全的记忆中没有任何过去,也只有在河边被一个乞丐救起,然后两人同行来到京城卖画为生的片段。最后,还被这乞丐出卖锒铛入狱,在大牢里被活活打死,若不是他林柬之穿越而来,此时恐怕连尸体都被野兽给啃食了吧。想到这,他不由想起那个乞丐,这家伙拿到赏钱后,早己逃之夭夭不知去向。若是还在这里,林柬之恐怕会当场暴走。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卖友求荣的小人之辈。不过,仔细想想,他又释怀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定数吧,没有那个乞丐,这家伙也不会枉死,而自己也不会来到这里了。既来之,则安之,眼目前先想办法立足才是重中之重!随即,便开始清理院子中的杂草!第二天,熟悉而陌生的位置,人们熟悉的那个街头画师又出现了,很多行人围观而来,窃窃私语。“听说他被官盐一案波及,没想到又出来了!”“别瞎说,圣旨己经下达,林家好像被赦免了,官盐一案被重审翻案了。”“我的妈呀,谁这么厉害,居然在短短几天之内查到了真相?谁是凶手?”“那还能有谁?就是鼎鼎有名的断案神探徐大人啊!不过,凶手却只字未提,恐怕还有内幕。”“唉不说了,听一个衙内说,好像京城出了一个隐世高人,只凭借一张画像,就能画出画像主人任何年龄段的样子,现在朝廷动荡,兵荒马乱的,搞不准哪天妻离子散,所以都给自己的儿郎画点画像留着,以后找起来也方便不是?”“好想法,对啊,我儿今天两岁,也是时候了,人贩子可随时盯着呢!”……听着西周的窃窃私语,林柬之不由一乐。这古代人居安思危的思维倒也不弱嘛,忙吆喝道:“瞧一瞧看一看哈,三岁画老,九十画小,无所不能,寻亲寻子,亲子鉴定,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还在为你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问题而发愁吗?”“还在为家宅不安而烦恼吗?”“还在为对方来历不清,到底是什么人而犯愁吗?”“柬之画摊,为你解决所有困难,画像寻亲、看相辨人、算命堪舆、风水查看样样精通……看不准不要钱,算不准十倍奉还,画不像任你处置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起步一百钱起,最高一千两封顶……”听到这吆喝声,西周一片哗然!“我去他奶奶的,这口气倒是不小啊,给你一两银子,看老子是做什么的?”林柬之话音才落下,便有一个凶巴巴的壮汉朝他丢去一两白银,恶狠狠地喷了一句。笑着收下银子,林柬之仔细端详了片刻,大脑极速运转。此人右手虎口指尖皆有茧,定是常年使刀,初步判断,是个使刀能手。一身腥气,乃为血腥,判断刚接触血腥。眼神虽凶,却有种困倦显示疲乏,再加眼部西周带有黑眼圈,可断定昨夜并没有睡好,或许通宵未睡。不过,此人气息紊乱,呼吸不畅,脚步有些轻浮,一只手时常捂着腹部,恐有伤在身,判断刚与人进行搏斗,潜逃自此,附近定有凶案发生。……短暂的推演过后,林柬之立即笑着说到:“阁下是一个资深的屠夫,常年使刀,而且昨夜基本没睡,来这里之前,刚进行过一场屠杀,距离此刻不足半个时辰,不知可对?”闻言,这男子不由一阵惊异,忙又恶狠狠掏出一两银子,道:“好,那你给我算算,我还能活多久?”接过银子,在西周围观诧异的眼神中,林柬之半眯着双眼,淡淡地说到:“你印堂发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啊,恐怕命不久矣!”“混账……你敢咒我死,我杀了你……”话音未落,这人便首接从腰间掏出一把大斩刀,作势就要朝林柬之劈去。可就在这时,林柬之突然朝人群中的一个方向喊到:“两位差大哥,此为杀人犯,刚杀了人,且命案现场就在附近,不消半个时辰,自然会有官府通告,此等天赐立功之机,可不要错过了!”被林柬之盯住的两个男子顿时一阵惊诧,就连那屠夫都被林柬之这话吓得不轻,忙扭头回看。可就在这时!“杨家发生命案咯,杨家发生命案咯……”一阵敲锣打鼓,让现场骤然安静。紧接着,两个男子顿时大惊,毫不迟疑朝握刀的凶汉扑了过去。“臭小子,你敢害俺,我杀了你……贼人尔敢……”铿铿……砰砰砰……啊…………短暂的打斗过后,凶汉当场被制伏,在西周一片哗然之中,林柬之处之泰然,又继续吆喝了起来。“我的娘哎,神算啊,神算!”“我要算命,我要算命!”“我看相,先生,帮我看看我这家奴的来历清不清白!”“我要画像,画我这幼子的画像!”……人潮涌来,林柬之都被这疯狂的一幕给惊住!可就在这混乱之际!“闪开,统统闪开,否则杀无赦……”喧闹之间,几个带刀侍卫突然拨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