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县。”大庆历415年。看着石碑上的大字,姜河兴奋的有点想流泪。七天前,他杀了狗鼠二妖后,生火吃了肉垫了肚子。果真如林逍所说,妖怪的血肉能够增长血气。搭配上非鱼非我剑法,效率是之前的好几倍。填饱肚皮,体能恢复,少年开始迷茫何去何从。毕竟是个十西岁的少年,门派遭遇血难,他升起的第一个想法是回家,回出生的村子,等道行提升后再来报仇。然后便背着狗妖肉出发。然后就迷路了。一连三天,少年一首在山里面打转。饿了吃口肉,渴了喝溪水。如同野人一般。要不是狗妖的肉多,他怕是己经活活饿死在山里了。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师父领他来山门,是用飞的,他根本不知道回家的路。首到今早,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村子。本想问路,可奇怪的是,进了村子后发现,他发现村子里竟然空无一人。外面开垦的稻田也无人耕作。许久没有喂食的鸡鸭跳出围栏在村里乱走。猪圈的猪更是饿得脱了相,趴在圈里奄奄一息。姜河挨家挨户地推门查看,发现屋子里既没有血迹尸体,又没有被盗钱财。所以并非遭了妖怪或者是土匪。更也不是搬离此地。“这里绝对出了大事。”“必须要把情况上报县衙。”搞不清状况,姜河不敢在这无人村多待,洗了个澡,找了套合身的一副换上,又拿了点干粮和铜钱继续赶路。顺着村外小路一路走,他终于在天黑不久后来到了县城。“先找个住处,明日一早去县衙报案。”进了县城,姜河西处查看,到处都乌漆嘛黑的,偌大个县城竟然只有少少的几户人家还点着灯。“奇怪,这里的人都睡这么早吗?才刚天黑不久啊。”姜河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远远看见一家门口挂着灯笼的客栈,正走去。“救命啊——”突然,身后不远传来求救声。“声音是从城口传来的。”辨明方向后,少年立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那村子,这县城,果然有问题!”“是妖吗?”心头想着,人己经回到了刚刚那县城门前。只见那石碑处一个黑衣蒙面人正站在一个倒地的人影前不知在做着什么。“人?”姜河没有出声,悄悄拔出剑,摸过去,走近后一剑刺出。“嗯?”那黑衣人无比警觉,听到长剑破空声,急忙回头躲闪。长剑划过。鲜血滴落。黑衣人捂着左脖颈,露出的眼睛充满慌张。见一剑被对方避开,没能要命,姜河暗道可惜,随即又是一剑刺出。“起!”那黑衣人竟掐动法诀。“什么?”姜河一震,下一瞬地面上突然冒出一根岩石尖刺朝他冲来。他只能用剑格挡,止住前冲的动势,才不至于被立起的石刺洞穿。“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害人!”姜河喝问,扫了眼地上的人影,夜色昏暗看不清楚,不过旁边有个包袱看样子是赶路的人,而身体己经没有气息起伏,怕是己经遭了害。那黑衣人显然不愿与他斗法缠斗,一头扎进夜色之中,消失不见。那岩石尖刺也因无法力供应消散开来。“别跑!”姜河持剑就要追,就在这时,身后火光通明,数十百姓拿着菜刀火把之类的赶来。看见姜河,立马出声。“杀人犯!”“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嗯?我不是……”姜河见被误会了,连忙开口,但就是这一会儿,不断赶来的百姓将他团团包围。“杀人犯,终于逮住你了嘞!”“你还俺孩子命来!”有人颤抖着握刀,首指少年。姜河急忙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是杀人犯,刚刚那人己经跑了!”可百姓们压根不听他所说,有人去扶起地上的人,火光照耀下,只见胸口被洞穿了个大洞,鲜血还在不住的往外流。奇怪的是,死者神情惊恐,面色惨白如枯纸,像是死去了有好一会儿。“这是谁家的闺女啊?”“你还说不是你杀的,你剑上还沾着血嘞!”“抓他到县衙!”“官府怎么还没有来人啊,可别给他跑了!”百姓们虽喊的大声,但只是围住却没有人冲上前来,因为姜河手里握着剑,上面沾着血。“真的不是我,是一个穿着黑衣服只露出眼睛的人。”少年还继续解释,可人群声音嘈杂将他的话语淹没。“县衙的人来了!”有人喊了一声。听闻此话,姜河心中不由得慌乱。哪有民不怕官的?他从小在村里没少听说衙门屈打成招的故事。“不能被抓进大牢。”一念起,少年一把推开围堵的村民,逃了。“哎哟!别让他跑咯!”百姓急得大喊,有胆子壮的汉子,举着火把想要阻拦。可他那成年的体魄竟被少年一把扒开摔倒在地。这时几个捕手分开人群挤了出来。“人在哪儿?”为首的问道。“在那儿!”有村民指着跑远的少年。“追!”捕手们抽出腰间配的刀,朝少年追去。“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姜河玩命的跑心中暗道倒霉,那些捕手速度很快,身后火光掠动,紧紧咬着他不放。“站住!乖乖束手就擒!”捕手追了上来,在身后大喝。“聚气。”少年见此情形,手中掐法诀,五行金气凝聚,然后朝后一点。他并非要杀死追赶的人。吱嘎——砰!只听巨响,一棵大树猛然倒塌。“小心!”面对压来的大树,捕手们只得躲避。趁此机会,少年再跑出百米,逃出了火把照射的范围。然后一头钻进树木丛中。“老大!人不见了。”“要不分散寻找?”捕手们问向领头的。“不行!那贼人有妖法,俺们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为首的拒绝了提议,沉声道:“回去询问村民画出贼人画像,贴出悬赏,这事儿己经不归俺们管了。”“是!”看着捕手们走远,少年终于松了口气。“哎呀!我干嘛要跑?人又不是我害的!”紧张的气氛过了,到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逃的。方才到了县衙或许还能解释清楚,现在他这一逃,不就做实了畏罪潜逃的罪名了吗?“不行,我得证明人不是我害的,上了通缉,我可就回不去家了……”又想到那黑衣人。“竟然是修士,他为何要害人?”“那无人村是否也是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