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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7-29 11:51:12 编辑:xman

绝世权臣全文章节
绝世权臣全文章节
作者:皇家大芒果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频道:都市生活


最开始,身为太守的郑远望便借着要为娘娘赶工期的名义,滥刑重罚,将许多无辜之人举家投入了劳工营中。

借着德妃娘娘省亲的名头,这样的举措并不会引起什么怀疑,大家只会当做是郑远望为了讨好德妃,为了抱住自己的乌纱帽,无所不用其极,暗地里鄙夷几句罢了。

但是,对这些劳工而言,人家在家过得好好的,无非犯了点小错,就被抄家发配,然后一家老小死无葬身之地,自己艰难苟活,如果有人振臂一呼,他们不会起而从之吗?

一个人如此,那几百人,几千人呢?

这偌大的劳工营不就是一个堆满了干柴还浇上了燃油的库房,只等着一点火星就能迸发出滔天怒火吗?

这一切,郑家只是在暗中操控,根本无人察觉。

这也回答了一个让夏景昀先前十分不解的问题:劳工营中,为什么完全不把人当人?

明明让大家稍微吃好点,休息好点,就不用死那么多人,而且工期赶得更快,为何非要做得那般无情。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激起劳工们对朝廷的无边怒火。

也正因如此,当自己献上了改良的滑车运土法之后,对他们的计划产生了影响,郑天煜才会私下派人来打探自己的底细。

防的就是一手阴谋暴露。

而同时,江安城作为一个大县,的确是有城墙的,虽然很低矮,但也不是这些手无寸铁的劳工就能打得下来的。

但如果守卫也成了他们的人呢?

当日县中士绅强烈要求出城剿匪是为何?

是官差被山贼在城边上杀了,于是城里的士绅们怕了,跑来“逼宫”。

但实际上,官差是被谁杀的?

被郑天煜的护卫杀的。

然后呢,赵县令强行要求史县尉出城剿匪,于是史县尉死了。

怎么死的,中流矢而亡。

山贼之中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了?

有这样高手为什么又能让这些官兵成建制地跑回来,单单就杀了史县尉一个?

一大队兵马出城,史县尉就那么倒霉,只有他中了流矢死了。

最关键的是,第二天,太守郑远望就派了个新的县尉走马上任。

对方来了之后,一顿操作,操练兵丁,收服士卒,如今赢得了满县赞誉和信任。

若是这样的人,在关键时刻,打开城门呢?

甚至带着已经被他收服的士卒反戈一击呢?

这满城权贵,可能自保?

六千无当军,已有五千在外剿匪,本地可只有一千人!

对方如果趁着夜色涌进城里,挟人自重,无当军投鼠忌器,能战又如何?

夏景昀定了定神,自己的猜测如果成立,对方真要动手,就只会是今夜。

因为明日午宴之后,权贵们就将各自回家,再无机会。

而此刻已经是下午,不到三个时辰。

想到这儿,夏景昀的后背,被冷汗彻底打湿。

站在人来人往的云府外,夏景昀感觉四周的熙攘悄然消失,只剩下他独自一人承受着这铺天盖地的重压。

八面来风,寒意刺骨。

“老弟,老弟!”

张大志迟疑的呼唤将他从沉思中叫醒。

夏景昀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琢磨起应对之策。

现在就去找德妃娘娘,将郑家父子抓起来?

倒确实是个办法,但师出无名,一切都没有发生,凭什么这么抓人呢?

更何况,真正的问题在于,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万一不是那样呢!

所以,当下首先要做的是确认。

夏景昀想了想,看着张大志,“老哥,能不能麻烦你个事?”

“老弟,你还愿意叫我这声老哥,这份情谊,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啊!”

夏景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劳烦老哥帮我去买一些熟的肉食和糕点,多买一些,无需太好的,能直接吃,能填得饱肚子就行,我打算去一趟劳工营。买好之后,我们在劳工营门口汇合,尽快。”

张大志面露疑惑,想不明白,但既然夏景昀这般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点头应下,

夏景昀按住心神,进入府中,不多时,再次领着那个十人小队,出了云府。

这帮人连着送了夏景昀三趟,再加上夏景昀当日那番触动心神的话,对这位新晋贵公子好感颇多,很开心地就跟着走了。

“夏公子,咱们这是上哪儿啊?”

夏景昀强笑两声,“去一趟城外劳工营,还劳烦诸位兄弟护我周全。”

“不敢当,不敢当,分内之事,请夏公子放心。”

一行人来到劳工营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张大志和徒弟便领着两辆装满货物的车,满头大汗地赶来汇合。

然后众人直接进了劳工营。

劳工营管事瞧见张大志,连忙屁颠屁颠地跑来,但当他瞧见夏景昀的时候,面色却是骤然一变,直接惶恐地跪下问安。

夏景昀伸手将他搀起,笑着道:“无需多礼。今日我前来,是听闻这些劳工们已经结束了劳作,但碍于当下局势无法归乡,故而买了些肉食糕点,前来慰问,马上中秋月圆,聊作抚慰。”

管事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夏公子仁义,劳工们必然感恩戴德。”

接着这位管事便先将男劳工营的众人叫了出来,席地而坐,再让监工们持鞭警惕地围着,以防生变。

他侧身谄笑着,“夏公子,您请?”

夏景昀走上前,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有印象的面孔不多,不知道是自己本就没记着几个,还是认识的都死差不多了。

“诸位,你们当中,或许有人还认识我,在二十多天前,我与你们一样,都是这劳工营的劳工。”

劳工们麻木脏污的脸上,如死水般的面色有了些许的神情波动,旋即又恢复了死寂。

夏景昀不以为意,自顾自地道:“如今德妃娘娘来了,她奉朝中陛下的皇命,带着训练有素的军队和中枢的重臣,军队要去剿匪,重臣们要来惩治贪官污吏,他们要为我们泗水州扫开一片晴朗的天!”

“我也是这一次德妃娘娘到来的受益者。有认识我的应该还记得,我全家都被发配到了此间,但如今,我们的冤案已经平反,祖产已经收回,日子重新好了起来。”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希望大家不要放弃希望,如今,最困难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那些害得我们变成这样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都将得到制裁,正义也将得到伸张,我们的冤屈也将得到平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席话终于在这些劳工脸上又激起几分波澜,几分生气,不少人眼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光。

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大人你是有本事,遇了贵人,才有了这样的好事,像我们这样的,哪儿有那种好事!能活命就不错了!”

这句话就像一盆水,将劳工们眼中的光悄然熄灭。

一直注意着场中的夏景昀立刻锁定了说话之人,招了招手,“这位兄弟,可否上来谈谈?”

那汉子登时一慌,“大人饶命,小的只是无心之言。”

夏景昀笑了笑,“不必担忧,我是来慰问的,不是来伤害你们的。”

当那个汉子被一个监工推上来,夏景昀找来一把椅子,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然后,伸手握住了对方那脏兮兮的手。

他语带感慨,“看着这双手,我就忍不住想起之前在营里的日子,缺吃少喝,劳累不堪,每天想的,要是能多吃一个窝头,那就好了,谁要能给我一口肉吃,那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

看着夏景昀毫不嫌弃地握着手,听着夏景昀说出那些引动他们深深共鸣的话,劳工们的心都渐渐向着夏景昀靠拢。

夏景昀适时一招手,张大志和徒弟配合着监工们一起,为众人分发下肉食和糕点。

闻着久违的肉香,好些人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有时候时常在想,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犯了什么错,造了什么孽,要平白受这样的罪,想着想着,我就愤懑,就怨恨,恨土豪劣绅,恨贪官污吏,恨朝廷,恨不得揭竿而起,杀光有钱人,杀光当官的,夺其家产,占其妻妾,食其肉而寝其皮。”

这话一出,不止下面的劳工吓了一大跳,一旁的无当军军士、张大志、劳工营管事等人,都齐齐变了脸。

好在夏景昀接上了一个但是。

“但是,当我看到那些土匪、山贼,无恶不作,烧杀抢掠,从一个人化作了只知道放纵欲望的凶兽之后,我知道,我的想法是极端的,也是不对的。”

“朝廷是什么?朝廷是一种秩序,秩序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不是让弱者如羔羊,而是让强者知底线。

它是将本可以为所欲为的强者,强行约束进了秩序的范畴,进而能对弱者产生庇护,让我们整个天下可以有序地运转。

试想一下,如果朝廷已经没了,遍地都是山大王,我们会是个什么下场。

拳头大的可以轻松把我们的钱财、妻女、乃至性命随意剥夺,拳头小的就只能如豢养的牲畜一般,被奴役、压榨、宰杀。那日子能比现在好吗?”

“所以,我们不能失去秩序。”

夏景昀竭力地为这些劳工们纾解着心头的憋闷和怒火,既是洗脑,也是他心头真实的想法。

打碎一切秩序,快意恩仇听起来爽快安逸,但那种惨状却绝对是大多数普通人的噩梦。

不然为什么会有宁为太平犬,不当乱世人的说法,那都是过来人的血泪。

“好在如今陛下注意到了咱们泗水州,德妃娘娘来了,她来了,青天就有了!

她带着的人,要将这些贪官污吏一扫而空,要还我们一片朗朗晴天!”

而他说这些话的同时,也一直握着那个汉子的手,脑海中观想着,终于等到了眼前闪过的画面。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



脑子里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夏景昀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一夜安眠,第二天起来,夏景昀简直是神采奕奕,生机勃发。

说得玄乎点,那就是家仿佛有着奇特的魔力,能让人身心放松;

说得简单点,就是如今诸事完备,不必劳神牵挂,自然心神恢复得快。

一看夏家其余人,也都是笑容满面的样子,将外面的秋色都衬出了几分春意。

一起陪着家人吃了早饭,又聊了些请丫鬟、护院之类的事情后,夏景昀跟夏云飞便和家人们依依惜别,带着队伍动身离开。

在万福县,这些事情用不着他们两个小辈操心。

至于说未来之事,等娘娘走后再说。

回程没了马车和货物的拖累,众人一路扬鞭策马,中途还休息了一次,只花了半日就赶回了江安城。

到了城外,夏云飞带着他的那支小队回无当军军营复命,夏景昀带着另外一支小队直接去了云府。

府中守卫如今都认识他,没有阻拦,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德妃的院子。

值守的宫女前去禀报,不多时冯秀云走出来,瞧着他,笑容便下意识地出现在美艳的脸庞上,“娘娘说了,让你在正厅稍候,她一会儿过来。”

“好!”

夏景昀自然知道瓜田李下不能落人口舌的道理,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却发现冯秀云也跟着他朝外走去。

“你不用回去?”

“我出去办个事。”

夏景昀如今是大事都已经解决了,一身轻松,原本整日操心,如今也不必多心。

闻着身侧飘来的幽幽香气,心猿意马间,顺势笑着调侃道:“话说你都要走了,咱们不花前月下两日,你就不怕到了明年,我变心了吗?”

冯秀云站定,美艳的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果决,“愿赌服输,变心了就当我瞎了眼。”

夏景昀忽然伸手,在她臀儿上轻怕了一下。

“诶?”冯秀云赶紧四处看了看,一脸慌乱的紧张。

“别那么绷着,累。”夏景昀微笑道:“放心,我不会负你。”

冯秀云瞬间破功,羞红了脸,“不和你说了!”

夏景昀在正厅里坐了一会儿,很快就等到了德妃。

看着风尘仆仆的夏景昀,德妃笑着道:“你也是,都不去梳洗一下,我们之间又无需那般客套。”

“这不是思念阿姊的心按捺不住嘛!”夏景昀笑了笑,然后起身致谢,“多亏阿姊威名,此番回去,一切顺利。”

德妃摆了摆手,“我又没做什么,是你们自己行得正坐得直,无需谢我。”

“哎,之前千头万绪,这一下子把什么事情都了结了,还有点不适应呢!”

德妃笑容玩味,“你不是在青楼赎了个姑娘吗?还怕寂寞啊?要不要我给秀云放一天假?”

咳咳,差点忘了高高在上的皇妃本质上也是少妇,跟亲近之人说起话来也是有点生冷不忌的猛劲。

夏景昀尬笑两声,“不用不用,阿姊正事要紧。”

德妃笑着白了他一眼,然后收敛神色,“秋闱可马上就要来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夏景昀嗯了一声,“定不负阿姊期望。”

接着两人又聊了些州郡的大事,夏景昀这才知道,无当军一路横推的剿匪行动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再有个把月,就能竟全功。

同时,钱粮自外源源不断地调运而来,各郡同时展开的赈灾安民举措也在有条不紊地推广。

另外不少州中官吏因为贪腐被拿下,按照皇命和中枢意见,被德妃宣布暂代州牧之职的礼部侍郎李天风,在认真听取了德妃娘娘指示之后,委任了一个个暂代之人,只待德妃回京之后,补全他的州牧任命,这些任命便再无程序问题,将被帝国正式承认。

这些人都将在某种程度上,算作德妃一系的人。

而因为看到德妃做好了这样大事,认可德妃能力而会考虑下注的各方大人物,更是可以预见的。

夏景昀忍不住感慨道:“只此一事,便能为阿姊积累多么巨大的政治资本啊!”

德妃微微点头,绝色姿容上依旧不见憔悴,但语气却有些疲惫,“但确实也累,四面八方的事情都要汇总到此处来,再加上人心鬼蜮,日日算计,处处提防,本宫有时也难免在想,何必活得如此辛苦!”

夏景昀轻声道:“我们算计许多事,终究是为了不算计那么三两件事。”

德妃一愣,颔首微笑。

夏景昀抬头看着德妃,“希望我未来能成为阿姊可以完全信任和依靠的人。”

德妃心头微暖,笑看着这个越看越喜欢的男人,“好,那阿姊等着那天。”

跟德妃这边聊完,夏景昀又去找到了云老爷子。

苏师道这几日知道自己在这儿碍眼,便出去跟好友喝大酒去了,正好夏景昀跟云老爷子可以单独说点事。

他将去路上的情况说了,然后严肃道:“师父,你说这郑天煜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如果要动手,昨日和今日都是难得的机会,为何不动手,难不成想要在城里刺杀我?那不是更容易暴露吗?”

云老爷子也神色严肃,沉吟道:“关键的问题是,我们都不知道郑家小子为何要对付你,无从防范。”

夏景昀无语道:“可不是么,我想破头了都想不到什么时候招惹到这样的人了,还只能等着对方出招,难受啊!”

看着夏景昀跟那儿抓耳脑袋,愁眉苦脸的,云老爷子也安慰道:“也别想那么多,这世事无常,福祸相依。”

“就像是当初你们被陷害,抄家发配,固然可怜,但也因此有了这番际遇,成了我这个老头子的徒儿,更成了娘娘的义弟。”

“就像咱们这个县城,之前若不是县令大人逼着史县尉出去剿匪,这史县尉也不至于那么倒霉地死了,也就不会换上新的县尉,现在也就没有县里这个安稳无事的好局面。”

“且等着吧,注意防范,终究会露出马脚来的。”

夏景昀也只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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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城中,离着南田巷不远的一处小院,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正和新买回来的婢女伺弄着一盆盆的雏菊和盆栽。

当敲门声响起,两人都望向门口,目光充满着警觉。

婢女十分忠心,因为这种一买回来就把卖身契还给了她,并且还对她很好的主子简直世上难寻。

于是她主动勇敢上前,隔着门喊了一声,“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我是夏景昀的人。”

院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宫装的美人,容颜美艳,高冷之中透着几分娇媚,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们。

冯秀云看着对面的青衣女子,打量了一下她那婀娜的身段儿,清丽脱俗的面容,不倨傲冷漠,但也不微笑亲近地开口道:“你就是他赎回来的那位姑娘?”

谢胭脂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并不知道冯秀云的身份。

夏景昀曾说过他是并未婚娶的,但也有可能骗她。

毕竟眼下这太像私藏的外室被正妻找上门的样子了。

婢女也看明白了这出戏,勇敢地挡在谢胭脂身前,“你有何事?”

冯秀云看着忠心护主的婢女,轻笑看着谢胭脂,“我想跟你聊聊。”

谢胭脂没有犹豫,点了点头,“请。”

在屋中的桌旁坐下,谢胭脂亲自给冯秀云倒了一杯水,“请喝水。”

冯秀云微笑道:“你好像不怕?”

谢胭脂平静道:“你的眼里没有恶意。”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倒是敏锐。”冯秀云轻笑一声,“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冯秀云,是宫中尚宫台的一名主事,如今是德妃娘娘的随侍女官,同时,德妃娘娘前几日已经将我赏赐给了夏景昀。”

她看着谢胭脂,“今日我找你,是以一个妾室的身份,来见你这另一个妾室。”

谢胭脂的脸上登时浮现出难以自持的震惊。

冯秀云自嘲一笑,“怎么,你觉得我应该是他的正妻不成?”

谢胭脂想了想,点了点头。

冯秀云笑了笑,“想什么呢,他注定是有大前途的,他的正妻或许是朝中大员的嫡女,要么是勋贵世家的千金,那个位置,我们都不要有非分之想。”

这一句,似自辩,又似敲打。

谢胭脂立刻表态,“胭脂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能够陪伴在公子左右,哪怕一个侍女也是心甘情愿。”

冯秀云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再过两日,我便要回京了,未来半年到一年,希望你照顾好他。饮食起居、穿衣出行、素手烹羹,红袖添香,甚至于......”

她微微有些脸红,对于一个处子而言,有些话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要她说出口还是多少有些难为情。

谢胭脂自然也听懂了,但她故作懵懂,疑惑道:“甚至什么?”

冯秀云幽怨地瞪了她一眼,你一个青楼出来的,跟我装什么装?

谢胭脂心头自嘲一笑,“原来姐姐说的是那个啊!”

“嗯。”冯秀云点了点头,红着脸,声音一低,“但是也需节制,他在劳工营中伤了本源,还需温养。”

怪不得,我就说怎么我都那样了他还能忍得住的。

“请姐姐放心,其实不用你吩咐,我也会照顾好公子的。”

谢胭脂也没再故意装傻,她自己就是一个女人,知道冯秀云的这番行为,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爱意。

虽然心里难免有一股浓浓的酸溜溜的感觉,但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个被赎身的青楼女子,在这个有点钱就想着三妻四妾的时代,是没有资格去幻想独占夏景昀这等惊才绝艳之辈一生的。

“那便好。时候不早,我就不多打扰了。”

“姐姐稍等。”谢胭脂站起身,看着冯秀云,意味深长道:“姐姐说你还有两三日才离去,这两三日,其实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我随侍娘娘身旁,须不得空!告辞。”

看着红着脸落荒而逃的冯秀云,谢胭脂掩嘴窃笑,活像个得逞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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