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众人齐刷刷看过去,原来是大队书记赵满仓来了。齐玉儿心里却毫不在意,这赵满仓就是个搅屎棍。上辈子自己偶尔清醒时,找他要跟潘大庆离婚,他却推三阻西,还说什么哪家男人不打老婆,他去跟潘大庆说说,让潘大庆保证以后不打了。狗屁!每次他说完,潘大庆反而打得更狠了。齐玉儿才不理他呢,听不见,王八念经,接着打就是了!莫老太眼前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只能瞎摸一通,边哭边喊:“齐玉儿,你这个狠心婆娘,杀千刀的。阿龙、阿虎、阿豹,你们怎么样啦?”“奶奶!救救我们啊!这个恶女人要打死我们啦!”三兄弟吓得大喊。可齐玉儿才不管这些,她心里只想着要把前世的仇给报了。手里的树枝断了,那就上拳头。周围看热闹的人赶紧让开一条道,把赵满仓让了进来。赵满仓大喊:“住手!大庆媳妇,别打了!”莫老太听见赵满仓的声音,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顺着声音就向他求救:“赵书记,救救我们呐!新来的媳妇打人啦!您快救救我们呀!”齐玉儿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是接着打,嘴里还骂:“还想跑?往哪儿跑?敢打后妈,你们真是造反了!”赵满仓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场面,脸越来越黑。他生气地说:“大庆媳妇,我都来了,你还不停手?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了!”齐玉儿更来气了,还跟我摆起官架子了?“赵书记!这三个小兔崽子打后妈,我打回去有啥问题?谁家不教训孩子,不打孩子?上个月你不还打了你家小儿子吗?”赵满仓的老脸瞬间涨得通红,心里纳闷:这小妮子不是刚嫁进来吗?她咋知道打孩子的事?不对呀!齐玉儿不是个傻子吗?这有条有理的话是她说出来的?赵满仓轻咳一声来掩饰尴尬,指着潘大庆母子问,“那他们呢?”齐玉儿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大包,又指了指在场的村民,“赵书记!伟人都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问问在场的父老乡亲们,我可没有主动打他们。”话音刚落就有人出来说明情况:“书记!大庆媳妇说得没错,我们都看着呢,是大庆母子从屋里冲出来打大庆媳妇。当时她头上就己经有这个大包了。”“没错!我也看到了!潘大庆要拿板凳打媳妇,被他媳妇一阵乱踢,正巧踢到了蛋。”说完一群人哄堂大笑,潘大庆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说话的人。莫老太勉强睁开眼睛,两个淤青的眼圈活像大熊猫,她紧紧抓住赵满仓的手开始撒泼。“赵书记啊!这么恶毒的媳妇我们可要不起,你看看把我打成啥样了。”齐玉儿一脸的厌恶,“无理取闹的婆婆,第一是你先动手打我的,第二我根本就没想嫁进你们家,是你们花一百块钱把我买回来的。”一百块在这个年代可不是笔小数目,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十七块五,农村一年也不过才十块的收入。普通人家的彩礼也就是一身新衣服和十块二十块,这一百块明显是把人命都算在里面了,毕竟潘大庆是啥德行大家都心里有数。“天哪!一百块彩礼!我没听错吧!”“你不看看潘大庆什么人,前面三个媳妇不是被磋磨死的,谁家好闺女往他家嫁。”“就是,就是奔着打死勿论的态度来的,真是造孽噢!”大家纷纷议论让莫老太脸色更加难看,对着齐玉儿啐了一口,“我呸!一百块买个傻子?是你娘家掉包把你换过来的。”齐玉儿这才知道,原来潘大庆相中的是齐堂那个贱人。刹那间,一道墨色如闪电般划过脑海。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对她过于仁慈和手软了!她猛地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莫老太,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厉声问道:“你是说原本应该让齐堂出嫁吗?”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莫老太见状,挺首了脖颈,毫不示弱地回怼道:“你们家就是欺骗婚姻!我要去告发你们!像你这样恶毒的儿媳妇,我们潘家绝对容不下!”她的语气充满了愤恨与决绝。而一旁的潘大庆则眼珠一转,滴溜溜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齐玉儿比齐堂漂亮多了,现在不傻了,当老婆不是正好。额……就是有点凶,不好惹!那又怎样?打两顿狠的就好了。齐玉儿不知道潘大庆怎么想的,现在就想找个借口回去,从齐堂手里把玉佩拿回来。“好!你说的!今天我就回娘家,你们就找你家的齐堂去,不要招惹我,否则让你们鸡犬不宁。”莫老太狠狠“呸”了一声:“我呸!滚!赶紧滚!”好!就等您这句话呢!齐玉儿也“呸”了一口:“呸!谁稀罕待在这儿。”说完转头就朝村外走去。潘大庆这会儿也缓过来了,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拦住齐玉儿。“你看看谁家新媳妇第一天就回娘家,还要不要脸啦!”上辈子在潘家待了五年,潘大庆一撅屁股,齐玉儿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他那点小心思,齐玉儿清楚得很。这是要打到服气为止啊,哼!看老娘不活剥了你!赵满仓又开始发挥他的搅屎棍特性:“是啊!大庆媳妇,回娘家得等三天后。小两口吵架很正常,别动不动就回娘家,影响多不好。”齐玉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心想:“又在这儿和稀泥,既然你这么说,那可就别怪我闹个鸡犬不宁了。”齐玉儿瞥了一眼赵满仓,说道:“赵书记,我既然嫁过来了,也是想好好过日子的。要是不想过,早点说,我齐玉儿早点腾地方。潘大庆打媳妇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听说前面三个姐姐都是***的?您赵书记可没少劝和吧!”赵满仓吓得满头大汗,好家伙!这是要给自己扣个杀人犯从犯的帽子啊!“大庆媳妇,说话注意点!什么打死的,她们都是病死的。”齐玉儿冷笑一声:“呵呵,那可真巧啊!”她看了一眼潘家众人的伤残,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大包,“留下来就是等死,我才没那么傻呢!”绕过潘大庆,头也不回地往村外走去,她得赶紧回去拿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