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个没良心小子有良心,算是师伯没有白疼你。”白葬雪这才松开了手,又在张葬秋的脸上揪了揪。“哎呀,师伯的手依旧如此的柔软嘿嘿黑。”张葬秋心道。奶奶个腿腿了着,一米九的大娘们见过没,现在就见到了,这位七师伯就是,一米七五的张葬秋,在跟前就跟小鸡崽子一样,被提溜来提溜去。最恐怖的是她的修为高深莫测,据师兄透露,她的修为至少在神境三层以上,具体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听闻你要去历练了?”“呜呜,对师伯,你回去教训教训我师父,把他这么可爱的徒弟撵下山,太凶残了,这己经在路上了,师伯,跟您这是偶遇,不,是他乡遇故知了。师伯啊,师父太小气,只给了十两银子的盘缠,太少了,要不您慷慨慷慨。嘿嘿嘿嘿嘿嘿。”张葬秋舔着大脸,贱兮兮的向七师伯乞求道。“啪!”“咚!”“啊!”“嗷儿!嗷儿!”一人一驴化为黑点消失在了天际。白葬雪轻轻拍了拍手,不屑地说道:“小子,老娘哪里还有钱给你?有那闲钱,老娘还不如买酒喝来得痛快,哪会轮到你?想得美,呸,小没良心的,有十两银子的巨款也不给你师伯分点。”她身后的送葬队伍原本吹奏得正欢,看到这一幕之后戛然而止,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葬雪。原来说好的文静了、说好的仙子了、说好的温文尔雅了,啊呸,全都是假象。传言果然不可信,幸亏没有对仙子有所不敬,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回去找找那个吹嘘的说书人,揍死他。白葬雪转过身,对着队伍展露一个温和的微笑,声音略带娇嗲地说道:“接着奏乐接着哭。”送葬队伍齐齐打了个冷颤。“是是是,都奏,额吹起来,哭起来,然后起棺。”大主持连忙指挥道。唢呐再次响起,一曲悲伤断肠,一曲送终之曲。“呜呜啊啊,爷啊,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呜啊啊啊。”队伍重新迈开步伐,缓缓前行。百里之外,隐匿于山间的村落静谧而安宁。耕牛在田野间悠然劳作,老人们则在大树的荫庇下纳凉,享受着岁月的宁静。孩子们围绕着大树嬉戏,与老人们欢声笑语,构成了一幅和谐美好的田园画卷。“啊——嗷呜——嗷呜——”突然,天际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村子的宁静。“砰!”“啪!”安逸的村子瞬间乱作一团,原本在大树下纳凉的几位老人,身形一跃而起,竟显露出地境巅峰的实力。“嘶,疼死我了,不给就不给么,扇咱俩干啥,嘶,哎吆吆,我的老腰啊。”张葬秋揉着有些疼痛的老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嗷呜——嗷呜——嗷嗷——”一旁的小灰驴子也发出叫声,挣扎着站了起来。“啥?没扇你?是用脚踹的?哎吆哎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反正咱俩现在被扔在了这地方。话说我们是谁?我们要去哪?还有,这到底是哪儿啊?”“……”小灰驴子无语。正当俩货胡侃之际,几道身影迅速向这边接近。“不知这位小友是......额。”一个老头看到浑身是土的张葬秋,问候的话戛然而止。“啊呵呵呵呵呵,小子见过老丈,小子是葬观的弟子出门历练,路过此处叨扰了叨扰了。”张葬秋尴尬的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土。小灰驴也是抖了抖身子上的土。几个老人一听是葬观的人,紧绷的身子虽然也有多放松了下来,看到这狼狈模样,但是看不出修为深浅,还是没有彻底解除戒备。“原来是葬观的小道长,老头子有礼了有礼了,不过小道长为何如此狼狈?”一名白发老者对着张葬秋就要行礼,很疑惑的问道。“老伯不必多礼。”张葬秋赶紧阻止老头子行礼,然后一脸气愤的说道:“唉,说来话长,小子路遇师伯办白事,误会小子在抢生意,所以就将小子扔到了此地......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位老头子哈哈哈哈大笑,心中的芥蒂瞬间消失,葬观的行事风格天下皆知,可以确定就是葬观的人了。这种事情发生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嘿嘿嘿嘿...”张葬秋只能挠头干笑。远处“轰隆隆”声传了过来了,张葬秋回头一看,好么,全村男女老少拿着锄头扁担冲着张葬秋而来。“族长,族长,发生了何事。”带头的一名村民跑到老头跟前,锄头指着张葬秋问道。“老伯,这。。。”“呵呵呵呵呵,都是误会,大牛锄头收起来,这位是葬观的小道长。”族长吴清远对着这名村民说道。“啊,啊,是葬观的道长啊,失礼了失礼了,嘿嘿嘿嘿。”这名村民立刻收起了锄头,摸着头嘿嘿首笑。“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都回去吧,该干啥干啥去。”一众人也都各自散去,各忙各的了。只剩几个老头子和张葬秋朝着村子的大树底下走去。“小道长这是去哪历练?”族长吴清远问道。“历练就是随心而走,走到哪就到哪。”张葬秋边走边抚摸着灰驴子的后背回道。“呵呵呵,小道长说的有理,随心才能得自然大道。”族长吴清远不知道从何时起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摸着胡须说道。“不过小子观村子,乃是世外桃源啊。”“嘿嘿嘿嘿,这还是托了葬观的福,没有那个不开眼的异族敢来此作威作福。”另一名族老吴伯通说道。“原来如此。”张葬秋一边走一遍回答问题。“小道长,你看那座山,叫灭暗山,就是当年葬观祖师爷,葬魇时,挥手布阵,搬来的山,所以我们村也就叫灭暗村了。”族长吴清远指着远处的一座黑漆漆的山说道。“哎呀,小子之前只在观里的典籍上见过记载,没想到今日见到真的了。”张葬秋好奇的望着那座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