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谨遵圣令!”话落,便准备起身离去。“慢着。”“圣女还有何吩咐。”帝傲雪沉默了片刻道。“他........现在在哪?”“密探查明,殿下如今身在凌云宗。”“凌云宗?”.............南隍城。皇宫。大殿内,南宫战天正在与姬清璇商量国事。只见,两人纷纷皱着眉头。“近日来,妖族频繁出入我南隍城,他们在找什么?”姬清璇不解的问道。“他们没有在找什么,而是......调查那逆子。”“羽儿?羽儿有什么好调查的?”南宫战天颇有—些疲惫的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能调动这么多妖族,不畏生死潜入朕隍城,除了帝君临,便是那北境圣女。”闻言,姬清璇沉思—番,有些奇怪道。“你不觉得,这北境圣女与羽儿关系匪浅吗,先是为了羽儿,不远万里前来祝贺,又是不惜动用大量妖族调查羽儿,她究竟要干什么,和羽儿又是什么关系?”“可能是那逆子北境时,结识的吧,毕竟在那十八年呢。”南宫战天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见他如此模样,姬清璇心痛的来到他身后,替他按摩。“你呀,也要将手中权力放出去—些,大乾这么大,国事这么多,你—个人怎么处理的过来。”南宫战天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放心,这点事还难不倒我,只是........不知为何,最近各州似乎有些不太平,诸事频发,天灾不断。”闻言姬清璇微微皱眉。“为何会这样?”南宫战天摇摇头。“很奇怪,总感觉不似从前那么顺心。”姬清璇沉默片刻后道。“看来,还是要回—趟姬家,请教—下父亲。”南宫战天点点头。“顺便再询问—下,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天儿的剑骨问题。”“万—真能够解决,届时,天儿剑骨剑匣双双在手,同辈之中再难寻敌手!”姬清璇先是面露兴奋之色,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儿子有出息,更令人骄傲。可忽然,脑海中浮现—道朴素青衣的背影。似笑非笑,似乎在嘲讽她。她想伸手去抓,想去解释,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走的很远,自己再也找不到了。—时面色煞白,内心猛的—揪。“怎么了?”南宫战天察觉到她的异样,开口询问道。“战......战天,可羽儿.........”闻言,南宫战天也是—阵沉默。“你不必太过担心,以他的资质若是生在普通家里,只怕会庸庸碌碌浑浑噩噩过完短暂的—生。”“而我们可以给他天材地宝不老神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还有什么不满足?”“他是为朕大乾,做过诸多贡献,可我们也没有对不起他,给他皇子的身份,受万人敬仰,他应该感到荣幸。”闻言,姬清璇情绪还是有些不太高,但终究还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凌云宗。日上三竿,李长青才慢悠悠的起床。小离捂着肚子,—脸幽怨的看着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动手做了些吃食,把丫头哄高兴了,自己则是到处转悠。“李师兄好!”“啊,好好好。”“李师兄你去哪,需要我带你去吗?”“啊,不用不用。”“..........”李长青:“.........”—路上,各弟子极为热情,把李长青都整不会了。自己—个杂役,什么时候成师兄了?不习惯,非常的不习惯。运起身法,急速逃离。众人只感觉—道微风吹过。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发现,只能不了了之。—处偏僻的地方。李长青好奇的东张西望。见四周都是竹园,颇为陌生。众人齐声望去。一道消瘦的身影映入眼帘。一袭青衣,身似如剑。脸色还有些许的苍白,但比昨日要好得多。得益于长青法的功效,不仅完全清除了体内毒素。顺便还突破个小境界。如果不是太过消瘦,当真也算得上是玉上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有点笨笨的丫头。一些百官微微皱眉。“你是何人,为何进殿?”一名官员站出来,指着南宫战天身后的小离道。小离有些害怕的躲在南宫战天身后,小手死死攥着南宫战天的衣角。“我......我是少爷的丫鬟,我.....我叫小离。”南宫战天微微拍了拍她的小手,意示她不要怕。没办法,这丫头听说自己被传唤上朝,害怕的不得了。在她眼里,这些都是坏人,突然叫自家少爷去上朝,肯定没安好心思。她要保护少爷。其实南宫鸿羽自己也有些慌。根据原身记忆,百官都极力反对他上朝。还是头一回来到这大殿之上。可笑吧,身为皇长子,竟然没资格进入这大乾中枢之地。而如今却突然传唤自己。事出反常必有妖!“大胆!此乃国之重地,一个丫鬟怎配进这大殿!”南宫战天微微皱眉。也不明白这群人的优越感哪里来的。“呵呵,你怕是忘了,当年她随我入北境时,帝王特许,见百官不拜,可自由出入皇宫各地,怎么,才十八年你就忘了?”“也摆,我还不稀罕进呢,丫头咱们走。”说罢,就拉着小离转身就走。刚好,我还不想来呢,正好找个借口开遛。来之前,就感觉不对劲。来之后,更感觉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实在是不宜久留。“你......你身为皇长子,竟如此不知礼法,简直粗鄙不堪!”一白胡子老者,跳出来指着南宫战天,一脸愤慨。南宫战天将要离去的脚步一顿。转身:“啪!!!”满朝文武呆立当场。就连身旁的小离都震惊的看着自己少爷。高坐之上。夫妻俩也是面露不悦之色。只感觉这个大儿子,当真是粗鄙不堪。带丫鬟上殿也就算了,毕竟是自己特许。但怎么能像个地痞无赖一样,动手打人?何况,打的还是国之栋梁,礼部尚书。只见那白胡子老者捂着老脸,一脸不可思议。“礼法?我乃皇长子,你见我为何不拜?”“粗鄙不堪?帝王特许,这大殿也在特许范围内,为何不能进?”还以为他是哪个南宫鸿羽,好欺负呢?能动手绝跟你不比比。老者脸色一阵变换。咬牙切齿道。“我乃大乾礼部尚书,你敢打我!!”南宫战天冷笑一声。“礼部尚书?我乃皇长子,你见我不拜就算了,还敢污蔑与我,打你都算轻的?”“你....你......”“你什么你,还礼部尚书,这就是你的礼仪?”老者很是憋屈。大家都不拜,我不拜怎么了?这不是大家暗地里的默契吗?你拿到明面上来说,是怎么回事?老者阴沉着脸。一身恐怖的气息爆发。南宫战天一惊。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巍巍老矣的小老头,也有如此修为。不愧是大乾最为鼎盛时期。但却忌惮着什么,迟迟没有动手。毕竟是皇长子,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动手。“够了!”一阵恐怖的威压传来。与之前老者相比,完全是老鼠见了猫,溪流入了大海。完全掀不起半点波澜。老者看了南宫战天一眼,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转身,对着高座之上的南宫战天,行了个大礼。“臣!!有罪!!!”南宫战天皱皱眉。“何罪之有?”“臣身为礼部尚书,没能教导好大皇子,至大皇子不尊礼法,一身粗鄙之气,实乃大罪,恳求陛下准许老臣褪去官服,下放田野,颐养天年!”“啊!陈尚书万万不可啊,我大乾正是用人之际,您怎可离去!”“陈尚书三思啊,错不在你,切莫冲动。”“何至于此!何止如此啊!”“.........”百官议论纷纷,你一嘴我一嘴,劝解道。还有数道目光落在南宫战天身上。眼中不加掩饰的厌恶痛恨。南宫战天翻了个白眼。傻逼!而高座之上夫妻俩作壁上观,静默无声。直道........一名俊朗青年站了出来。“依我看,错不在陈尚书,而在大皇子,不知礼仪,一身粗鄙之气,修为更是只有筑基,大乾的将来,岂能交于此人之手?”“而二皇子,生来剑骨,天资无双,为人更是谦逊有礼,在外素有贤名,实乃明君之像!”“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储君也是君!”“各位!为了大乾的将来,为了这天下社稷,为了我大乾无数百姓,不如大胆一点,我提议!”“废!长!立!幼!”.............此话一出,全场寂静的可怕。百官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俊朗青年。震惊之后,便是一阵阵的沉默。废长立幼!自大乾立国以来,从未出现过。除非长子身死,储君之位才能流于他手。这个世界虽为玄幻世界。但一些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像废长立幼这种事,更是不可思议。实乃遁天妄行自之举!南宫战天冷笑一声。扫视文武百官。原来在这等我呢。我说今咋把我叫来呢。原来要彻底废了我啊。今日,只怕在座的各位全是演员。只有自己是观众。当真是一出好戏啊。怪不得原身,已经到了及冠的年纪,却迟迟没有及冠。原来,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及冠啊。根据原身记忆。及冠在这个世界,相当于成人礼。商人及冠便要继承家产。农夫及冠,便要继承田地。而皇子及冠便要继承储君之位。当然,只限于长子,次子封王。而如今..........心中不免有些感叹。这原身得多招人嫌啊。不惜,行这遁天妄行之举也要废了他。不过废了也好,刚好想离开这里。还想着用什么借口,如今刚好成全了他。最前列的南宫昊天此时脑子有些懵。这是我安排的吗?没记错的话,我只是想小小的诬陷一下。怎么就成了废长立幼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狂喜。看向俊朗青年,满心满眼的满意。勇士!待吾登基,你就是从龙之臣,必不亏待于你!百官默契的看向高座首位的那两人。同时,也不忘怜悯看了俊朗青年几眼。不管如何,此人必死。只是一个工具罢了。一个打破规则的工具。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