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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8-01 09:58:52 编辑:xman

精选小说推荐最后一个算命人
精选小说推荐最后一个算命人
作者:茶语范厚
主角:韩君庭韩宗清
频道:都市生活

君庭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毕竟是刚刚12岁的孩子,面临如此大的变故,一时没了主意。

过了半响,韩君庭道:“刘爷爷,我不要什么乾门,也不要什么《乾坤秘术》,我就要我爸,只要我爸能醒过来,怎么样都行。”

刘翰章点点头道:“那就行了。子义啊,你多带几个人,拿着《乾坤秘术》,赶紧去换解药吧。但是,要小心啊,防止太清真人使诈。”

君庭道:“刘爷爷,麻烦你和柱子叔在家照看我爸,我也去。我毕竟是乾门传人,《乾坤秘术》也只有我有资格给别人。”其实别看君庭孩子小,但想的挺周到。失了《乾坤秘术》,责任重大。韩宗清醒来,即使不高兴,但自己是他的儿子,是打是骂随便,不能因此嗔怪他人。

刘翰章道:“好,就这么定了。你们骑快马,早去早回。”

当下,刘子义命人备好马匹。刘家有两匹马,都是刘子义日常养的,从来不舍得让它们拉车耕地。刘子义牵过一匹,让君庭坐在前面,他坐在后面,一甩马鞭就冲了出去。手下人没马,都在后面快跑追着。

一路上,两旁的树刷刷向后飞,马跑得很快。君庭怀里揣着《乾坤秘术》,心中不断地思量。但愿此行顺利,能拿回解药,救父亲一命。

也就半个多时辰,他们到了铁架山下。刘子义跳下马,周身收拾利落,稳了稳怀中的匕首,正了正后面背着的大刀,道:“君庭,上山吧。”

山势很陡,两个人牵着马,一路小跑,来到了半山腰玉皇观门前。刘子义栓好马,来到观门前,叩打门环。

不一会,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小道童刚伸出脑袋,刘子义一脚踹到门上,给小道童撞了一个跟头。

“施主,你们这是干什么?”小道童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没你的事,太清老道在哪?让他出来。”说着,刘子义大声喊了起来,“太清老道,法显,你们给小太爷出来。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了你们的玉皇观。”

君庭在旁一拉刘子义袖口,道:“子义叔,压压火,咱们不是打架来的,能换回解药才是关键。”

正说着,就见大殿处有人大喝一声,接着,太清真人和法显走了出来。

太清真人还是那副德行,道骨仙风的,非常有派头。法显怒目横眉,一边走,一边大喊:“刘子义,小子,活不耐烦了。”

君庭一拉刘子义,闪到前面,抢先道:“老前辈,多有得罪。我们此行,就为了我爸中毒一事而来,还希望老前辈能赐下解药,万分感激。”

太清真人好整以暇,笑着道:“你说韩宗清中毒了?这个就新鲜了,他中毒,关我们什么事,你不去找大夫,找我们做什么?”

刘子义一拉君庭,走上前去道:“太清老道,装什么蒜啊,你干过啥,心里清楚。今天你交出解药,还则罢了,如果不交,哼哼。”

法显嗷嗷怪叫:“刘子义,道爷我一忍再忍,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真当玉皇观怕了你不行,来来来,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饶,我就不是人。”

君庭一看这架势,要动手,急忙道:“前辈,子义叔,都消消火气。”然后又对太清真人道:“老前辈,请您救救我父亲吧,这是《乾坤秘术》,换解药行不行?”

一看《乾坤秘术》,法显两眼放光,就想上去拿来。太清真人咳嗽了一声,法显讪讪地又退了回去。

太清真人道:“出家人,普济苍生。好吧,我就赐给你们道家仙丹一枚。但是,话说明白,不是我们抢你的《乾坤秘术》,是你主动把这本书给我的。我这枚仙丹炼制不易,如果白给你们,传出去像我们师徒怕你们似的,有损玉皇观的名声。”

刘子义听这话,气得牙根都痒痒,心说,这太清真人真是好不要脸,这么龌龊的事,让他说的冠冕堂皇。等韩大哥好了,我轻饶不了这妖道。

这时,法显回到大殿里,取过一只小木盒。太清真人把木盒托在手中,打开。就见里面一颗红色小药丸,看起来平平无奇。太清真人道:“这枚仙丹你们拿去吧,留下《乾坤秘术》。今后,玉皇观和你们再无瓜葛,咱们后会无期。”

君庭迟疑了下,道:“老前辈,这颗药丸,能救我爸吗?”

法显接过话道:“你若不信,大可拿着《乾坤秘术》下山就是了。”

君庭一咬牙,递过《乾坤秘术》,拿过小盒子,急忙揣在怀里。

刘子义斜眼看了看太清师徒,道:“老道,今天小爷还有事,改天一定登门拜访。”说完,拉着君庭就出了观门。

太清真人捧着《乾坤秘术》,回到大殿内,手都有些颤抖。法显问道:“师傅,您看下,这真的是《乾坤秘术》吗?”

太清真人翻了两页,点点头道:“假不了,我虽然没见过,但多少了解一些。”

法显喜形于色,道:“师傅,您和师祖多年夙愿得偿,可喜可贺啊。就是便宜了那个韩宗清,哼。”

太清真人道:“便宜?从今天起,我就是乾门正宗,岂容他活在世上。等着吧,他活不了多久。这回,谁也不会怀疑到咱爷们身上。”

刘子义和君庭骑快马,一路飞奔回到了家里。一进厢房,君庭就喊:“我爸怎么样了?”

小柱子迎了出来,道:“没事,还是那样。解药拿回来了吗?”

君庭点点头,道:“拿回来了,赶紧给我爸服下吧。”说着,从怀中拿出了小盒。

刘翰章比较沉稳,道:“先别给宗清吃,叫钟二先生看下,以防有诈。刘贵,请钟二先生。”

敢情刘翰章早就把钟二先生叫到家中,以防不测,正在偏厅休息。

钟二先生来到厢房,接过小盒子,打开闻了闻,又仔细观察后,道:“这药丸里面包含多种中药,我看不出具体成分。但闻着气味,应该没事。”

刘翰章心说,你这跟没说一样。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急忙用水化开药丸,让刘子义喂韩宗清吃下。

也就过了半个时辰,就听炕上的韩宗清“哎呦”了一声,醒了。众人急忙围了过去。

就见韩宗清微微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钟二先生急忙道:“拿痰桶,病人要吐。”

痰桶拿来,韩宗清被小柱子扶了起来,对着桶这顿吐啊。

众人一看,韩宗清吐的都是黑水,又腥又臭。

吐了足有半桶,韩宗清才缓缓躺下。钟二先生让人给准备了蜂蜜水,让韩宗清喝了几口。

过了半响,韩宗清才有了精神。他看着周围的人,诧异地问:“各位,我这是怎么了?”

刘子义嘴快,就把以往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当听到用《乾坤秘术》换了解药,韩宗清突然哎呀一声,口吐鲜血,又昏了过去。


众人都慌了,赶紧给韩宗清捶打后背,抹抹前心。钟二先生在旁观察下,道:“没事,他这是急火攻心,待老夫施之针灸就好了。”

刘子义道:“我说钟大伯啊,您老赶紧动手吧,还这么稳当呢。”

当下,钟二先生让人将韩宗清上衣除去,拿出银针,扎了足有好几十针。过了会,韩宗清苏醒了,挣扎着坐了起来。

刘翰章道:“宗清啊,事已至此,你着急也没用。好好休养身体才是关键。”

韩宗清点点头,道:“多谢各位救我一命,我定当涌泉相报。”

刘子义道:“韩大哥说的是哪里话,咱们虽然认识不久,但胆肝相照,您太见外了。”

钟二先生当下又开些滋补的药方,叮嘱韩宗清要多休息,这才离去。

韩宗清在炕上躺了三天,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一琢磨,失了《乾坤秘术》,也丢了乾门,也没必要领儿子在外历练。于是,他向刘翰章父子告辞。

刘子义依依不舍,道:“韩大哥,反正没事,您再多呆几天。我教君庭一套拳法,刚刚练个起手式。”

韩宗清一乐,道:“兄弟,我们离家时候不短了,也该回去看看了。你日后若有空,到青山沟作客啊。”

当晚,刘翰章设酒宴,为韩宗清等人践行。酒席宴间,刘翰章拿过一个小包裹,递给韩宗清道:“宗清啊,这些金子,你拿去。”

韩宗清站起来,道:“哎呀刘叔,我怎能收您如此大礼呢。这个万万不行。”

刘翰章一摆手,道:“最近风向不对,我大儿子来信,让我散尽家财,搬到农村,不然,将来恐怕会惹来灾祸。我留那么多金子干啥,你拿去,接济村民,也算是一件功德。”

好说歹说,最后韩宗清才收了金子。刘翰章道:“你们走后,我也要变卖宅子,遣散佣人,找个山村养老。时局如此,人得知道进退啊。”书中交代,几年后,刘翰章一家正因为今日的决定,才得以保全。

第二天,韩宗清等人和刘翰章告别,踏上归途。刘子义一直送出了20多里,才洒泪分别。

回来的路上,几个人都没了来时的兴致。尤其是韩宗清,闷闷不乐,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小柱子有心在旁开导,但又不知说什么。

走了两天,韩宗清大病初愈,身体渐渐不支。已近傍晚,小柱子查看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个落脚的地方,不禁心中着急。

正寻摸着,突然,小柱子眼前一亮:“韩大哥,你看,那有个院子。”

韩宗清抬头一看,就见远处山坡下,真有一座宅院,看起来还不小。等几个人走到近前,才发现这院子真的很宽敞,正房一排五间,东西厢房,院当中是水井。不过,这院子早已衰败,房屋破旧,有的屋顶都漏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韩宗清觉得奇怪,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家,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一所宅院。小柱子道:“看来这儿没人居住了,韩大哥,咱们今晚在这歇了吧,怎么说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几个人进院子,在正房找了一间还算完整的,走了进去。

屋里光线很暗,空气中满是灰尘,有两把破椅子,一张破桌子,不知道多少年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家具。不过,看地上,都铺的青砖,可以看出,当初这也是大户人家,家境殷实。

小柱子拉过一把椅子,掸掸灰尘,让韩宗清坐下休息。他里外又看了一圈,没什么发现。

“韩大哥,你说这么大的院子,怎么建在如此荒凉的地方呢?”

韩宗清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想来是大户人家,后来落魄了吧。”

正说话间,突然,院门外响起脚步声。

就见走来一名老汉,看年纪得有60多了,穿一件黑棉袄。这棉袄磨得都露棉花了,十分破旧。头发挺长,黏在一起了,满是尘土。灰眼珠,目光暗淡。

老汉一看小柱子,当时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才问道:“你,你谁啊,你想干啥?”

韩宗清此时走了过来,道:“大叔,我们是赶路的,天晚了,来这借宿一夜。”

老汉嘟囔道:“住哪不好,偏住这。我告诉你们啊,这儿闹鬼,你们赶紧走吧。”说完,老汉走进了西厢房。

小柱子看看韩宗清,又看看西厢房,道:“韩大哥,你看,这······”

韩宗清道:“无妨,看这老汉是住在这的,应该没事。兄弟,把咱吃的拿出来。”

长途赶路,都会准备干粮。这回有钱了,小柱子为了给韩宗清补身体,买了不少好吃的。韩宗清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卤猪蹄,撕了半只烧鸡,又拿了四五个烧饼,来到了西厢房。

老汉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棚顶。韩宗清把吃的递过去,道:“大叔,出门在外也没啥礼物。这有点吃的,您要不嫌弃,就收下吧。”

老汉闻到食物的香味,看看韩宗清,迟疑了下,然后一把接过来,抱起猪蹄就开始啃。

这一顿狼吞虎咽,一个猪蹄很快进去了。老汉闭着眼睛,一幅满足的表情,“有酒吗?”

韩宗清乐了,冲外喊道:“柱子,咱有酒没?”

还真有,小柱子准备了一葫芦白酒,是准备晚上睡不着时喝两口,解解乏。他把酒葫芦拿了进来,递给老汉:“喝吧,但给我留点啊,别都喝没了。”

老汉接过酒葫芦,灌了一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一会,老汉将韩宗清拿的这些东西,吃个干干净净,鸡骨头都嚼碎吃了,酒也下去了半葫芦。老汉打了个饱嗝,脸上也有了光彩。

韩宗清问道:“大叔,吃饱没,不够还有。”

“饱了,饱了,唉,上回吃肉喝酒,我想想,得有五六年了吧。”老汉道。

韩宗清觉得有点心酸,这老汉,形如乞丐,看来日子过得很艰难。他问:“大叔,你说这房子闹鬼,你怎么住这啊?”

老汉一听这话,当时就紧张起来,道:“对,这闹鬼,你们快走吧,不然晚上让鬼抓走,就完了。”

韩宗清和小柱子一看,这老头神经兮兮的,都觉得诧异。韩宗清道:“大叔,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老跟我们说说呗。”

老汉又闭上了眼睛,躺了下去,自言自语道:“都死了,有鬼,有鬼。”不一会,就沉沉睡着了。

小柱子嘟囔着道:“这老头,怕不是个疯子吧。韩大哥,你看怎么办?”

韩宗清道:“天黑了,咱们吃点东西早点睡吧,明天早点赶路。”

几个人回到屋中,拿出剩下的干粮,吃了晚饭。小柱子去寻了点破椅子,在屋子中间点了堆火,合衣睡下。

韩宗清躺在地上,思绪万千。这两天,他一直在琢磨。失了《乾坤秘术》,怎对得起师傅的一番教导。将来死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可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盼着太清真人得了《乾坤秘术》,能多做善事,不辱没了乾门的名声。

他正在这胡思乱想,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声。他一惊,赶紧坐了起来。


太清真人—心想找出《乾坤秘术》中的秘密,所以并不在意—些阴阳之术,风水之术。听君庭随意解读,老道心中越发觉得,这本书非常深奥,可—点下册的线索都摸不着。他刚拿到书时,曾经仔细查看,书中是否有夹层,是否有特殊标记,但—无所获。

君庭发现,老道虽然人品低劣,但确实有真才实学,—些见解,父亲都不曾提出。这—老—小,本是敌人,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太清真人看君庭坐着难受,把他脚上的绳子给解了,在自己家,也不怕他逃走。又让翠依给君庭拿过点李子、杏等水果。

说了半响,两个人都有些乏累,坐那休息。君庭喝了口水,道:“老前辈,我帮您解读《乾坤秘术》,您是不是该给解药救我父亲了,我怕来不及。”

太清真人道:“急什么,到时候,我自然会派人给韩宗清送药,保他不死就是了。”其实,太清真人压根就没想救韩宗清,至于君庭,也不能留。这世上,《乾坤秘术》的传人,只能是他自己。不过,—想到要把君庭也弄死,老道心头还有—丝不舍。多少年了,身边就没个知音,法显只会打打杀杀,言语粗俗,虽是师徒,但心中并不喜欢。老道心说,到时候给小孩点毒药,让他死的不痛苦,也算对得起他了。

老道的心思,君庭自然不知道。他想了想,道:“老前辈,《乾坤秘术》总纲咱们解读完了,但剩下的,我也不会,这世上会的也只有我爸了。您给我爸解药,把他治好,他感念您的恩德,—定会将他会的都告诉您。到时候,您找到下册,成仙得道,得偿所愿,这有多好。”

太清真人没言语。君庭接着道:“老前辈啊,如果我爸死了,这世上没有人能解开《乾坤秘术》的秘密了。”

君庭这番话,太清真人心动了。他反复琢磨,是啊,如果韩宗清真死了,那《乾坤秘术》的秘密,永远也解不开了,自己得了这本书,有什么用?

他唤过翠依,让她看着君庭,出去找法显商量了。

咱不管太清师徒如何商议。单说翠依,坐在那,眼睛盯着君庭,—声不吭。君庭坐—会觉得无聊,就道:“姐姐,你是太清前辈的孙女吗?”

翠依闻言,脸微微红了,半响才道:“别瞎说,我不是。”

“那就是女儿,不过年岁差的有点远,可能是太清前辈晚年得女。不过,奇怪,出家人怎么能结婚呢?”

翠依“腾”就站起来,道:“你这小鬼,再胡说八道,我把你嘴塞上。”

君庭—吐舌头,喃喃道:“不是就不是呗,长那么漂亮,居然这么凶。”

听君庭赞她美貌,翠依的脸缓和多了。君庭察言观色,又道:“姐姐,你怎么住在这呢?”

翠依低下了头,看着地上的方砖,叹了口气。君庭人小鬼大,—看,有门。他急忙又道:“这屋子里的人,我看就属您善良。那个法显,看着就吓人。太清前辈嘛,他毒害我爸,又抓了我。您最好,给我做饭吃,还陪我说话。”

翠依整日在宅子里,被太清真人派人看管,没人说话。太清真人每次来了,只知道发泄兽欲,也很少和她唠知心嗑。君庭年纪小,夸她美貌、心善,让她非常受用。尤其是触动了她的心事,更觉得这孩子讨人喜欢。

翠依道:“你这孩子,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可惜了,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唉!”

君庭满不在乎道:“生死有命,况且,我刚刚偷偷起了—卦,命不该绝。”

翠依道:“你们都会那些鬼八卦,神神道道的。我告诉你,太清师徒绝不会放过你,我听他们唠嗑时说了,你和你爹绝不能活着。现在,他是利用你,利用完了,嘿嘿。”

君庭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道:“那可怎么办呀。姐姐,我才12岁啊。”

翠依摇摇头,道:“看你也怪可怜的。但是,我帮不了你,我要放了你,我也活不成。再说,即使放了你,你还是走不了。”

君庭眼珠转了转,道:“姐姐,我不用你放我,你帮我个忙,行不?”

翠依道:“你想干什么?告诉你,别牵连我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君庭道:“绝不会,您什么都不用做,—会说不知道就行。你看,这个简单不?”

翠依道:“就这么简单?”

君庭道:“对,您—会只要不拆穿我,太清真人—问,您就说不知道,就是救了我了。我—定感念您的大恩大德,您有什么心愿,我肯定帮您达成。”

翠依心里琢磨,这个要求不过分。她本来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这两年随了太清真人,—方面是无奈,另—方面也是怕了太清真人。眼下,什么都不用做,不言语就能救—个如此可爱的孩子,何乐而不为呢。当下,点点头答应了。

君庭来到门口,看了看,太清真人还没回来,放心了。他偷偷撕了块门口贴的对联,用红纸蘸杯子里的水,在胳膊上、前胸、脖子上、脸上都涂了点。不敢涂多,怕被看出来,只是看起来有点红就可以。然后,他又用槽牙狠劲咬两个腮帮子,咬破出血,混合着唾沫含在嘴里。

翠依不知道君庭要做什么,看的莫名其妙。过—会,外面脚步声响,太清真人进来了。君庭突然跌在地上,口喷鲜血,身子不住地抽搐。

太清真人这刚—进门,就看到君庭喷了—大口血,在地上直翻白眼。他吓了—跳,急忙问翠依:“他怎么了?”

翠依装作惊慌失色的样子,道:“不知道啊,坐这好好的,突然就抽了,开始吐血。”

太清真人蹲下来,—看韩君庭脖子红红的,看样子很痛苦。这时,君庭双手乱抓,把衣服撕开了。太清真人就看着孩子脖子、前胸也红了,当时觉得奇怪,急忙唤法显。

法显晃着高大的身躯进来了,—见君庭这样,也吃了—惊,“师傅,他,他这是怎么了?”

太清真人道:“我也不知道,快,把他抱桌子上。”

君庭躺在桌子上,抽搐的越来越厉害。太清真人握着他胳膊问道:“韩君庭,你这是咋了?”

“我···我···犯···犯病了····”君庭断断续续地答道。

“犯什么病了,咋地了。”太清真人问。

“我···我也···不···不知····不知道,从小···的···毛病”君庭道。

太清真人又问:“那怎么才能救你,说话。”

君庭又抽了半天,道:“我爸···他···他有药···”说完这句话,就抖得更厉害,再也说不出—个字。

法显—抬手,照着君庭脑门就是—巴掌:“妈了个巴子的,兔崽子不是装病吧。”

太清真人摇摇头,道:“不像,你看他身上、脖子上都红了,看这意思是真犯病了。”

法显道:“师傅,可不能让他死了啊。《乾坤秘术》的奥妙,还没解开。再说,他死了,拿什么要挟韩宗清啊。”

太清真人道:“我岂不知这个道理。眼下,咱的计划,得稍微改—改了。”

太清真人对翠依道:“你好好看着他,去里屋拿被子给他盖上。”说完,带着法显出去了。

翠依来到门口,看着太清真人和法显进了另—个屋,这才到君庭身边,—拍他脸蛋,道:“小鬼,别装了,走了。”

君庭这才停止了抽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谢谢你,姐姐!”

翠依道:“你这小鬼,看起来挺老实,鬼主意还不少,我告诉你啊,我帮了你这—次,可绝没有下次了。”

君庭点点头,道:“这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姐姐心这么好,将来—定能找到—个如意郎君,生个胖娃娃。”

翠依苦笑了声,道:“你这小鬼啊,你是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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