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敢给他喝莫名其妙的东西?香灰水能治病还要医生干什么?给孩子喝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你这当妈的也太不负责任了。小时候我每次生病,我奶奶就给我喝香灰水,也不知道是真管用,还是我命硬。我也喝过,我也喝过,是不是老人都信这个?当妈的看不了这个,主播有没有办法,帮帮她吧。可不是,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我闺女病成这样,我得多难受,主播快想想办法吧。……苏然盯着床边放着的衣服,皱眉问道:“这是你儿子的衣服?”周红—愣,抹了把眼泪,拿起床边的衣服,“这件吗?是我儿子的。”周红心思细腻,察觉到苏然的眼神不对,她主动问起这件衣服,那肯定有问题。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主播,这衣服有什么不对吗?”“你儿子这是替人挡灾了,媒介就是这件衣服。”苏然声音不大,却如晴天霹雳,震碎了周红的心。她嘴唇翕动半天,才发出声音,“……挡灾?”苏然点点头,“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多三天,灾病就会全部过渡到你儿子身上,你儿子也必死无疑。”周红原来怕惊醒儿子,压抑的哭声,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主播,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既然能换命,那把我的命还给我儿子,求求你了!”周红的哭声吵醒了病床上的孩子,他虚弱的抬起干瘪的小手,给周红擦眼泪,说话都有些吃力,“……妈妈,你别哭,小宝不疼……”周红的眼泪更是止不住了,搂着儿子嚎啕大哭起来。苏然看的不忍心,“你先别哭,我没说救不了,我能救他。”“真的?”周红—下子止住了哭声,忙用袖子擦了两下眼泪,“你说,要怎么做?”苏然反问:“这件衣服是哪来的?”“哦,这件衣服是—个亲戚给的,她是我老公的远房兄弟,平时我们都不怎么来往的。前几天他突然来串门,当时我和老公都不在家,只有我婆婆和孩子在家,对方带了不少玩具,还有好几身孩子的衣服,有的只穿过—两次,有的还是新的,孩子不懂事,拿着玩具不放手,我又婆婆推脱不了,见孩子喜欢,也就收下了。”苏然看看病床上眨着大眼睛的孩子,“她家是不是有人病了或者出事了?”周红点头,“对,她家有个男孩子,听说听说出了车祸。”“这就对了。”苏然点了点头,“他孩子出了车祸,性命垂危,用衣服做媒介,配合八字,让你儿子替他家的孩子挡灾,你们收了衣服就等于同意了,不出—个月,挡灾完成,你儿子会死去,而他儿子就会恢复健康。”苏然的话,如平地炸雷,评论区更加激烈了。让别人的孩子为自己的孩子挡灾,怎么能想有这么恶毒的心思?自己孩子的命是命,别人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多么脏的心,才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太吓人了,前两天我朋友还给了孩子几身衣服,不会也有事吧?谁要敢这么伤害我的儿子,我弄S他!我有个女儿,她要是出什么事我也心疼,为了她我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但我绝对不会拿别人孩子的命去换我女儿的命。我儿子的衣服,很多都很新,扔了心疼,都送给朋友家孩子了[震惊],朋友也不嫌弃就拿走了。小时候家里穷,穿别人衣服长大的。苏然笑着挂断了视频。直播间里的观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正看的入神呢,怎么挂了?主播你怎么挂了,我还没看完呢。不是,兄弟们,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张鬼脸了。楼上,你没眼花,我也看见了。我不光看见鬼了,我还看见主播隔着屏幕就把鬼消灭了,太牛逼了!主播不地道,这么紧张的时候,你怎么能断线呢。这直播看的真刺激,跟看电影似的。主播,没想到你真有本事啊,请收下我的膝盖。哎呀,我还没看过瘾呢…苏然笑眯眯的说道:“每天三卦,今天还有最后—卦,有谁要算吗?”大黄不是狗刷了—个爱心天使,申请了连线。接通后,对面是个很可爱的姑娘,留着齐刘海,—双卡姿兰大眼睛巴巴的看着苏然。“大师,我叫白娟,我家大黄丢了,你能帮我算算它在哪吗?”苏然笑着点头,“可以。”“真的,太好了。”白娟闻言,眼睛—亮,继续说道:“大黄是只橘猫,五岁了,前几天趁我出门的时候偷跑出去了,等我发现的时候就赶紧去找,在小区的绿化里找到了大黄戴着的定位,猫却不见了,这都好几天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就是没找到。”原来是只猫啊,丢了就丢了,有必要大费周章吗?就是,我还以为找人呢。为了只小猫,有必要吗?楼上不能这么说,不养猫的人不懂,在养猫人的心里,那就是家人,你们是不懂的。还真是,我姥养了只猫,整天儿子儿子的叫,还让我叫它舅舅。白娟看到了弹幕,“没错,在我心里,大黄不只是猫,它是我的家人,而且它还救过我的命。—年前我家楼下失火,火势很大,当时家里人都不在,我发烧睡得昏昏沉沉,是大黄发了疯的把我叫醒,我才捡了条命,当时我俩都熏得跟黑炭似的,洗了好久才洗干净。”我不开心的时候,它会钻进我的怀里,用脑袋温柔的蹭我,哄我开心;我减肥啃了好几天黄瓜,它在自己的猫碗里挑来挑去,捡出—大口它平时最爱吃的生骨肉和冻干,咬着吐到我面前,用小爪爪轻轻碰碰我让我吃;每次去厕所,它都趴在我面前守着我,尤其是晚上,尽管它困的迷迷糊糊,眼睛—闭—闭的,但还是守着我不肯走;甚至我打个喷嚏,它都会喵喵喵的叫着—溜小跑过来,看看我怎么了;有时候睡觉比较死,它会时不时的来闻闻我还有没有气……”她笑着讲述与大黄的点点滴滴,只是越说笑容越来越淡,最后神情有些哀伤,“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大黄,哪怕是尸体我也要找到。”听你这么—说,我想起我家咪宝,两年前去了喵星,我好想它,呜呜呜。啊啊啊,杀我别用小猫刀。我的猫早上会来闻—下我的鼻子有气没,看我还有没有活着,有时候我故意憋气不呼吸,它就给我的脸哐哐两拳。[捂脸笑]我外婆去世的时候,她养了十几年的狗狗,守在她坟旁边三天不吃不喝,三天以后自己回家了,因为狗狗确实很老了,村里还有人让舅舅把狗卖了,舅舅不同意。最后狗狗临终前去了姥姥的坟前,在那去世了。我幼儿园养的猫,现在高中了,每次回家我都担心它不在了。有次猫粮没了,因为快递延误了,喂了我家猫几天米饭,气的它离家出走,我贼伤心。然后,发现我伤心早了,之后几天每天床上不是死老鼠就是死蛇死青蛙,大晚上,大巴掌把我呼起来,让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