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黎清!”听到他生气,我的心里舒坦多了。感觉外面的异邦人要动棺材了,我伸手摸到棺材里的机关,顺势一按。“咔哒”一声。一阵失重感传来,我拽着沈泽川落到了下层暗室的软垫上。假死嘛,自然留了逃生的法子,否则假死也要被憋成真死了。暗室里是点了灯的,沈泽川起身,看了看暗室,又看了看我。“将军府真是好计谋。”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文人最擅攻心,话里的弯弯绕绕数不胜数。以往这种打交道的事,都是由弃文从武的小叔出面。每每事后小叔都颇为感慨:“沈世侄颇有我当年的风骨,尤其是那面容,啧啧啧~得吸引多少女子魂牵梦绕。”我看着一身铠甲又故作文雅的小叔:“人家境清寒自个考的官,算你哪门子世侄?”然后免不了吃几个爆栗。如今小叔不在,我又懒得动脑筋:“多谢夸赞,但咱们还是先走为妙。劳驾,背我一程。”沈泽川闲闲地看着我,满目的清冷疏离。我本以为他会拒绝,结果他长臂一伸,抓着我的胳膊一抬一提,一个旋身就把我背到了背上。不得不说,宽肩窄腰好身板。就是硌得我不大得劲,尤其是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束胸没穿时,心虚地缩胸憋气,挣扎着想用手撑出些距离。谁知道我还没动两下,“啪”的一声!屁股上猛地挨了一巴掌。沈泽川压着嗓子:“别乱动!”我……涨红了脸。合理怀疑他这一巴掌意在报复。当年我是初露矛头的少年小将,他是初入官场的菜鸟。只因他会异邦话,被派到我身边当个副使。探子说有支敌军朝我们过来了,那装备和人数,我这支百十来人的小队只有全军覆没的份。那还打什么?我当即下令撤退,跑,回到我军大营再说。那时的沈泽川还很年轻气盛理想化,不知道战争的残酷。他在马下指责我是个懦夫,是个逃兵,根本不配做将领,辱没了黎老将军的风范。我看属下都撤得差不多了,腰一弯,抓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提到了马上趴着,照着屁股就是响亮的一巴掌!沈泽川瞬间哑然,面如死灰。我发誓当时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