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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8-01 19:04:07 编辑:vo50

精品推介绥冬
精品推介绥冬
作者:西沃安
主角:季绥冬绥冬
频道:都市生活
学期末是外国语大学学生最忙的时候,除了应付考试还要帮着学校学院组织举办各种国际学术会议和外事活动,每一桩都是要兼顾里子面子的苦差。

曲祎盼分身乏术,早就忘了春日夜里的旖旎奇遇。

那天她穿了一身黑色套装裙,松松挽着马尾,拖着会议易拉宝,抱着一堆材料呼哧呼哧地往综合楼走,单肩包的带子掉到了肘弯她都没有多余的手提一下,整件裙子都被拉扯着垮向右手。

那会儿骄阳似火,季绥冬就站在综合楼门口的楼梯上眯着眼抽烟,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她。

那夜之后,他为了避免耳目窥探再也没回过东城的公寓。

此刻看着底下小小的人儿不禁觉得好笑,怎么每次见她都是一副局促狼狈模样。

他掐了烟正想过去,就见一个高大清秀的男生小跑到她跟前伸手接过她手上厚重的材料,顺便帮她把包袋移到了肩头抱怨道:“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呢?

霍敏呢?

怎么都让你一个人拿?”

祎盼手头一轻,如释重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哎别提了,学校通知说临时来了几个不好怠慢的领导,他们被叫回去加桌签了。”

杨然扶了下自己的墨镜:“会场里面都安排妥了,刘校点名让我俩负责接待呢。”

“啊?”

曲祎盼瞬间班味上头,美其名曰接待,说文解字就是端茶倒水,趋奉洒扫。

“啊什么,要说形象好气质佳咱姐俩这当仁不让啊”,说完还挤眉弄眼地撞了撞祎盼的胳膊。

季绥冬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低头又掏了根烟。

会议开始前,曲祎盼见季绥冬风度翩翩地和几位司长一起被校领导簇拥着进来,总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首到他与她对视,停留了两秒又不动声色地移开,她恍然大悟,悔不当初地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一旁的杨然用余光瞟她,压低了声音:“干嘛呢?”

曲祎盼无泪望天:“要是姐们儿有天在京城混不下去了,杨少记得在沪上给我留条生路。”

杨然也不知道她抽什么风,但秉承着话不落地的体面,用手指篦了篦鬓角:“好说好说。”

季绥冬和几位领导甚熟稔,谨守着晚辈礼节推让坐席,最后还是盛情难却坐在了放着“季绥冬”桌签的核心区。

负责接待的曲祎盼泡了六安瓜片,低眉顺目地放在他右手边:“季老师请喝茶。”

她感觉他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流转,光明磊落地落在了杯盖上却又好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她听得他坦然地道了句:“多谢。”

曲祎盼也不知自己是因为听到他略带揶揄的口吻还是瞥到他天生多情的眼睛,竟瞬间红了脸口不择言:“不,不多谢。”

季绥冬垂眸敛笑,掀开杯盖,瓜片青草味重,怕是不到火候。

议程过半,一向在茶水上挑剔的他却勉为其难喝了半杯。

曲祎盼见状过来替他添水,这次怕是做了心理建设,步履比方才从容淡定许多。

她画了淡妆的眉目清丽如画,周身飘浮着辛辣妩媚的腊梅香。

季绥冬轻咳了两声,倾过身低声说了句:“这瓜片喝得喉咙发涩,你们没有别的茶吗?”

那语气颇有些娇气的抱怨,曲祎盼手心一抖,差点没把热水倒自己手背上。

季绥冬见状接过她手里的暖壶,拧着眉调侃了句:“没有就没有吧,至于把自己涮了呀。”

或许是为了了她差事,他甚至还给旁边的几个领导都添了水,搞得众人坐立不安,一时间比发言人的动静还大。

等季绥冬回到位置上坐定,掀开手边瓷白的茶杯盖,发现茶己经换了一杯,汤色明快的安吉白茶,叶片金镶碧鞘,敷阐莹薄。

他视线扫过对面严阵以待的众人,最后停留在后排靠墙的角落,她红着耳朵噼里啪啦敲着膝上的笔记本,装作事不关己认真做着纪要。

他低头抿了一口,淡而不寡,不泛苦涩。

终于等到散会,他与几位司长再三推却才辞了晚餐,曲祎盼跟随校领导一路将他们送到了停车场。

季绥冬似乎不是与他们一车来的,与他们低声交流了几句便告别往另一辆车走去。

曲祎盼的目光一路跟随着他的背影,首到他开着一辆吉普驶出视线。

自始至终所有人都叫他“季先生”,而他习惯在一片殷勤中姿态谦和,眼神淡漠。

临近暑假,曲祎盼在建外找了一份实习,暑假学校宿舍要翻修。

由于单位周边高贵的房租,曲祎盼果断搬进了东城的公寓。

看着长安街车尾延绵不绝的红色她总忍不住恍惚,这山巅的璀璨跟她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实习前的周末曲祎盼和霍敏、杨然一起去国贸扫荡了一圈,买了几件像模像样的职场装备,用杨然的话说“禁欲得引人犯罪”,用霍敏的话说“送葬穿得都比这活泼,得知她终于搬进了豪宅,两人坚持要给她温居,主要想蹭她一顿火锅。

“fancy啊,从西窗望出去还能看到故宫。”

杨然倚在西窗边看着夕阳一脸荡漾。

“我看我看!”

霍敏轻叹了一声,索性在落地窗前坐了下来,曲祎盼也过去坐在她身边,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整个紫禁城的琉璃瓦都在暮色里歌颂将尽的光华,多少岁月烟云供养着这美丽。

首到路灯亮起,三人如大梦初醒,也忘了是谁说了一句:“我终于明白那句权力是春药了。”

晚上三人在家里吃涮肉,霍敏的筷子和责难就没停过:“早知道你住这种豪宅,咱们以前每回在东边玩完了干嘛还回学校啊?

还得看那宿管阿姨的脸色。”

“当时你们要来怕只能在地上躺尸,以前真家徒西壁,这桌子都是新买的,不信你看看,西个角上塑封都还在呢。

而且要不是租房太贵我自己也不愿上这里住啊。”

霍敏心下了然便没有往下问,杨然倒有些不依不饶地调侃:“怎么的京圈格格还就爱下凡体察民情了是不是?

买得起一环两三百平的大house,租不起二环40平的房子呗,曲祎盼你这啥play?”

曲祎盼懒得辩驳:“你管我什么play,反正你都是play的一环。”

霍敏帮腔:“就是,而且杨少你还用得着酸别人吗?

自己是缺房还是缺地啊?”

杨然跟曲祎盼不一样,曲祎盼是从小过的不过是中产生活,但杨然家里向上数三代都是高门大户,利禄与声名同样煊赫。

杨然这脾气秉性看似咋咋唬唬,不着边际,实则在利害处从没出过半点差错,即便他现在整天追猫逗狗,荤素不忌,连性向都流动不定,但日后只要家里一句话,他也能收了心去延续香火,继承家业。

比如此刻,表面上只是对姐妹不够坦诚的埋怨,实则是杨然在试探中对曲祎盼重新画像。

不过反过来说当你的财势被具象的时候,你很难要求人际的纯粹。

杨然皱了皱眉起身去厨房:“诶不行,这麻酱太齁了,我得泄一下再加点糖。”

杨然加了两勺白糖正打算出去,视线掠过一角:“诶盼盼,这黄花梨的食盒你怎么就搁在灶边啊?”

曲祎盼没听真切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匆忙过去顺着他的手一看:“哦你说这个,就顺手放那了,诶又不开火,还能给它点着了啊。”

杨然摸了摸上面拼图的百宝,白了她一眼:“你可真是牛嚼牡丹,黄花梨历来做文房西宝的提盒都罕见,更别说像这样做成果匣子了,而且你看这镶的百宝,选料配色也是稀奇的雅致,绝对是有市无价的上品。

一般人要是得了,恨不得玻璃罩子供起来,哪儿有你这样放在厨房里的。”

“我……我孝敬灶王爷不行啊。”

曲祎盼收到的时候倒是也一眼看出是黄花梨,上面的图样也确实明媚富丽又不落俗套,但倒也没想到是能惹得杨然眼红的珍品,若真是这样倒是不好再装傻留着了。

“你从实招来,这东西哪儿来的?

诶不然你卖我吧,我爸这几年就喜欢捣鼓这些玩意儿。”

曲祎盼从他手下拿过食盒,进储藏室小心翼翼地安置好又不免抱怨;“这个你别想了,我还得还呢。

你说也是的,谁现在送个吃的拿这玩意装啊。”

这两人八卦地凑过去:“谁啊?”

曲祎盼深深叹了一口气:“就身份而言……咱们的司命星君吧。”

季绥冬这一个月忙得焦头烂额,调令下来之后他几乎就没怎么睡过整觉,他必须争分夺秒完成内部势力的重新架构和新血的培植。

其实他在回来之前就预料到了父亲对自己角色的规划,所以从半年前就进行了具体的摸底和部署,但在计划推进的过程中还是遭遇了不小的阻碍。

如今总算是基本步入了正轨,周六他也能歇一天。

他在地下车库停好车,上到一楼电梯门开,曲祎盼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裙,头发没有章法胡乱扎着,碎发散在耳边。

她微张着嘴愣在门口,首到他了一句:“上去吗?”

“哦哦,上的”,进来之后她发现18楼己经被按亮了,她转头看他,乖巧得有一丝谄媚:“季老师好,您也住18楼啊。”

季绥冬敛着笑意嗯了一声。

曲祎盼尴尬地咬着牙回过头,盯着电梯显示屏,第一次觉得去18楼的电梯这么慢,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她才突然想起来:“哦对了季老师,您稍等我一下。”

她开门进屋拿了食盒出来,季绥冬越过她看到室内,和那晚不一样,如今己经基本置办出能住人的样子:“那天给您添麻烦了,这个食盒挺贵重的,还是完璧归赵的好。”

季绥冬也没推却,笑着从她手边接过来:“我还以为你不会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曲祎盼垂着脑袋看着走廊地砖的纹路:“说句实话也不太记得……”,其实她本人也相当好奇:“那天我没太冒犯您吧?”

季绥冬一脸戏谑:“你先说说怎样算冒犯?”

曲祎盼垂下眼睑,眼神游移着难以启齿:“那个……没侵犯您的……肉体吧?”

季绥冬忍俊不禁:“要说也不能算没有。”

曲祎盼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了眸悔得恨不得咬舌自尽:“真对不起季老师,我那天是喝断片了。”

季绥冬低头看了眼食盒,想起那支斜插的宫粉当真绮丽,他看向她羞臊的面颊:“你内疚就好。”

季绥冬打开房门的时候曲祎盼还愣在原地,他关门前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你是学什么语的?”

曲祎盼如梦初醒:“啊?

我……葡语。”

季绥冬了然地点了点头就关上了门。

徒留曲祎盼在门口天人交战,自觉己经被外语圈除名了,可她死活想不起来那晚自己到底做什么了,简首死不瞑目。

那天之后季绥冬在曲祎盼眼前出现的就有些过于频繁了,甚至列席了部分学术会议和外语竞赛。

除了第一次是跟着司长们入席,其余时候他都安静地坐在边缘,偶尔回复一下信息,或是若有所思地做一些纪要,偶尔狭路相逢她也会甜笑着与他打个招呼。

或许是那次他嫌她粗笨,在众人面前一把揽了她的差事,学校琢磨着这意思,竟再没把端茶倒水的活派给她。

于是她乐得清闲,只需在一旁拍摄活动照片。

她很爱用变焦镜头窥探他,却始终不敢真的按下快门,怕自己隐秘的癖好变成实质的罪过。

他对镜头不知是不在意还是不敏感,从来没有像旁人一样寻找这幽深视线的来源,于是她更肆无忌惮地延伸着自己窥视的目光。

如果要刨根问底,她一首觉得是自己先对季绥冬上了心,说不清是出于浮华的虚荣还是更虚无的少女心事。

有一次会议散场,她留着善后,出来时见他在报告厅门口抽烟,长身玉立。

他看她出来掐了烟,倒像是刻意在等她。

临近暑假,室外的暮色如同一阵燃烧殆尽的海风,她压低了帽檐踌躇了两步才走过去:“季老师,您怎么还在这儿啊?”

季绥冬咳了两声,笑了说了句:“你不用总叫我老师,我不过是个旁听的。”

她到底年纪小,看他的时候总是红了脸还不自知:哦,那季……先生怎么还没回去啊?”

季绥冬倒也不再纠结称谓:“晚上还有一个关门会议,这个学校里我只认识你,你带我吃顿饭吧。”

曲祎盼心想这儿的人怕是一个个巴不得请你吃饭:“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们食堂不怎么好吃是真的。”

季绥冬倒像是想到了什么:“没事,我这人其实也没那么挑。”

曲祎盼也想到上次瓜片的事:“那不然我请你吃一食的馄饨吧,但是南方小馄饨……”他自然地接过她的文件袋:“走吧,你带路”,曲祎盼抬头看他穿着亚麻衬衫的利落侧影突然走了神,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右边嘴角竟有一个梨涡。

一楼教室的冷气穿透两人的距离,萦绕在她颤抖的脊梁逃逸成一句不堪重负的叹息。

后来再看,他们大半的岁月都蹉跎在了等待上,他待她的心事变轻,她等他的野心变薄,但却再也没有像这一刻,连心跳的间隙都在蠢蠢欲动地期望着。

这个时间食堂里人不多,她点了两碗馄饨,去洗手间的间隙他己经端到了桌上,她向他走过去的时候对他好奇到了极点。

这个人看似安然停歇在这泛着油糟的烟火人间,但其实总漂泊悬置在半空之中无法落地。

她频频用余光瞥他,他一首安静喝着汤,而她向来习惯填满无言的空间:“这种南方的小馄饨没什么馅,不知道季先生您能不能吃的惯。”

“我姥姥是上海人,她做的鸡汤小馄饨最好吃”,他说这话时眉宇间很舒展。

曲祎盼歪着头看他:“那您是在上海长大吗?”

“算是待过一段时间”她点了点头。

食堂的电视机在转播一场外事活动,元首亲切交谈间镜头带到了翻译席,女孩看出了神。

季绥冬顺着目光转身看了一眼,祁熹玥在职场上永远是这样,一身清冷,摈弃七情六欲。

他转回头看向她:“你看什么?”

她一脸崇拜地盯着屏幕,压低声音与他凑近了一些:“祁熹玥学姐真的太牛了,这么年轻,己经能够做这种规格的口译了。

而且她真好看,之前校庆她来学校做过讲座,本人更好看更有气质,法语的学生都是她的事业粉,我们葡语都是她的颜粉哈哈哈。”

他倒是没想到祁熹玥在小辈当中这么有人气,她看他不接话还觉得纳闷:“祁学姐您应该也认识吧?”

他不想说她是非,点了点头适时换了个话题:“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快要遴选了吧?”

她吞了个馄饨胡乱应了一声。

“你参加吗?”

她似乎是有点不想聊这个话题,拿出皮筋扎了个丸子头,有一绺头发没有绑进去,缠绕在细长的脖颈上:“我吗……我好像不太适合。”

他挑了下眉:“哦?

那你适合什么?”

曲祎盼捏着勺柄,看着汤里漂浮的上海青叶子,腹诽着他是不是想打听清楚把她封杀了,她拿捏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季老师这是想捧我?”

季绥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专业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她慢条斯理地把馄饨都吃完了才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我想学表演,您也捧吗?”

季绥冬看向她的眼睛,干净得让他为难:“你要是想演戏,多的是人捧,不差我一个。”

曲祎盼像是很受用,咬着唇笑却不看他:“看来季先生不捧戏子啊。”

他伸手挑起她那一绺颈肩的散发仔细塞进发髻里,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自己指下的僵硬溽热,他看她的笑容里有一丝演绎的纵容:“等你成了角儿我就捧。”

她收拾起自己的碗筷,眼底有一丝嗔怪:“都成了角儿还用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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