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秦天愣愣地坐在床边,手中的螺丝刀缓缓滑落。他望着关闭的大门,不知何时又刮起了狂风,可他仿佛失去了知觉。女孩的话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善良在这个残酷世界中的价值。许久之后,秦天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口,望着女孩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女孩的话是正确的。说教往往是最徒劳无功的手段,但在这末世话语或许能让一个人重获新生,也可能会让一个人陷入深渊。把门用重物挡上,防止会有人偷偷的潜进来。回到床上,紧紧的闭上双眼,他想睡一觉。躺在床上感受着床榻的柔软渐渐的进入了梦乡。此刻的天色己经不早了,按照以前的作息时间来算应该是晚上七点左右。但这边的天色还未彻底的暗下来,只是看不到星空。秦天在睡梦中,眉头紧锁,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噩梦。他的身体不时颤抖一下,嘴里还喃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不知过了多久,秦天猛地从梦中惊醒,窗外的风声依旧呼啸着,屋内的黑暗让他感到一阵压抑。他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从那可怕的梦境中摆脱出来。但梦中的景象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是一片无尽的废墟,到处都是尸体和燃烧的火焰。秦天点燃了一根从废墟中找到的半截蜡烛,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着,勉强照亮了他周围的一小片空间。他靠在床边,目光呆滞地盯着那跳动的烛光。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碰撞着周围的障碍物。秦天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握紧了放在床边的螺丝刀,警惕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那声音越来越近,秦天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悄悄地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然而,那声音却越发清晰,仿佛就在门外。秦天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分辨出这声音的来源。就在这时,那声音突然停止了,西周陷入了一片死寂。紧接着是更加猛烈的撞击。看着摇摇欲坠的大门,秦天将蜡烛熄灭了。随后躲在了门后,等待着门外东西的降临。‘砰’的一声。整个栅栏被撞成两截,这时秦天借着月色勉强的能看出面前的生物的是什么。一个人,一个快要死掉的人。秦天看准时机卯足了劲一脚踹在了男子的身上。下一瞬整个男子首接被秦天踹飞了出去。整个人首接瘫倒,见状秦天首接对着倒地的男子胸膛狠狠的踹了几脚。然而对方在秦天踹出第二脚的时候就不再动弹。秦天从床底掏出那螺丝刀一步一步的朝向男人走去。伸出手来探了一下鼻息。死了,没有任何呼吸。在确定人死后的一瞬间,秦天陷入的一种大脑放空的状态。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亲手导致一个人的死亡。即使这个人己经奄奄一息了。又伸出手试探了一下鼻息。还是死的,没有一丝想要活过来的想法。这一瞬间秦天想了很多,但最终被他压了下来。是啊,现在是末世,末世是不需要善良的存在的。定了定心神,看着被撞开的门,心里莫名的出现了一抹冷淡之意。将男人的尸体拖了出去,没有挖坑,没有掩埋。而是就这样立在了房子后方不远处。在月光勉强的注视下,他还是看清的男子的面庞。一个很脏的人类,身材己经是皮包骨了。衣服很破旧,不过手腕上还戴着一个腕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师一般的角色。对着尸体又狠狠的踢了几脚,确定不会活后。转身将其带着的腕表取了下来,里面好像是荧光的还能看清楚走针的转动。把它戴在了手腕上。不错挺合适。在临走前看了一眼尸体,秦天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屋里。秦天坐在床边,盯着手腕上的腕表,思绪万千。他想起曾经那个和平有序的世界,人们不会为了生存而如此残酷地对待彼此。而如今,他却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哪怕这个人己经奄奄一息。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这是末世,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可内心那对自己的谴责却始终挥之不去。躺在床上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人生。想着想着他又进入了梦乡。他做了一个梦。平日里,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偷鸡摸狗、欺负弱小,村民们对他又恨又怕。然而,这一天,宁静的村庄被一群来自别的村落的不速之客打破。他们气势汹汹,手持武器,扬言要霸占这片土地,赶走所有村民。这些侵略者在村庄里肆意妄为,抢夺村民的财物,还打伤了许多无辜的人。梦里的秦天根本没有想管这件事的想法。但对方竟然欺负到了自己的头上,他举起手中的棍子就是对着侵略者们重重的一击。对方被他打怕了,离开了村庄。而那些平日里被他欺负的村民在此刻将他列为英雄的行列。秦天听到这些称赞,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村民们以这样的方式认可。在欢呼声中,秦天缓缓睁开了眼睛,从梦中醒来。他望着破旧的屋顶,久久不能平静,这个梦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过往和未来。到底是做一个英雄还是做一个软蛋,他或许有了一个想法。趴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风光。风起了。但很小。甚至不足以吹动尘土。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屋子,虽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拿出了半斤左右的大米,又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打开门警惕的观看了一下西周,确定没人后起身朝着刘大爷的家里走去。路上他也看清了昨晚死去的那个人。很瘦弱,就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崽子一样。随意的扫视了几眼,随即快速的走了起来。只不过临走前对着尸体嘴里呢喃了两句,谁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或许他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