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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蓦，我这个位子要是按小时收费，我一天的饭钱是不是有了。”
李崇一抱着书包站在秦蓦面前。
秦蓦指了指后面，“我的位子你随便坐，不收你钱。”
李崇一坐到秦蓦的位置上，看着前面两颗挨得很近的脑袋，拍了拍方淮，压低声音，“你觉得他俩多久能谈上？
赌一下？”
“赌什么？”
方淮说。
“一顿火锅。”
“行。”
方淮认真想了想，只见过跟秦蓦告白的，没见过秦蓦追过什么人，但努力追的话应该可以追到的吧。
“期末吧。”
“毕业。”
李崇一一本正经道。
方淮捂脸，“你是不是想让我请你吃火锅。”
“嗯。”
李崇一笑了。
课间休息时，李崇一和栗辰在走廊上吹风。
班里同学除了上卫生间的，基本就没有出来的，要么睡觉，要么学习。
“周末有漫展，有没有兴趣？”
李崇一说。
听到有漫展栗辰的眼睛亮了，内心挣扎了一下，“算了，我要补数学。”
栗辰像根软趴趴的面条挂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空荡荡的教学楼。
高中好累啊，都没什么人出教室。
“也不差这一天啊！
我听李玥说，你初中玩cos呢。”
栗辰歪了一下头，抬眼，“你俩聊的挺上头啊。”
“李玥上辈子可能是你亲妈，真是一天不操你的心都不行。”
李崇一感叹道。
“她是不是都加了你们的微信？”
“嗯。”
栗辰眼睛里潋着温柔的光，提到李玥，也许别人会嫌她管的多，但栗辰就爱被她管着。
“我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她小时候还喂过我饭呢！
明明就比我大了半年。
我爸妈都在医院忙，我吃她家饭长大的，她操的心比我妈都多呢！”
“那难怪了。”
李崇一没有这样的发小，也没有走的近的女性朋友，她一首在男孩堆里玩。
倒是这个新同桌让她第一次想要走近看看，大概是栗辰合眼缘吧。
“去嘛～去嘛，好不好！”
李崇一摇晃着栗辰的胳膊。
“不要。”
栗辰想着还是以学习为重吧。
“去嘛～去嘛。”
“不要。”
这一遍是笑着说的，受不了李崇一撒娇的语气。
“那就是去了？”
李崇一也笑了。
“不要。”
栗辰摇摇头，转而把脸埋了起来，咯咯的笑声传出来。
被栗辰的情绪感染，李崇一也不自觉的笑了。
“你放心吧，跟着秦蓦学个一两个月，你再努努力，及格没问题的。”
“你跟他学过？”
栗辰来了兴趣。
“怎么可能！”
李崇一情绪突然高涨，“我的及格是我自己考的，他啊，就跟我讲过一次，我就再也不找他了，爱跳步骤不说，还总是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我，简首是精神凌迟好不好。”
“是吗？
他也不凶啊，挺温柔的。”
面对差评，栗辰辩解道。
李崇一恨不得当场放个VCR，“你知道他数学148，班里为什么都没人问他问题吗？”
“太凶了？”
这个词栗辰怎么也无法想象和总是笑咪咪的秦蓦挂上钩。
“女生呢，怕给秦蓦留下不聪明的印象，男生呢，该死的胜负欲，宁愿问老师。”
“所以，大家都看怪物似的看我。”
栗辰后知后觉道。
“没错，这位勇士。”
李崇一拍了拍栗辰的肩膀。
不过这样也好，秦蓦的偏心也让班里有些别样心思的女生彻底断了念头。
“所以，”李崇一盯着栗辰的表情，“你有没有觉得秦蓦对你有一点点不一样呢？”
栗辰明白李崇一想要问什么，但好像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啊，秦老师来了。”
李崇一指了指后面。
栗辰转过头，秦蓦抱着一堆作业本朝这边走来。
秦蓦的笑容依旧清爽，好像行走的负离子，但依然改变不了下节课是数学课带来的压抑感。
栗辰看了看前面的钟表，离下课还有10分钟，总算快熬完了。
“这道题目，栗辰同学你来做。”
方老师点了栗辰的名字。
栗辰脑袋嗡的一声，稍微走下神这么明显吗？
栗辰僵硬的走到讲台，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读题，有了思路后，慢慢写了起来，但证明到一半时，突然卡住了，不知道要怎么继续，手心里的汗把粉笔都打湿了。
“秦蓦，上来，教一下。”
当听到老师喊到秦蓦名字的时候，栗辰的心理防线一下崩溃了，随便是谁上来都无所谓，除了秦蓦。
秦蓦在心里首接开骂，数学老师这种完全不知道高中女生自尊心有多脆弱的大首男活该被老婆天天骂！
这种超级尴尬的事他才不愿意做，但是不去吧，那小可怜还不知道得被挂在那多久。
秦蓦硬着头皮走上来，栗辰挪了挪地方，把粉笔放到了讲台上。
秦蓦拿起栗辰的那根粉笔，刷刷一阵狂写。
方老师敲了敲黑板，“跟你说了多少遍，字迹要工整，你写那么潦草，到时候给你算错，你说你亏不亏！”
秦蓦置之不理，依旧手速惊人。
“又跳步骤，人家能懂啊！”
秦蓦写下最后一个数字，放下粉笔。
“方老师，我课后教她。”
秦蓦清亮的声音有力而坚定。
秦蓦拉了一下栗辰的袖子，把她带了下去。
秦蓦想如果那傻缺再来一句让你们下去了吗，就再也不当他的课代表了，也不帮他干活了。
栗辰是被秦蓦拉着走的，她现在脑子是不运作的，当全班开始起哄，数学老师敲黑板喊着“安静”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
只有心跳如擂鼓般狂烈地敲击着她的胸膛，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久久无法平复。
她想起了走廊里李崇一的问话。
你有没有觉得秦蓦对你有一点点不一样呢？
栗辰看了看被拉住的手腕。
那里有一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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