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碰着赵琛为非作歹。可见平日里他也没少做这种仗势欺人的事,还专挑这种偏僻地界。裴则全嘴角也破了,冠也歪了,看得我生气。可我到底没有跟赵琛动手,反手揪了赵珩的耳朵—天天跟着他皇兄不干人事,可不是欠揍么。赵珩开始吱哇乱叫:“宝岚姐姐,我错了,你快松手!”赵琛拍开我的手:“你有什么冲我来,欺负皇弟算什么本事!”他瞥了裴则全一眼:“不过是个伴读,也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这一眼彻底激怒了我。我总觉得他看裴则全的眼神像是在看那些被他烧死的蚂蚁。我脑门一热,脱口便是:“要你管?我偏喜欢他!”裴则全垂着眼帘,长睫毛闻言抖了抖。赵琛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你疯了?”我才没有疯。喜欢怎么了?喜欢又没有错。可整个宫中好像只有我这么认为。因为我这一句话,裴则全被连夜送出了宫。鉴于他家已经死绝了,他被送到了义父家,听说是他已故父亲安国公沙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应该会对他好的罢。这我就放心了。而我自己,被父皇禁足在了椒翎殿,父皇很生气,甚至没有给我的禁足一个明确的期限。我自己倒是想得开。反正我也不爱出门,躲在屋里看书正好。赵琛更惨。父皇虽宠他,可他到底是一国储君,跟妹妹这样胡闹,惹得父皇震怒,一气儿给他请了三个太傅,一个教书,一个教政,还有一个教骑射。听说课业从早排到晚,每日只有三个时辰睡觉。赵珩因为年纪尚小,被交由皇后抚养。他的生母韵嫔找父皇哭了许久,父皇却铁了心。听说赵珩被送走那日,韵嫔哭倒在廊下,自此一病不起。7我的禁足生活并没有持续很久。母妃说,这是因为我的姐姐,宝珠公主马上就要远嫁西厥,父皇心里难过,不忍心对我们这些做女儿的求全责备。毕竟说不定过上几年,我也会被指给东厥、南疆或是西藏王之类的属国,来换取边疆的百年安宁。母妃为了我遥远的、无法预见的将来犯了愁。赵琛却不以为然。他说父皇宠我的很,五个女儿,除去已经快要出嫁的宝珠,嫁哪个去边疆都不会嫁我。我才不信。父皇他是皇上,天下和女儿孰重孰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