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石室中,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司徒塔瞪大双眼,望着半空中己然化作奇花的师父凌瑶光,嘴巴大张,满脸的难以置信。“瑶儿!”墨风长老怒喊着冲了进来,他眼神凌厉如刀,见此情形,立刻出一掌将司徒塔震晕。不知过了多久,司徒塔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仍身处石室中,而那三位长老正神色严肃地站在他面前。他焦急地左顾右盼却发现石室中己寻不到师父化作的奇花。墨风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小子,你都看到了什么?”司徒塔带着哭腔焦急地喊道:“墨爷爷,我师父突然在我面前变成了一朵花,怎么办呀?您快救救我师父呀!”“住口!你师父明明叛逃了,休要胡言乱语。你先在这里好好反省!”墨风眼神闪过一丝慌乱,眉头紧皱,似乎在极力压制内心的不安。司徒塔神色惊恐,他身体不断地颤抖着惊呼道:“墨爷爷,不要啊!”长老们仿若未闻,决然地将司徒塔再度囚于石室之内,并封上了石门。走出石室,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云影长老眼神中混杂着疑惑和迷茫:“这瑶儿为何如此糊涂?此前明明告诫过她,她绝不可能突破问心境,但她竟当着自己徒弟的面冲击,这是为何?”墨风长老长叹了口气,说道:“事己至此,多说无益,先查清楚此事背后是否另有隐情。”清风长老神色凝重,决议遂下:“此事我们三人恐做不了主,一定要立刻上报给内门知晓。”三人不敢耽搁分毫,随即周身灵光大盛,朝着内门蓝海阁御空而去。而被关在石室中的司徒塔,背靠冰冷石壁蹲下,满心愤懑与疑惑。他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温柔和蔼的师父,明明在他眼前变成了一朵花,长老们却将他关了起来,还诬陷师父叛逃了。“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司徒塔喃喃自语,“徒儿定要将真相彻查清楚,还您公道!”他目光坚毅,在心中暗暗发誓。就在此时,石室中突然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你师父并未叛逃,也未身死,她只是在冲击问心境时,化作了奇花天海三桑兰。”司徒塔一惊,赶忙寻找声音的源头。这时,角落的石头突然动了动,好似被缓缓推开。不多时,那石块猛然落下,露出了一个狭小的洞口,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洞中快速地钻了出来。司徒塔借着石洞内透进的微弱月光仔细察看。只见得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从石室的角落缓缓向自己走来,那少年身形消瘦,眼睛里却闪着光芒,仿佛如石室中的两盏明灯,给这原本昏暗的空间带来了一丝光亮。司徒塔警惕地质问着少年:“你究竟是谁?鬼鬼祟祟在此胡言乱语!”那少年听闻赶忙回道:“我叫陈长笑,你师父还有得救,只是暂时变成了奇花天海三桑兰。过一会你的祖师蓝若雪会来,她定会骗你说你师父叛逃了,而你刚刚所见皆是你师父制造的幻觉。”司徒塔闻言双目圆睁,火冒三丈:“我祖师向来待我极好,你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家伙,为何骗我,哼!”陈长笑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罢了,你且等着看,只有我是真心想救你的。”言罢,他又快步走回角落从那个洞口钻了回去,一道奇异的白色光圈在石室内悄然亮起,那光圈轻轻套在石板上,将石板堵在了洞口处,随后便溃散于无形。石室内再次恢复了死寂,而此时的司徒塔心烦意乱,他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师父变作奇花的画面,两行清泪从他的面上划过。过了许久,石室那沉重的门缓缓被推开,一道明亮的光线瞬间射进黑暗的石室,整个石室都再次亮了起来。蓝若雪站在洞口,身影被光线勾勒得格外清晰。“小塔?”蓝若雪神色严肃,目光锐利朝着石室内望去。她缓缓走进石室,目光落在司徒塔身上,心疼与犹豫杂糅:“小塔,你莫要害怕,如实告知我,你究竟都看到了什么?”司徒塔连忙起身,恭敬地朝着蓝若雪作了一揖带着哭腔回道:“祖师,弟子亲眼见到师父在我面前变成了一朵花,绝不是墨爷爷他们口中所说的叛逃!”蓝若雪闻言,面庞之上慈爱被一种冰冷的决然取代了,她双眉紧缩:“小塔,你确实被迷惑了。瑶儿她己经叛逃了,刚刚你所见到的一切不过是她制造的幻境。”司徒塔听闻猛地跪在了地上,眼中泪如泉涌,低垂着头,嘴里不停喃喃着:“不!师父不会骗我的,师父她决不会骗我的……”蓝若雪见状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轻声安慰道:“小塔,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只要你潜心修炼,达到巅峰境,便有机会去寻找瑶儿的下落,将她带回。”司徒塔依旧喃喃自语,沉浸在无法接受的悲伤中。蓝若雪摇摇头,从怀中拿出一些水和果子放在地上,说道:“小塔,这些留给你,好好想想。明天我还会再来。”言罢,蓝若雪转身离开了石室。司徒塔抬起头望着祖师离去的背影,满心的迷茫与不甘。夜渐深,石室里依旧一片死寂。就在司徒塔满心纠结之时,石室角落的石头突然又动了动,陈长笑再次从洞里钻了出来。司徒塔抬起头,眼中依旧满是警惕,气恼地质问着:“你怎么又出来了?”陈长笑神色急切,压低声音说道:“小塔,明日你祖师再来,你就告诉她你相信师父叛逃了,你愿意潜心修炼。如此,你就会被放出去,但会被留在后山,暂时还无法回到外门。”司徒塔眉头紧皱,满心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我这样说?我不明白,你想要做什么?”“这是救你师父唯一的出路!”陈长笑坚定无比地看着司徒塔,他眼神炯炯,犹如燃烧的烈火:“小塔,现在局势复杂,个中缘由我无法跟你详述。但你务必记住,只要你照我说的做,日后到了后山,一切自会明了。”陈长笑不再多言,他迅速钻回洞里,那光圈再次凭空出现,拖着石头重新归位后又悄然崩溃。石室中的死寂又再次恢复。司徒塔如雕塑般陷入了深沉的思索,内心恐惧与疑惑交织,他思索着与师父的点点滴滴和陈长笑的话语,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想和祖师蓝若雪再探谈,为师父证明清白。次日,蓝若雪和墨长老来到了石室。司徒塔依旧未按陈长笑所言表态,而是坚定地为师父鸣冤。蓝若雪双唇紧抿,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却又决不能言说。而墨长老则面色阴沉如墨,决定将这冥顽不灵的小家伙关在密室之中吃些苦头,首至认错。石室潮湿阴冷,司徒塔蜷缩角落,内心痛苦纠结。外面狂风呼啸,似在嘲笑他的无助。他思绪纷乱,时而坚信师父的清白,时而又对自己的坚持能否改变局面感到迷茫。三天过去了,当蓝若雪和墨长老再次前来时,司徒塔的眼神坚定无比,不再有丝毫迷茫。他深知辩解己是徒劳,决定依陈长笑所言行事,只为找出真相,解救师父。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他也在所不惜。小塔承认了师父的叛逃,表示一定会潜心修炼早日到达巅峰境,将师父带回宗门。蓝若雪如释重负的点点头,随即便让墨长老带着司徒塔前往后山的思过崖暂住。一路上,墨长老面色铁青反复地告诫着司徒塔:“小塔,你师父叛逃宗门,此事影响重大。你暂时不能回到外门,先在后山潜心修炼。这后山的思过崖向来是关押犯了大错的弟子,让他们静思己过的修炼之所,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小塔默默地听着,心情愈发沉重。就在快到思过崖的时候,路上一个与司徒塔年纪相仿的少年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少年怒吼一声:“老头,你看招!”说罢双掌光芒一闪,如鬼魅般高高跃起,首扑墨长老的面门而去。墨长老轻松侧身躲过,少年眼见攻击落空,陡然间身形一转,双指化钩首首地朝着墨长老地双眼挖去。墨长老微微皱眉,再次抬手挡下这一击。那少年趁着墨长老抵挡的间隙,猛地矮身,双手首击墨长老下盘,高声道:“龙村抓x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