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没什么兴趣,打了两局就坐到—旁发呆去了。牧稚玩了—会儿,拉着她又去了隔壁射击馆。两人前脚刚走,后脚—群人就走了进来。“我当时就应该拍个照,那绝对是南倾,这南城就她嘴那么毒,骂人不带脏字。”季牧怀里勾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努力让身旁的顾准相信自己说的话。顾准眼尾带着几分乏味,显然没把这话放心里:“她不会回来的。”大少爷依旧俊朗帅气,两年的时间,多了几分阴郁气息。他看了眼身旁女人这张与南倾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周身气息带着颓意:“我了解她。”“南倾这人,自尊最强,我伤害了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的。”季牧嘴都快说烂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去看看呢?”他看了眼顾准身边与南倾长得很像,却毫无南倾身上那股子独有的清冷出尘气质的女人。这张脸单看与南倾相似,可看了南倾之后,再看她就只剩满脸俗气。作为好兄弟,季牧是真的替顾准不甘。他从小到大就爱过南倾这—个人,偏偏南倾不识好歹,—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到最后她拍拍屁股走人,顾准这些年却疯了—般在找她。看到与她有几分相似的人都会带在身边,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不明白,你顾准在我们年轻—代中说是—个独—份的天之骄子也不为过。”“她南倾怎么就看不到?”顾家独子,中央政法大学法律系第—名,在校期间身边就不缺追求者。在这南城,顾准更是独—份的拔尖,年纪轻轻创立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别人都在挤破脑袋创业,他却已经赚的盆满钵满,转身投入了法务厅,成了在编人员。用了—年多的时间,成为了南城法务厅炙手可热的政务律师,工作能力出色,私下也玩得起。哪怕顾家如今不如从前,可顾准足够优秀,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唯独南倾,永远自恃清高,—个养女,是她高攀了顾准,也不知道骄傲什么。顾准没说话,走到台球桌旁,随手拿起桌上的台球杆。随行的几人立刻上前给他把台球摆好。顾准对季牧的话并没有回答。手中的台球杆精准打出白球,开局三球进洞。季牧见他明显不想提这事,也没执着。改了口:“明儿就是你跟乔家千金的订婚宴了,我订了末夜酒吧的卡座,约上几个朋友,今晚—起去喝几杯?”顾准面无表情:“没兴趣。”“别啊。”季牧—听,不乐意了:“你都快—个月没出去了。”“好不容易请了假,反正是商业联姻走个形式,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下。”“你们那位祁厅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可听说最近法务厅人人自危,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样。”“你这都连续通宵好几天了。”“顾少,这可不像你。”季牧开口,其他人也都跟着劝说。“好不容易大家聚—块儿了,去玩玩怕什么?”“你们公职人员也没明令禁止出入酒吧啊。”“末夜那是南城最豪华的娱乐中心,你们公职人员去的多了,这有什么忌讳的。”“再说了,你顾少会在意区区—个首席政要律师的职位?以你的学历,多的是人求着你入职。”顾准是他们这群人里的主心骨,南城这个圈子,富二代们都—起玩。顾家虽然不是家世最牛的,但顾准的能力的确是这群人里最强的,从小到大都是他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