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收拾了东西，去医院看陈茵。

陈茵正坐在床上陪娃娃玩：「满满你好笨，你要叫我妈妈！」

她举着娃娃的手摸自己的脸，满脸认真，一字字地教娃娃口型：「妈、妈！」

姜满鼻子一酸，强忍的眼泪立刻掉下来。

陈茵抬头，眼睛清澈如孩童：「你怎么哭了？」

姜满压抑着哽咽：「我只是想妈妈了。」

想叫妈妈，想有人能答应一声。可是她不想再让陈茵受一点刺激。

丈夫出轨对她刺激太大，她已经自动删除，记忆只停留在孩子刚出生不久，丈夫和自己还很恩爱。

陈茵不发病时很乖，不吵不闹，只是死死抓着被她当成满满的娃娃，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

她奋斗了许多年，要强了许多年，珍视的公司破产了，挚爱的丈夫出轨了，自己也疯疯癫癫落到如此境地，居然也能从中获得一丝平静。

陪了陈茵一下午，姜满起身要走，她竟有一丝不舍，犹豫间脱口而出：「满满！」

两人同时愣住，姜满冲过去用力抱住她，鼻间满满都是妈妈的味道，记不记得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妈妈还在身边！

姜满脚步匆匆地离开，着急在程锐回家之前到碧云深，没看见走廊拐角处夏馨怡和蝴蝶结望着她的身影。

紧赶慢赶，总算赶在程锐回家前做出一桌子菜。

迎接程锐进门的是温暖灯光和满屋子饭菜香，姜满从厨房端着菜走出来，淡笑开口：「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程锐一瞬间失神，如果爸妈没死，应该也会做好饭等他回家吧，可惜没如果，他程锐现在是没有家的人，一切都拜她爸所赐！

程锐眼底猩红一片，车钥匙往桌上一摔，斜靠在椅子上，长腿懒散交叠：「怎么？情人的身份适应的这么好？这是想先抓住我的胃？」

桌子上可乐鸡翅油亮诱人，这是他妈妈的拿手菜，可惜妈妈死后他再也没吃过。一瞬间他心里溃烂流脓，疼得不知道怎么好，只能让对方加倍痛苦。

他扒拉菜盘子，恶劣地把可乐鸡翅戳烂，姜满脸色越难看，他越开心：「这鸡翅瞅着这么差劲，猪都不吃，你想毒死我？」

他扔掉筷子，一下搂过姜满的腰，贴着耳畔宛若情人低语，却字字淬毒：「麻烦你搞清楚，我是爱、上你，不是爱上你，你这么讨好仇人不掉价吗？」

「有时间做菜，还不如把自己弄好吃点，两腿一张，我玩高兴了你就什么都有了！」

姜满双眼空洞，面色惨白。是她错了，卖身的钱没那么好赚，落得被人羞辱的下场。

「去洗澡！一股子油烟味真倒胃口。」

程锐进屋时姜满已经光着身子安静的躺在被子里，海藻般的长发散开，皮肤白皙柔嫩，像一尊无生气的玉娃娃。

他掀开被子，借着灯光端详她，目光游走之处，姜满感觉身上起火了。

她以为他还会很粗暴，可前戏意外的温柔，他从耳垂到雪白脖颈，一路揉捏舔咬，手上抓着浑圆轻谩亵玩，姜满浑身酥麻，情不自禁哼出声。

他轻笑一声，轻启薄唇：「下了我的车，又上陆庭安的，怎么我没喂饱你？」

手如蛇信子游移到下面，「他摸没摸你这？还是这？」

轻轻地触碰到重重地掐拧，他像个疯子一样摸一个地方就问一句，姜满哭着求饶往后退：「没有都没有！他就是把我送回来，我们什么都没有！」

他冰冷的唇贴着她耳廓，狠狠掐住她脖子，看着她瞬间窒息脸涨得通红，「别想逃，我可以给你一万种死法」

姜满招架不住凶狠的力道，做到一半就晕了，醒来时卧室一片黑暗，楼下隐约传来声音。

她走到餐厅，程锐背影僵硬，桌子上一堆骨头，盘子里只剩一只鸡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