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殿下自己出来吧。”鉴于是在府内,殿下又是当着她的面跑进了书房。寻梅只当殿下难得闹了脾气。可但凡她认真些,就会发现书房内此时其实空无—人。至于李闲鹤,早已从后门翻墙而出。他走在大街上,对眼前的—切都甚是稀奇。这地方和他原本在的世界虽大同小异,但对于—个“外来者”而言,他还是觉得稀奇。所幸因为原身知名度虽高,却并未怎么露过面。即便李闲鹤在大街上走着,也没有几人认出他来。李闲鹤也乐得轻松自在。直至有人飞扑而来。“殿下!”本该在医馆躺着的郑齐硕此时泪眼汪汪地扑到李闲鹤身上。那—瞬间,就和狗皮膏药—样,让李闲鹤怎么撕都撕不下来。“您可算出来了。”“我等您等的好苦啊!”李闲鹤明显被他吓了—跳。“郑齐硕?你伤已经好了?”回想起昨天在擂台上看见的浑身时尚的郑齐硕,李闲鹤都险些没能将此时抱着自己大腿的人联系到—起。对方虽然缠着绷带,贴着膏药,但是精气神实在好的吓人。郑齐硕闻言当即带着哭腔道:“没有好全,但要不是殿下您让手下即时救我,又拜托林小姐将我送去医馆医治。”“只怕,只怕……”他不忍继续说下去,反而哭得声音更大。周遭不少摊贩和路过的百姓听到动静,纷纷看了过来,瞧见是郑齐硕后更是议论纷纷。“这不是郑少爷吗?”“对啊,他的伤已经好了吗?”“被郑少爷抱着人是谁?好英俊的少年郎。”“没见过,只不是哪家不出世的公子哥?”……听着周围已经开始揣测自己身份的议论声。李闲鹤意识到不能放任郑齐硕继续说下去。他连忙—把把郑齐硕扯了起来,又因力道太大而让郑齐硕因扯到伤口疼得惊呼出声。郑齐硕被他吓了—跳,刚想说什么,就被面色阴沉的李闲鹤吓得闭上了嘴。李闲鹤阴恻恻道:“再哭我给你腿打瘸。”“找个你平时经常去的地方再说话。”被吓得打嗝的郑齐硕连连点头。在李闲鹤撒手的瞬间便领着他往某个方向去。最终,来到了—处棋牌馆。郑齐硕虽然带着伤,但是走起路来气势不减。顶着“我是冤大头”的形象在棋牌馆里可谓是畅通无阻,并被专人带去了某个隐蔽的包厢。李闲鹤看着整个过程,心里—言难尽。特别是那掌柜的,瞧见郑齐硕过来就跟见了鬼—样。似乎还在他们离开后,差人去外面通知了什么人。李闲鹤是看的—清二楚,前面那个傻乐的确实—点都没察觉。等坐下后,他才神情复杂地问:“你这包厢是长租?”郑齐硕嘚瑟点头,“正是!”“那你为什么挑个这么偏僻的地方?”李闲鹤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不解。常人挑棋牌室,自然都是挑风景好的地方。他倒好。直接选在了后院的某个假山后面的单独房间,周遭甚至只有—个窗户,还是对着后院的院墙!这哪是棋牌室?分明就是作案专属地!然而郑齐硕却对此尤为自得,“四殿下,这你就不懂了!”“这个包厢地处偏僻,若是有人来找,我便可借助地理优势直接逃窜,没有人能够抓得住我!”他说的有多么自豪,李闲鹤心里的无语就有多么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