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枳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宋学长不是向枳的男朋友,怎么现在又跟陈婉好了?”又有人说:“听说好像大学那会就分了,还是向枳不要宋学长的,我以为是道听途说,没想到是真的!”宋煜北显然也听到了这些闲话。一只手插进西装的裤袋,漫不经心的笑:“不提以前,以前是我识人不清。”向枳没看他,却依然感受到他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深邃逼人。“大家随便吃,今天所有的消费我买单。”真豪气。向枳想。她想离开,去厨房。转眼瞧到宋煜北落在陈婉腰肢上的大手。她眼睛像被烫到似的倏地挪开了视线。不断收紧的拳头任由指甲深深地没入掌心。心脏漫过刺痛,久久缓不过神来。直到感受到掌心处的黏稠,她猛的松开了手指。怪谁呢?是她自己当初不要他的,现在他是谁的男朋友、为谁出头,她又矫情难受什么呢?不难看出来,他现在是很喜欢陈婉的吧。不然也不能陪她来参加同学聚会,为大家买单来给陈婉撑场。只是,她搞不懂。他既然这么喜欢陈婉,怎么就想不明白,逼她做情婦这件事,即便报复她的目的达到了,但不也会伤了陈婉的心吗?耳边是众人的欢呼以及讨好的声音。但是还有人不肯掀过去这件事,甚至跑到她面前大声跟她说:“天呐向枳,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宋学长不要?”这女的上大学那会儿就跟陈婉极好。这逮着机会,陈婉笑容满面,接过来话:“还得感谢我们枳枳。”“当年要不是她嫌阿北穷跟他分手,我也没机会得到阿北。”呵…向枳在心底冷笑。感受到周围不少视线落在她脸上。她没在意,而是侧首看向陈婉,徐徐笑道:“不用谢,你用得好就行。”“大家慢慢吃,我先去忙了。”她说完转身往厨房方向走。留下表情各异的众人。实在是这话足够微妙。很容易让人想歪。用得好就行……难道是因为宋煜北那方面不行,向枳才跟他分手的?*向枳端着菜再次出来时,宋煜北被众人拥簇在中间的位置,陈婉坐他旁边正殷勤的给他夹菜。他好像没什么胃口,没动筷子。零星几位男士过来跟他谄言几句。他手里捻着空酒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也并没有搭理别人。向枳送完菜准备再回厨房,宋煜北却突然出声喊她:“向小姐。”嗓音淡的没什么调调,像在唤服务生一样。向枳身形一顿,回头看过去。“看不到?”宋煜北把玩着酒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她,“客人的杯子空了。”一句话,成功的让喧闹的大厅再次寂静下来。向枳垂眸笑了笑。他还真是。想尽一切办法来羞辱她的。她脸上撑起礼貌又客套的笑,“宋先生大概是纸醉金迷的地方待久给忘了,我们这种小饭店,不提供给客人倒酒服务。”宋煜北也不回应。就这样看着她,一副你不过来倒酒我就不罢休的姿态。对峙了十几秒钟。陈婉也不知脑子里哪根线搭错了,突然就开始走贤妻良母风。她温柔细语的:“阿北,还是我来吧。”说完端起酒要给宋煜北的杯子添酒。却被宋煜北不动声色的出声阻止,“你来?”他出声笑,“你又不是这里的服务生,你怎么代替她?”这句话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陈婉听了,瞳孔却微不可见的缩了一下。宋煜北态度强硬。当着这么多人,向枳也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给他蓄满酒杯,“满意了吗?宋先生。”宋煜北凝着倒满的酒杯没说话。她就直接转身离开了。怕母亲看出来她的不对劲。她没去厨房,而是去了洗手间平复心情。闭眼,平息。一双大手突然从身后出现环住了她的腰。她惊得睁眼。镜中,宋煜北的面庞赫然出现。身躯紧贴着她后背,下巴自然的抵在她肩头上。她吓得挣脱,却被他惩罚似的,大手抵在她细腰处,一寸寸收紧。呼吸越渐困难。“宋煜北!”她压低声音惊叫。男人牵起唇角,断断续续的往她耳朵里吹气,“嗯,我在。”害怕自己尖叫,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嘴巴。眼睛不断的往洗手间外瞟。他没有关门。可洗手间只有这一处。只要有人过来,就能发现他们在做什么。向枳头皮发麻,“你松开我。”宋煜北脸上保持着笑。俊脸温和儒雅,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可向枳却再清楚不过他的手段。她甚至都不敢乱动。因为此刻自己即将被他掐断的细腰。她很用力的呼吸,“宋煜北,这是洗手间,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人。”宋煜北挑眉,“那又如何?”向枳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就不怕被陈婉发现?”宋煜北直接将她抱到了盥洗台上。长指隔着衣衫裙从她腰间碾过。“怕?”徐徐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令她战栗的侵略感袭上她的中枢神经,让她瞬间有一种自己被扒光了站在他面前供他欣赏的玩物一样。他在她耳边笑,再温存也掩盖不住的恶劣,“你觉得我会怕吗?”“你不怕,我怕。”向枳咬唇,力道极重。宋煜北低低的笑了一声。指尖停留在她锁骨处,微微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白嫩的肌肤,“所以,你考虑清楚了?”向枳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尖叫出声。他是故意的。以这种威逼的方式让她不得不妥协,屈辱的做他长期床柈!她颤着声叫他:“宋煜北,你到底想怎样?”男人的眸色浓的像泼墨。强而有力的大手抬起她右腿。向枳下意识动了一下,就被男人用膝盖压制。她今天穿了一条过膝长裙,此刻被他撩到了大.蹆.根儿。就在向枳承受不住即将尖叫出声的前一秒,男人的手从她大蹆根儿一路往下,来到她纤细的脚踝处。“脚伤还没好呢。”他捏着她脚踝,似有捏断的架势,“再伤一次,以后就坐轮椅好不好?”他语调温柔,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向枳吓得脸发白。可外头的动静已容不得她害怕。她耳尖的听到女人间的说话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