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剧本是这么走的?下文去哪了?众人心中万马奔腾。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朱敏:“………”不是,我剑都握住了。“掌柜的,将这姑娘的饭重做一份,记我账上。”随后头也不回的迈出门去。阮落不顾众人的怪异目光,调整了看戏的坐姿,闻了闻菜香,正要动筷。下一秒,几名修士踹开好几个凳子,手握利剑向她走来。几个人喝了许多酒,身上还有隐隐的汗臭味。为首的那个她认识,每天都在酒馆的正中央做演讲,名曰调动情绪,为天下灌输纯正思想。靠,到底让不让她吃个好饭啊!!肥头大耳的男人低着头摇摇晃晃站定,还没说话,口中的酒气己经喷洒出来。阮落率先冷冷说道:“第一,这事与你无关。”“第二,与我无关。”“第三,别打扰我吃饭。”男人随即暴怒,一抬头,对上一双极有震慑力的眼睛,眉眼疏离,让人不敢再看半分。“一个女人,果......果真没见识,竟怕......怕了?”众人扶额无语。你个大男人刚刚不也没出面吗?还说起人家是女人来了。明日便是笔试,如今喝酒闹事,真真是蠢才。于是眼神交流一番,互相将走在后面的几个酒气熏天的小弟拉开。阮落瞥眼笑笑,只是这笑是笑里藏刀。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她双手掐咒,以极快的速度将男人绑在柱上,男人陡然酒醒了大半,怒骂道:“你个见识短浅的妇人,有本事放开我,我一只手就能将你打趴下。”“明日下午的武试,便是你止步三朝之时。”“各位兄台,放我下来,我们一齐对抗这女魔头。”男修士:他说话了吗?不知道啊,没听见。”女修士:我是女人啊,不是兄台。男人气急了,生生咒骂了半个时辰。等阮落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口菜送进嘴中,边擦嘴边说:“这咒术半个时辰后自会解开,别想着今晚来找我报仇,除非你想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青衣在前,阮落在后,两人回了二楼的厢房。一进门,躲在青衣衣袍里的灵宠跳在阮落的手中。小青蛇在主人白皙的掌心中蜷缩着,身躯纤细而灵活,它绿色的鳞片在月光下微微闪烁着,犹如翡翠般晶莹剔透。阮落抚摸着它:“妮妮,今日好好养精蓄锐,明日随我一起踏上这宗门。”妮妮轻轻蹭蹭阮落的手心,软软说道“:好。”随即跳到枕头旁边,阮落也跟着一起休息。又是一夜难眠。翌日,清晨的阳光正好,金色的光芒穿透窗户,洒满了整个房间。阮落迷迷糊糊中被妮妮的口水舔醒,妮妮撒娇说道:“起了起了,上午要考笔试呢。”阮落被青衣强制拉起来,穿戴好,终于在催促下出了门。————三朝宗宁虚门。五湖西海的修士在此齐聚,剑修身披霞光,自远方天际御剑而至;咒律修则驾驭灵兽,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片神圣之地。他们互相交流着今年进入三朝宗的大热选手。阮落束起的发梢扫过奇异的花草,她从未见过如此美景。早春三月,别的地方草还没长齐,这里的花卉仙草却色彩斑斓、缤纷耀眼,树呈蓝绿色,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景色仿佛是天地间最为绚丽的画卷。阮落同青衣感叹道:“不愧为三朝盛景啊,连一株野草都长的极美。”“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哑巴女人,连幻术都看不破,还敢来三朝班门弄斧。”偷听他们说话的男人拍手笑道。阮落重新摆了摆交织的两朵粉花,听声音是昨天她们绑起来的男人。这是不甘心,来找茬了。男人想到昨晚受的屈辱,默默握紧了拳头。“我告诉你,此仇不报,我刘天此生不得好死。果然是女人,只会搞趁人之危那一套。”阮落听到前面还笑着,哑巴的字眼一出,面容唰地冷了下来,像是冬日里的一滴水珠接触到冷空气的刹那变成了冰晶。青衣总是笑眯眯的,看着什么也不在乎,实则心中最是敏感。因为不能说话,接她的苦差事被青衣领了。因为不能说话,谁都可以不在乎她。可她只是不能说话啊。男人继续说着什么,她听不清了,她慢慢全神贯注将力量集中在一处,酝酿着爆发。阮落咒术还没使,男人还没嘲讽完。宁虚门却陡然开了。那扇巨门在众人瞩目之下慢慢往后退。一股强劲的风力猛然刮起,吹得周围的尘埃和树叶纷纷起舞,带来了门内世界的独特气息。从门内缓缓走出两个人影,他们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穿一袭深色长袍,显得沉稳而威严。脸庞刚毅,留着短须,更增添了几分英气。他骑乘在一只灵狐之上,那灵狐眼神灵动,步伐轻盈,仿佛与主人心意相通。紧随中年男子之后的是一位少年,他年纪约莫十八九岁,面容俊朗,带着一种意气风发的少年气息。他的黑发被一根简单的发带束起,一袭白袍,显得利落而又不失潇洒。“听闻,三朝宗分派二掌门三长老,三长老中清艾长老己闭关多年,务虚长老下山铲除奸佞还未归山,剩下的一长老一掌门皆是女子。”“那今日来的便是天霄长老和座下大弟子祁鹤?“三生有幸啊,掌门人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