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周年刚从ICU出来的时候,情绪很激动,眼神里好像看谁也不认识。
嘴唇颤动,却是发不出一个声音来,我以为是后遗症的缘故,现在想来,那明明是在叫陈曼的名字。
我去触碰他的时候,他就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把我甩开,他力气很大,我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了。
怔愣地看着病床上的他,一时半会儿都没回过来神。
到最后,是医院的护士将我扶起,然后看着我的手臂说:流血了,我带你消消毒。
现在,手臂上的抓痕已经结痂了,可心里的那道伤疤却好似又被抓破,狠狠地冒着血。
季周年走了,是老大儿子把他给带走的。
他说,他没办法和我这样自私的人再生活在一起了。
他还说,我连他最后生存的希望都要夺走。
他要和儿子一起住。
我一言不发,看着他和儿子一起收拾行李,一起关上那道铁门。
随着那道铁门的紧闭,我端起了碗,碗里的小米粥早就凉透了,冰凉的粥滑进胃里,却丝毫没有什么感觉。
小米粥再凉,哪儿凉得过人心啊。
后来的日子里,我如从前一般,早睡早起,醒了就去外面散步,看看人家打太极,跟着跳跳广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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